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丑【加更】
12.5
「關於薪酬，直播分成，還有直播時長之類你都可以提，我們都可以答應。」
對方越表現出大方，姜商越覺得有詐。
她斟酌了會兒，開始試探他，「我想直播就直播，不播就不播也行？」
「行。」
「直播分成我8你2，也行？」
「……行。」
姜商繼續詐他，「那為了保證我的收益，給我每個月10萬的底薪可以嗎？」
「……」對方徹底沉默了，就在姜商覺得又是來坑她的，想要掛斷電話時，對方支支吾吾說出了他的難言之隱。
「前面那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底薪我給不出來…我公司都沒有50萬呢……」
姜商沒想到還是個剛成立的小公司，但對方堅持想簽下她的魄力和勇氣引起了她的興趣。
更重要的是，這家工會的自由度非常高。
姜商當即決定，「約個時間吧，我明天去你公司看看。」
沒想到姜商會答應，對方又驚又喜，「好的！謝謝姜小姐！」
次日清早，姜商和顧斯珩在老宅前分道揚鑣。
「下午五點給我發位置，我去接你。」
顧斯珩半神秘的說着，並不點透。
姜商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答應了下來。
顧家的司機將她送往了昨晚那個小工會，姜商順着地址上樓，輾轉了幾圈，才在偌大的辦公樓里找到它小小的門面。
她推門而入，帶起門帘上的風鈴。
「你好？」
白序問聲出來，看到是姜商，眼睛瞬間亮了。
「姜小姐你好，我是昨晚上給你打電話的人，我叫白序。」
姜商和他禮貌的握了握手，環顧了一下四周簡潔狹小的陳設。
留意到她的目光，白序有些尷尬的紅了臉，「姜小姐不好意思，我公司廟小，但是我們對主播的福利是很優厚的！」
說罷，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條款給姜商，給出最大的誠意，「這是我們最大程度根據你的要求擬下的合同，你可以先看一遍，不滿意不簽也ok。」
對方態度良好，姜商沒理由甩袖走人，索性坐下看了起來。
白序在旁邊給她解釋，「如果你簽了我們公司，第一場直播我們會請流量明星幫你引流賣貨！」
姜商瞥了眼他，「什麼流量明星？」
白序抬起下巴，指向她後面的方向，「那個。」
姜商順着方向轉過頭，恰好和在電腦前探出頭的男人對上目光。
池也？
池也分明也認出了她，看向白序的眼神極其不解，「你說的頂流主播，就是這個在網上招搖撞騙的？」
對方先開了炮，姜商也毫不留情的回懟。
「這算哪門子流量明星？」
白序再次尷尬得想要遁地，有點流量，但不多……
姜商懶得理會滿臉陰鬱的池也，掰起手指頭掐算了一下，竟發現這件小公司大有前途。
「你們之前簽了幾個主播？」
姜商都這麼問了，忽悠不成，白序直接上真誠必殺技，「如果你簽了，你就是第一個。」
「……」
姜商盯着眼前的合同，又掐算了一下公司未來的走勢。
姜商越沉默，白序心裡就越七上八下，就在他以為要泡湯的時候，姜商「唰」的一下在合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眼前的種種都讓她懷疑，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算卦能力。
「合作愉快。」
白序抱着合同蒙圈，怎麼好像一個天大的餡餅砸到了他的頭上？
姜商轉頭，池也正滿臉不爽的看着她，那張陰鬱帥氣的大臉上掛着「你個江湖騙子」六個大字。
姜商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挑釁他，「雖然你是個'流量明星'，但是你要幫騙子直播賣貨哎。」
池也一陣吃癟，臉色像染色盤一樣精彩絕倫，直接掀桌走人，白序連忙出去追。
姜商在一旁觀戲，笑出了聲。
還挺好玩。
時間飛速流逝，眨眼到了下午，姜商估摸着顧斯珩快要到了，於是和白序告別。
她一路下辦公樓，路過的白領們正激烈討論着什麼。
「蛙趣，外面不知道是誰用蠟燭擺了超大的愛心，這是要告白的節奏吧！」
「我好像看見要告白那個人了，好像還是哪個豪門的少爺，又高又帥，是誰那麼幸福啊？」
「咱們辦公樓又不在CBD，也沒千金小姐在這上班，是哪個丫頭命那麼好勾搭上了豪門少爺啊？」
姜商還沒聽明白，那幾個白領已經手挽着手走遠了。
她一臉困惑，抱着看熱鬧的態度下了樓，順着眾人的目光，終於看到了這場浪漫告白的主角。
愛心蠟燭的中央放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旁邊站着裴尚澤。
姜商猝不及防和他的眼神對視上，轉頭想走，裴尚澤敏銳的在人群發現了她，徑直朝她奔去。
周遭乍起一片起鬨聲。
姜商遭一眾人攔住去路，被強行推到裴尚澤的面前。
裴尚澤殷勤的將玫瑰花獻到她的手中，「商商，生日快樂！」
裴尚澤拘謹着手，露出剛談戀愛的男人才有的羞澀，「我是帶着真心想和你重新開始的，看在我們戀愛五年的份上，就算不能成為戀人，我們也做朋友好不好？」
吃瓜群眾中有人眼尖，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我認得了，這是最近那個算命小美人！」
「她不僅是主播，還是準備入門的顧家夫人！」
「那不是她的前男友嗎，都要嫁人了怎麼還和他糾纏不清？」
「顧家夫人又怎樣，和前男友糾纏不清是事實，前兩天直播前男友也在，說不定他們私下早就攪在一起了！」
姜商皺着眉頭，耳邊充斥着無數輿論聲，眼看着裴尚澤在一點點的達到他的目的。
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施壓。
無數雙眼睛形成透明又沉重的輿論，她當眾翻臉就是敗壞她的公共形象，要麼答應複合，要麼當眾承認和他還是朋友。
不論哪一項，裴尚澤都穩賺不虧。
姜商捏緊了花束，就在她騎虎難下之際，一道刺耳的鳴笛聲傳來。
隨後在吃瓜群眾的注目禮下，墨色的卡宴粗暴創飛了裴尚澤精心擺設的愛心蠟燭！
頎長矜貴的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車，旁若無人的向姜商走去。
看到顧斯珩，裴尚澤頓時炸毛了，攔住他想帶姜商走的舉動。
「顧斯珩，你要幹什麼？」
顧斯珩並不擔心姜商會拒絕他，勝券在握的朝她伸出了手。
姜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堅定的將手放在顧斯珩寬大的手掌上。
裴尚澤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顧斯珩涼涼的瞟了他一眼，「我帶我的未婚妻去過生日，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說完，他拿起那束刺眼的玫瑰花，扔回裴尚澤的懷裡。
「我的未婚妻有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就不勞裴大少費心了。」
「從今以後也不用再送，今後的每一年，我夫人都會有我送的生日禮物。」
顧斯珩牽着姜商揚長而去，裴尚澤被噴了一嘴的車尾氣，他氣憤又頹廢的彎下腰，拾起那束殘破的玫瑰。
姜商毫不猶豫的選擇顧斯珩，周邊嘰嘰喳喳的嘲諷，都讓他覺得他像個小丑。
作者有話說:
這是宛寶子的禮物加更~
快要入v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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