第26章 幾天不見,怎麼更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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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幾天不見,怎麼更怕他了?

  沈卿指尖微頓,搖了搖頭,「現在月份還淺,不好聲張,等過些時候再說吧。」

  告訴紀君夜?那是不可能的。

  前世她是在家裡吐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的,已經有兩三個月了。

  那個時候江嬋已經是大權在握的側夫人,而她撫養著陸眠的兒子,在侯府的日子過得很尷尬,徐硯池知道后對這個孩子深惡痛絕,一心想落了她的孩子。

  她心中掙扎良久,讓人去找紀君夜,但是卻只得到了紀君夜去泰山封禪不在宮中的消息,還有他身邊的公公魏春送來的一碗落胎葯。

  她的心頓時落入了深淵,像一下子被打入了地獄,那個晚上,感受著一個小生命逐漸從她體內剝離,失去,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痛。

  回到侯府,徐硯池不在意她,對她不聞不問,她失了孩子,多重打擊下身體每況愈下。

  這一世她提前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紀君夜也還沒有去泰山,紀君夜既然不想要這個孩子,她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他,這是她的孩子,誰也不能傷害他!

  逐星的動作很快,當晚就回來了,沈卿看著她原封不動拿回來的包袱,心裡一突。

  也罷,她早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贈夫君衣衫,是妻子該做的事情,她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甚至連他的外室都算不上,他怎麼會把她的東西放在眼裡。

  是她逾越了。

  她頓了頓開口,「既然陛下不要,那便收起來吧。」

  逐星覺得沈卿好像誤會了什麼,連忙恭敬地解釋道:「陛下說您的心意他已經收到了,但是您若是有誠意,就應該親自送去。」

  親自送去?

  沈卿陡然反應過來,「現在嗎?」

  「陛下並未言明時間,但是夫人上次不辭而別,陛下心裡確實是生氣了的。」

  沈卿想到他動怒的樣子,「我知道了,明晚可否?」

  逐星頷首,「那奴婢去傳消息。」

  「等等。」沈卿叫住了逐星。

  「逐星,你這麼好的本事,在我身邊是委屈了你,等明日之後,我跟陛下說,你就回陛下身邊吧。」

  逐星臉上閃過錯愕,「是奴婢哪裡做得不好嗎?」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在我身邊委屈了你,我知道陛下讓你來是保護我,但是我的危機已經解除,侯府不會輕易動我,你也應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想逐星卻是直接跪下了,「奴婢的任務,就是跟在夫人身邊,沒有別處可去,陛下既然已經將奴婢給了夫人,奴婢就是夫人的人,請夫人不要趕走奴婢。」

  沈卿道:「若是我要你不能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將我的消息傳遞給旁人呢?」

  逐星磕了個頭,「奴婢自當從命。」

  她心裡門兒清,那個「旁人」,就是陛下。

  沈卿嘆了口氣,上前把逐星扶起來,「那以後就有勞你了。」

  逐星低頭,「奴婢定不辱命。」

  沈卿滿意了,以逐星的實力,日久天長地跟在她身邊,一定能發現她懷孕的事情,要是她不能歸順自己,那就只能把她送走。

  「那我準備一下,明晚你來帶我入宮。」

  逐星點頭,去傳消息了。

  只是傳個消息,不需要她離開,逐星安頓好一切,很快又隱入夜色。

  他們是暗衛,生來就是為了主子,只要認主,一輩子都不會背叛。

  也有同僚惋惜她只能跟著沈卿困於宅院之中,但是從陛下將她派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而且她在沈卿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蓬勃身上的生命力,那是一種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她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

  孟寒磬的動作很快,沈卿第二天就收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一入夜,沈卿讓盈袖在房間里假扮她,又遣開了院子里的人,就上了逐星的背。

  前世她也經常這樣被逐星帶進宮,已經不害怕了,只是心裡不免還是感慨,重生一世,還是同樣的路,她的心境卻是大不相同了。

  逐星在御書房門口放下了沈卿。

  太監總管李泉迎上來,臉上笑得都起了褶子。

  「這便是沈姑娘了吧?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沈姑娘跟咱家來吧。」

  沈卿道了聲謝,「多謝李公公。」

  李泉自然是見過沈卿的,但是能在御前伺候的,怎麼可能不是人精?

  當即笑道:「謝咱家做什麼,沈姑娘才是有福氣之人,陛下可沒讓其他女子入夜來過御書房,沈姑娘以後定然前途無量。」

  沈卿不欲多言,拿著小包袱便隨李泉進去。

  御書房裡,桌案上堆積著奏摺,紀君夜端坐在桌案后,一手拿著硃筆,正在一本奏摺上寫上硃筆御批。

  明亮的燭光,讓本來鋒芒畢露的他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只是那時不時蹙起的眉,昭示著主人的煩躁與不滿。

  「陛下,沈姑娘到了。」

  紀君夜頭也沒抬,「磨墨。」

  沈卿一愣,這應該不是在叫她吧?

  李泉見沈卿沒動,小聲提醒:「沈姑娘,陛下叫你呢。」

  沈卿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拿起墨條開始磨墨。

  李泉識趣地退下了。

  沈卿手裡磨著墨,腦子裡不由想起孟寒磬給她葯時的叮囑。

  「事前一粒,若是動了胎氣,亦可作保胎之用,但是切記不可過量服用,否則傷及孩子。」

  她在衣襟里藏了一顆,今夜若是又……她便在沐浴的時候服下。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行事必須更加謹慎才行。

  「照你這樣磨下去,這墨朕用到下次朝會結束也用不完。」

  紀君夜涼涼的聲音傳來,沈卿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硯台里的紅色的墨汁都快要溢出來了。

  「陛下恕罪!」

  紀君夜扶了她一把,不悅道:「恕什麼罪,不過是一問罷了。」

  紀君夜明顯感覺扶她時,沈卿往後縮了一下。

  他皺著眉收手,幾天不見,她怎麼好像更怕他了?

  她不辭而別,他還沒來得及問罪,她自己倒是先怕起來了?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點,以免真嚇著了她,「在想什麼?」

  「沒什麼,」沈卿搖了搖頭。

  紀君夜總感覺她今日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不似先前熱絡了,便轉移了話題。

  「金明湖的事情已經壓下來了,追雲去得及時,抓住了作案的人,百姓沒有傷亡。」

  沈卿呼了口氣,「那就好。」

  又沖他笑了笑,「陛下英明神斷,是百姓之福。」

  「以後少拍馬屁,太生硬了。」

  「哦。」

  紀君夜睨了她一眼,將摺子遞給她。

  「看看。」

  沈卿驚訝地接過,打開一看,正是金明湖事情的經過。

  「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紀君夜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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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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