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思
10.11
沈書淮話語中帶著曖昧，微微朝著姜瑜的方向傾身。
姜瑜華對這一切當然記得，此時聽著沈書淮再度提起，不免有些羞惱。
「沈相是在胡說些什麼？我並沒有印象。」
「到底有沒有印象，姜小姐你內心清楚。」
沈書淮帶著笑意的俊臉在姜瑜華眼前不斷放大，姜瑜華腦子一糊塗，下意識伸手。
臉突然被一隻纖細柔軟的小手摁住，沈書淮懵了一下，竟沒有第一時間拂開，露出來的一隻眼愣愣地看著姜瑜華，氣氛多少帶了點尷尬。
姜瑜華也是反應了過來，宛若被燙到了一樣迅速收回了手，紅著臉解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咳，無事.......」
沈書淮往後退了一步，耳根紅了一片，臉上還算淡定。
等姜瑜華喝了一口水，掩飾住尷尬后，也是開門見山。
「沈相，此番多謝你的相助，你想要什麼？」
「在姜小姐眼裡，我就是這樣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人？」
「難道不是？」
沈書淮沉默了一下，準確說起來，他確實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不知為何，被姜瑜華那麼說，他心裡就有點兒不爽。
「姜小姐未免過於多想，此番是因為太子先前在朝堂上動了我手下的人，我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讓他難堪？」
「但是沈相您這樣直接闖房門，不怕太子告狀？」
「太子他可不敢，除非是不要面子了。」
這倒也是，姜瑜華深表贊同，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求愛不成被拒還惱羞成怒，聞斐還要不要臉了。
「不管怎麼樣，沈相這次又幫了我，若是以後有什麼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需要幫忙，沈相儘管說。」
經歷了上輩子的事情，姜瑜華疑心到底是有些重的，對於沈書淮這個解釋，她依舊是半信半疑。
「那就麻煩姜小姐了。」
沈書淮那是一點都不客氣，反正按照某人的指示，他遲早要麻煩姜瑜華的。
「既然沈相沒有其它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好。」
姜瑜華推開門，內心感慨，早知道還不如陪著娘看戲，這出來一趟，怎麼還遇到那麼多事。
........
「你是說，姜小姐是和聞斐鬧掰了？」
屋子裡，五皇子聞雋聽著沈書淮的話，把玩著手上的金釵，若有所思。
「可不就是，我進去的時候，聞斐臉上不知道有多難看。」
沈書淮語氣間帶著嘲諷，聞雋則是不知道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地開口。
「書淮，你說我和姜小姐怎麼樣？」
「不行！」
「？？？我就說說，你怎麼反應那麼大？」
聞雋被沈書淮極大的反應弄得嚇了一跳，隨後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你反應那麼大，不會是.......喜歡人家姜小姐吧？」
「我可沒那個心思。」
沈書淮這話不假，他其實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對姜瑜華喜歡也稱不上，最多就是感興趣。
「那你憑什麼說我不能和姜小姐一起？」
聞雋不服氣開口，沈書淮看著他突然就有些不爽，開始扎他的心。
「誰人不知你五皇子風流，近日又納了一房美妾，早上給美妾買首飾還被姜小姐她們瞧見了，你覺得姜小姐會看上你？若或是武安侯和姜夫人會同意？」
聞雋啞口無言，但還是倔強地開口解釋，「可你是知道的，我這不是不得已才裝成這樣。」
「但是在別人眼裡不是，而且殿下您又真的是喜歡姜小姐嗎？」
前一句話聞雋還能給自己辯解，但現在確實真的沉默了，緊接著沈書淮還又往他心上插了一刀。
「若是殿下您也只是為了武安侯的勢力而有了這個念頭，那與太子聞斐有何區別？」
這話確實戳了聞雋的心，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對於姜瑜華他只能說是感興趣加上他也看中了武安侯府所代表的勢力，所以才有這個念頭。
而對於聞斐這位皇兄，聞雋向來都瞧不起他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利用別人的行為，但如今自己竟然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思之及此，聞雋臉色多了些慚愧和自責。
沈書淮自然也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嘆了一口氣，安慰他。
「殿下，不必多自責，身處這個位置，有些事情著實難以說清，但凡事都得要是問心無愧。」
聞雋瞥了沈書淮一眼，「去去去，扎我心的也是你，現在開口安慰的也是你，紅臉和白臉都讓你一個人唱了。」
沈書淮笑笑，「殿下就說有沒有道理吧。」
「好吧，我承認確實是這樣。」
聞雋爽快承認，很快就放下了，開始和沈書淮繼續說起如今朝中局勢。
.........
「瑜華你去哪玩了？回來地比我想的早。」
姜夫人有些詫異得開口，而姜瑜華也不打算把自己被聞斐「請」去的事情告訴她，到時候徒增擔心。
「我同柳絮在街上亂逛，看沒什麼東西，想來還不如陪娘你看戲。」
姜夫人對這個說辭並未起疑，姜瑜華也就安安靜靜陪著她看戲，然後就光榮地睡著了。
估計是近來事情不少，精神太過於疲乏的原因，姜瑜華在隨後無論是回府還是用晚膳，都是一個犯困的狀態，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徹底清醒。
等她閑的無事，拎著自己的軟劍想要去找武安侯討教幾招的時候，就聽見自家老爹在書房裡大罵聞斐。
「太子那小子夠無恥啊！和他父皇完全不能比！倒是和他那個陰狠且小心眼的母后像了個十成十！」
「真無恥啊！無恥！就因為一己私慾，就因為我們武安侯拒絕了他和瑜華的婚事，就去污衊一個身正清白的臣子！」
武安侯顯然氣得不輕，姜瑜華在外頭都感覺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等他罵完之後，又響起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安慰他。
「太子確實不做人，侯爺你也不要太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在外面的姜瑜華見老爹好像沒有繼續開罵的架勢，揉了揉耳朵，叩了叩門。
「誰啊？」
「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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