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命
4.29
從傅家老宅出來以後,傅隱酌讓人直接將車開到了公司門口,此時傅隱酌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屏幕。
電腦上面顯示了一些資料,是關於郁昭昭的視頻錄像,從郁昭昭晚上十一點,神色慌張穿戴整齊的進入了2606房間,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還是同樣一身衣服,又鬼鬼祟祟的走出了2606房間。
這是當初,郁昭昭和他發生關係那一晚的監控,而2606,是他當時那一晚酒店的房間號,錄像上面顯示的十分清晰,事實幾乎是可謂是板上釘釘的。
他和郁昭昭睡了,郁昭昭懷了他的孩子,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即時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份沒有造假篡改過的監控視頻。
他找技術人員看了,監控視頻是原版,沒有任何改動的痕迹,是從電腦上直接拷貝出來的,沒有一絲值得懷疑的,卻更可疑。
「郁昭昭。」傅隱酌嘴裡呢喃著郁昭昭的名字,揉著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傅隱酌一個人在椅子上思考了十多分鐘,隨後撥打了桌面上的內線,把徐然給叫了進來。
「傅總。」徐然聽到內線響起的時候,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西裝,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找個私家偵探,將郁昭昭在進入2606前一個月的事情,都給我打聽清楚,事無巨細,就算是一件小事我也要知道,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我都要知道。」
「好的傅總。」
徐然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又被傅隱酌叫住了。
「等下,郁昭昭下次複查的日期告訴我,我和她一起去。」
「好的。」事情交代完畢以後,徐然退出了總裁辦公室,順便將門帶了上去。
傅隱酌看著屏幕上,已經觀看了無數次的監控視頻,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西苑三號。
傅韻蕪正準備看郁昭昭鬧笑話呢,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大言不慚的說出那種話,只怕是真的摔壞了腦子。
傅韻蕪看著郁昭昭陰沉著臉,像是在思考什麼,她就知道,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肯定是在坑她。
「沒意思。」傅韻蕪揮了揮手。
「好啊,那就寫一幅字吧。」
郁昭昭突然開口,走了幾步下樓,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眼神算是和善的看著傅韻蕪,開口讓陳阿姨去找一份宣紙和毛筆出來。
「郁昭昭,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傅韻蕪看著郁昭昭的架勢,有些后怕了,上前走了兩步到郁昭昭的面前,又覺得此時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還退後了一步。
「到時候等陳阿姨把東西拿出來,你不就知道了?」
郁昭昭胸有成竹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靜靜等著陳阿姨將東西拿出來,結果過了小半刻,還不見人來。
傅韻蕪都等的有些著急了。
也不在乎旁邊的人是不是她討厭的郁昭昭,直接拉開椅子坐下。
傅韻蕪隨手拿起果盤裡的一個櫻桃,直接塞在了嘴裡,腮幫子鼓鼓囊囊的說話。
「我說郁昭昭,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點奇怪啊。」
「食不言,寢不語。」
結果還沒等傅韻蕪話說完,她正準備說說這個郁昭昭,最近的行事作風也不知是怎麼了,結果直接來了這一句。
「呸,我在我自己家,我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我就吃東西說話,就吃,就吃,你管得著嗎。」
傅韻蕪的性子,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有人跟她對著干,她偏偏要更加對著干,尤其還是她最討厭的郁昭昭,所以傅韻蕪乾脆將面前的果盤,全部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將櫻桃直接塞進了嘴裡。
像個倉鼠一樣,腮幫子鼓鼓的,傅韻蕪此時嘴裡都是櫻桃,臉被櫻桃撐得圓圓的,十分嘚瑟的在郁昭昭面前,就想給郁昭昭找不痛快。
「我就吃,你能拿我怎麼辦?人啊,就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郁昭昭一臉平靜的看著傅韻蕪,深覺是小孩子脾氣,也只有小孩子才會用這樣的方式。
郁昭昭感覺到有些無奈,通過這麼短時間的接觸,從傅韻蕪的行事作風她已經知道這個人的基本情況了,吃軟不吃硬,單純,沒腦子,小孩子脾氣,一身的毛病。
也就是在傅家,沒有那麼多的腌臢事,這要是在院子里,活不過三歲。
郁昭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傅韻蕪的情況,已經在她的腦海里成型了。
「陳阿姨怎麼還沒。」傅韻蕪一下子吃了太多的櫻桃有些噎得慌,想要倒杯水,剛剛伸出手臂準備拿杯子,餘光往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阿姨還沒有將宣紙拿過來。
也是趕巧了,大顆的櫻桃卡在了傅韻蕪的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一開始,傅韻蕪只覺得有些難受,結果到後面甚至有些呼吸困難,喘不上氣,便開始大口的呼吸,結果呼吸越來越急促。
傅韻蕪的動作,引起了郁昭昭的注意,她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傅韻蕪臉色難看的撐著桌子,手指還在不停的捶著胸口。
郁昭昭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盤子里的櫻桃,全部都空了,在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有些青紫的傅韻蕪。
「蠢材。」郁昭昭在心裡暗暗的罵道,隨後直接摟過傅韻蕪的腰,將人翻了個面。
傅韻蕪此時使不上力氣,但是對於郁昭昭的接近,第一反應是很排斥,所以當郁昭昭攬著她腰的時候,傅韻蕪想要掙脫開。
「不想死就老實待著。」郁昭昭此時皺著眉,語氣上也難免嚴厲了幾分。
話一出口,傅韻蕪果真老實了。
郁昭昭雙手環著傅韻蕪的腰,然後抱起,緊緊的勒著傅韻蕪胸口下方的位置,如此幾次,聽見了傅韻蕪劇烈的咳嗽聲,以及吐出來的櫻桃,郁昭昭才把人鬆開,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為了要譏諷別人,戳別人的心窩子,反倒快把自己搞死了。
她現在都有些後悔,後悔答應教傅韻蕪了,沒腦子的大小姐。
傅韻蕪此時半癱在地上,因為剛才的呼吸不暢,導致臉色有些慘白,此時重新呼吸到空氣,恨不得趕緊多吸兩口,傅韻蕪從來不知道,原來窒息的感覺,這麼難受。
「哎呦,這是怎麼了。」陳阿姨從庫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宣紙和毛筆,想著出來說一聲,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客廳的情況。
一站一坐,站著的是郁昭昭,坐在地上的是傅家大小姐。
陳阿姨趕緊上前,將傅韻蕪扶了起來,還關切的問到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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