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曲奶奶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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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溪只能尷尬的笑笑，四兩撥千斤道，「大嫂，你這麼說就嚴重了。」
「爺爺，我是訂婚宴的主角，我有選擇的權利吧？」
姜商無法看著她們操控她的訂婚宴坐視不管，索性出聲為自己謀權利。
顧家主沉思了會，給足她尊重。
「酒水飲食方面由斯珩和商商處理，其他方面你們也要聽從商商的安排。」
姜商抿了口果汁，迎著顧寧溪越來越幽怨的眼神。
就在姜氏母女和顧寧溪都覺得她要一腳把他們都踹走，獨攬大權時，姜商的話出乎他們的意外。
「其他方面告訴顧斯珩，禮服是誰接手我不管，但是最後成品要過了我的眼。」
她的訂婚宴整個上流社會都會出席，事務龐大繁雜，她沒必要全攬無趣的活給自己找事干。
至於姜氏母女，她們現在代表著她的娘家，撫養費沒湊齊之前，她暫時也不想跟他們翻臉，免得糾纏不休。
顧斯珩全程像個工具人對姜商有求必應，他是整張桌上最沒有話語權的人。
看到顧家主對她的維護，聯想到在姜商身上吃的癟，顧寧溪咬緊了牙，敵意的種子已經埋下。
晚飯後回到卧室，顧斯珩將收集好了公司住址原公司的資料傳給姜商。
姜商翻了一遍，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砸得嗡嗡的。
因為潛規則含恨上吊的女明星，死在公司廁所的鬼胎……
那可是個實打實的凶宅。
「……你坦誠一點告訴我，你公司到底是養鬼還是養員工的？」
她下午看見的那十幾個小鬼，恐怕都是冰山一角。
顧斯珩點燃香薰，屋內暖燈籠罩，營造出一片溫馨的氛圍。
捕捉到她眼中的擔憂，顧斯珩頓了一下，好像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公司里小鬼很多？」
姜商沒好氣的說，「小鬼們都快把你公司當大本營了，再發展下去，陰煞聚集，你的公司會被拖垮的。」
就算你的命格再好，小鬼近不了你的身，也會將禍端種下，很可能殃及顧家。
但後面的話姜商沒說出口，從今天橘貓的死亡來看，顧斯珩和養了他二十幾年的顧家好像不是很對付。
顧斯珩語氣淡淡，好像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心血。
「只有這樣，顧家主才會放過這家公司。」
這間凶宅，是他精挑細選給公司的。
姜商緘默了會，沒有詢問緣由，翻閱起林靜汝的社交賬號來。
林靜汝的朋友圈自打最近幾天來每天三更打底，頻繁得像是換了一個人。
而出現這種異常的開始，是一次居家寫真。
照片里光度很低，女人面朝鏡子，美艷不可方物。
鏡外她慵懶的站著，而在鏡子里，女人的腳後跟詭異的沒有著地。
這條朋友圈底下都在誇讚她怎麼拍得那麼天衣無縫的，只有姜商一眼看出，那根本不是P圖的效果。
林靜汝絕對被鬼附身了。
顧斯珩走近，瞥見她的手機界面，「林靜汝的事情有什麼眉目了？」
姜商聞聲轉頭，猝不及防撞上他高挺的鼻樑，她一愣，一時之間忘記躲閃。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呼吸交纏，一如他們的思緒。
忽然地，脖頸上的玉佩開始發熱，姜商猛地回過神來，不解的拿出玉佩，卻感受到如涓涓細流般的能量渡進她的身體。
她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的氣運提升了。
她抬頭看向顧斯珩，往常一同發光的玉佩如今只有她的在亮著，姜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難道……跟他親密接觸，她的氣運就會上升？
並且這種事情，只對她一個人有好處？
顧斯珩還在望著她，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驚訝得眼珠亮亮的，像只找到了新玩具的貓咪。
他的心尖莫名一軟。
有點可愛。
姜商定了下心神，覺得再有些什麼親密舉動很突兀，便沒做出出格舉動。
「吃絕戶新聞里那個老奶奶的聯繫方式，能幫我弄到嗎？」
未婚妻已經發話，顧斯珩哪有拒絕她的道理。
姜商拿到聯繫方式，馬上撥給了那位老奶奶。
「喂？」老人的語氣蒼老無力，好像生鏽的鐘。
「曲奶奶，我是雲城日報的記者，想要跟你跟進一下新聞的後續。」
姜商沒有直說她的身份，上次她去林家，突然有人送上門來算命，就算是和姜家交好的林正都會有戒備心，更何況是陌生人。
聽到是記者，曲奶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嗚嗚嗚嗚記者，你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啊……」
姜商連忙先穩住她的情緒，開始套話，「你能再和我們說說這件事情的詳細細節嗎？」
提起傷心事，曲奶奶的悲痛像是決堤的河水，已然忽略了這通電話的不妥之處。
「嫣嫣和唐軒結婚之後，唐軒就像變得了個人一樣，喜怒無常，好賭好煙酒，好多次出手打她，她都不敢告訴我……」
「後面還是我發現了她腰上的淤青逼問她才肯說的……嫣嫣說她不能告訴我，如果她和我告狀，唐軒就會把我推下樓讓我死掉……」
渣男的惡劣行徑讓姜商蹙起了眉頭，曲奶奶抽咽的回憶起了從前。
「我的嫣嫣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是我把她從垃圾堆里撿回來，從小不點一點點養成這麼大的，我倆那麼多年相依為命，她就是我的命啊……」
「我的嫣嫣…命好苦啊……」
老人悲痛的哭嗷讓姜商的鼻尖忍不住酸了酸。
「其實我的嫣嫣，不是突發心梗的，是…是被他故意用藥一點一點喂死的……」
聽到曲嫣是以那麼殘忍的方式死去，姜商和顧斯珩都沉默了。
都說日久見人心，但人心都是隔著肚皮的。
電話那頭老人哭到後面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讓姜商的心又是一揪。
「奶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能讓渣男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老人哽咽道，「只要能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豁出我這條老命也值得。」
「現在這件事網路熱度很高，奶奶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比如聘請律師幫你跟渣男打官司之類的，可以儘管告訴我們。」
曲奶奶搖了搖頭，慢慢又堅定的拒絕了她。
電話到了最後，她只有一個要求，像是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姑娘，我求你，一定要把這件事報道出去，拜託了。」
電話掛斷後，姜商蹙眉努力回憶著這件事的細節，很快在老人悲痛的情緒里發現了不對勁。
孫女是被渣男折磨至死那麼勁爆的細節，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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