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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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知道這孟氏奇案說的是什麼嗎？」
沈書淮看著底下的說書人，眼含深意。
「這個我確實沒有聽過，不如沈相與我說說。」
姜瑜華好整以暇地看向沈書淮，沈書淮微微啟唇，開始講孟氏奇案的故事。
這故事說來也不複雜，孟氏原來是一官家小姐，卻與一書生相戀，並資助書生上京趕考，可就在書生成為狀元之後不久，孟氏卻離奇死亡，而官府還沒來的及查出事情真相，宮裡的六公主也莫名死亡，死狀和孟氏一模一樣，而書生也開始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隨著大理寺卿晁大人的不斷深入調查，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原來書生在考上狀元后，慶功宴上公主對他一見鍾情，書生為了權勢打算拋棄孟氏。公主對孟氏心懷芥蒂，索性讓暗衛殺死了孟氏。
孟氏心有不甘，這才化作厲鬼索二人的命。
沈書淮簡單地講完了這個故事，姜瑜華低頭啜了一口茶，有些感慨。
「孟氏當真無辜，遇上那麼個負心男。」聞斐和那書生也是同一個類型。
後半句話姜瑜華自然不會說出口，沈書淮倒是若有所思。
「那姜小姐信人死了會做鬼復仇嗎？」
姜瑜華手微不可見地一僵，她忽然就懷疑沈書淮是不是知道什麼。
「鬼神之說我向來敬畏，只能說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這是句假話，姜瑜華自己都經歷了重生和借屍還魂這種事，怎麼可能不信。
沈書淮倒是對此事點點頭，「姜小姐說得不錯，我也那麼認為。」
「所以沈相今日在這兒，就是打算與我聽著民間故事？」
「姜小姐聰慧，那我便直說了，聽聞武安侯府里有一味千年老參。」
姜瑜華聽到千年老參這四個字，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千年老參是武安侯在許多年前意外得到的，此後一直藏在侯府中。
要知道這種千年老參，在關鍵的時候可是能把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而武安侯作為武將，也是隨時有可能應皇帝之命外出征戰。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就指望那千年老參呢！
想到這，姜瑜華十分堅決的拒絕了沈書淮，表示自己不可能把這個千年老參給他。
出乎意料，沈書淮被拒絕後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低聲笑了笑。
「姜小姐誤會了，我不用整個人參，只需要一根根須即可。」
一根根須？姜瑜華神色緩和了很多，她向來不喜歡欠人情，既然只需要一根根須，那倒也可以答應。
「可以，那我今日去庫房裡取了，讓小廝送到沈相您府上如何？」
「書淮在此謝謝姜小姐了。」
事情談妥了，沈書淮作為一朝丞相，也是有許多事的。
兩人又坐著又聽了會兒說書，沈書淮就先行告辭了，反倒是姜瑜華聽得津津有味，呆了不少時間。
等會到侯府，姜瑜華在房間中拿出來秘格中的庫房鑰匙，去取了千年老參的根須讓人送去丞相府。
下人敲開丞相府的大門，親自送到了沈書淮手裡。
沈書淮拿到包裝嚴實點人蔘根須后，盯著看了一會兒，扭動了一下書房的某個機關，走進了緩緩打開的密道。
密道里，一個穿著邋遢道袍的男人懶懶散散地躺在地上，沈書淮直接把盒子給了他。
「現在可以說了吧。」
男人一個鯉魚打挺，把盒子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神秘兮兮得開口。
「緣分天註定，獨木終難行。」
........
一晃兩天的功夫就過去了，這日姜瑜華在府上作畫，就有下人進來稟報，說吳掌柜給她送來了預訂的胭脂。
慢悠悠放下筆，讓柳絮伺候著凈了手，姜瑜華取了沉甸甸的一盒東西。
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拆開了盒子，姜瑜華如願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幾日聽聞白嬌寧一直把自己關在院子里，不知道折騰什麼的事情，姜瑜華揚起了略顯惡劣的笑容。
她記得很清楚，白嬌寧大概要再過四五日才會正式放出這些東西，可她的速度快了好多呢！
取出管狀的口脂和包裝精緻的妝粉，姜瑜華坐在銅鏡前慢慢地替自己上妝。
瞧著上完妝艷若桃李的自己，女孩慵懶地朝身邊的丫鬟招招手。
「柳絮，小姐我好看嗎？」
看著眼前離著自己非常近的美人，柳絮白皙的臉蛋一下子爆紅。
「小姐......小姐你好美啊！」
「噗嗤！」
看著小丫鬟獃獃的樣子，姜瑜華沒忍住笑出了聲，拍了拍她軟乎乎的小圓臉。
「呆了？」
「我我我......」
柳絮紅著小臉看著小姐，莫名感覺小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誘人，要是走出去，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公子哥。
姜瑜華知道柳絮反應慢，索性自己慢悠悠地選了適配的首飾。
等到柳絮徹底回神，她才讓人給自己梳理了頭髮，換好了衣物。
昨日同不少貴家小姐約了去湖邊水閣納涼，以用來宣傳這些口脂妝粉，看柳絮的反應，到時候宣傳效果應該會很好。
姜瑜華到湖邊水閣的時間剛剛好，大部分貴女都已經到了。
而那些貴女一看到今日的姜瑜華，也是瞬間圍了上來。
「瑜華，你今日用的哪家的口脂和妝粉？」
說話的是太傅的小女兒柴知念，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且是在貴女中最為愛美的那一個。
也正是因為愛美，平日就對胭脂水粉有研究，她一下子就看出來姜瑜華是用了哪些好東西。
「知念想知道？你猜？」
姜瑜華故意帶了幾分炫耀的語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
「我猜不到，瑜華你就趕緊說吧！」
漂亮的小姑娘仰著頭看著自己，還帶著點撒嬌語氣，姜瑜華心都酥麻了一下，把早就準備好了的說辭搬了出來。
「這是玉顏閣的新品！我上回去買東西，但是沒有選好的，剛好遇到吳掌柜來前頭，我就問了問有沒有新玩意，他和我說他們玉顏閣正在研究新樣式的口脂和妝粉，問我要不要預訂一套，我就試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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