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當眾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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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當眾驗身

  一入長生殿,庭院內名貴紫竹林立,繁花似錦,碧瓦朱檐間,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處處皆景,無一不彰顯着皇家貴氣。

  曾經的雍州郡主,當今執掌宮苑事務的宜貴妃,又與天子青梅竹馬,自是身份尊貴無比。

  殿內布置華麗,卻也風雅有致。

  宜貴妃宋棠音端坐於正殿寶座之上,宮婢嬤嬤侍立兩側。

  髻上綴滿珠翠,一襲緋色宮裝,襯得她明艷端莊,姿容瀲灧無雙,一雙嫵媚的丹鳳眼,眼波一掃,盡顯世家貴女的矜貴與清高。

  只一眼,阿煙就低垂下頭,識趣的提裙屈膝,跪於殿中行禮問安:「姜煙見過宜貴妃,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的聲音本就綿軟,此時透着嬌怯,纖薄身姿伏跪於殿中,有種病弱的美感,眉眼間亦是透着讓人心生憐惜的嬌柔。

  可偏生,這幅模樣,令宋棠音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這是宋棠音,第二次見她,卻是在此刻,更加讓她堅定,這姜煙非除去不可。

  她的容貌,又何止是驚艷,是看多一眼,便會讓後宮女子皆心生嫉妒,極其明媚昳麗的容顏。

  就連那獨一份的氣質,也是後宮眾多嬪妃中所沒有的,明媚中又透着不沾染世俗的清純。

  昔日,她從不屑於狐媚爭寵之事,可如今,一想起她這張又純又欲的臉,入了天子的眼。

  她心裡也忍不住妒意叢生,那份酸澀難耐,如鯁在喉般翻騰的厲害。

  很快,宋棠音便將眼底那一抹濃郁厲色,狠狠壓了下去,對付這種病秧子,又何須來日方長。

  她瞧着瞧着,突然開了口:「姜昭儀,昨夜,你在內苑中,都遇見了何人?」

  阿煙一臉驚愕,身子明顯縮了下些,顫聲回道:「回貴妃娘娘,遇見,遇見皇上了。」

  「當真?你可知欺瞞本宮是何下場?」

  她這句話,嚇得阿煙渾身一哆嗦,忙搖了搖頭道:「姜煙不敢欺瞞娘娘,當真不曾遇見旁人。」

  聞言,宋棠音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眼裡閃過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緊凝着她,冷聲道:「是嗎?可本宮聽說你昨夜私會他人!」

  阿煙猛地抬頭:「我沒有……」

  她話還未說完,便見一小太監跪在地上:「娘娘明鑒,昨夜行宮設宴,奴才怕驚擾了宮中貴人,便沿着湖畔,繞路回去花房,走到一處僻靜之地,在一殿閣外的游廊上,看見有一男一女在一起糾纏不清,奴才怕被人發現,也不敢貿然走動,就藏身在一廊柱後面。」

  「奴才本以為是宮中,有宮女與人私會,卻沒想到居然是姜昭儀與一北戎人,待二人一起進了那漆黑殿閣后,奴才這才離開。」

  「奴才深知茲事體大,不敢隱瞞,這才來稟了貴妃娘娘。」

  小太監磕着腦袋,連頭也不敢抬一下,聲音卻是不小,整個殿內的人,皆是聽得一清二楚。

  宋棠心掌心拍上座椅,冷喝一聲,「好得很,堂堂昭儀,行宮之內,與人私會,竟還敢去含章殿伴駕。」

  阿煙聽了這話,瞬時嚇了一跳,一雙含着水霧的眼睛,直直看向宋棠音,搖着頭哀求道:「臣妾沒有,求娘娘明察,他胡說,他定是受人指使,誣陷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宋棠音臉上怒氣未消,望着她這幅模樣,愈發憤然:「你既說你是冤枉的,說他胡說冤了你,那你又如何能自證清白?」

  「我...」阿煙只嗚咽着吐出這字,便雙目垂淚,只愣愣望着宋棠音,嚶嚶小聲哭着。

  宋棠音見她只一味地哭,面露不屑道:「你既哭着喊冤,本宮自也不能冤了你,本宮就且給你一個機會以示清白。」

  不等她回答,宋棠音偏過頭去,一個眼神示意身旁嬤嬤,:「若你真的是殘花敗柳之身,本宮定替要皇上狠狠教訓你,顧嬤嬤,你可是宮中的老人了,你親自去,可要給她驗仔細了。」

  「是,老奴記下了。」一嬤嬤帶着嬤嬤宮婢,徑直朝殿內跪着的女子奔去。

  「貴妃娘娘,不可以...」阿煙一抬頭,小臉已哭的花容失色,嚇的小手緊握成拳,死死抓住身上的裙裳。

  為首的顧嬤嬤已帶人圍了上來,神情肅冷,打斷她的話:「昭儀娘娘,奴婢們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

  語畢,她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這眼淚對着老奴,可是毫無用處,來人,帶她去偏殿。」

  說罷,她一示下,身後有人立馬上前對阿煙動起手來,兩個宮女一人抓着她的一隻手腕,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帶往偏殿。

  本跪在她身後的流螢,忙撲了上來,與那兩名宮婢撕扯在一起,擋在她身前,故意大聲喝道:「你們不可以動手,娘娘手腕有傷,你們會弄疼她的。」

  「住手」宋棠音冷喝一聲,眼神落在流螢身上:「「賤婢,姜昭儀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快從實道來,若敢隱瞞半個字,本宮便即刻送你去慎刑司,讓你生不如死!」

  一聽這話,流螢立馬撲通跪地,顫巍巍回道:「回貴妃娘娘,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伺候娘娘用膳時,無意間看到她手腕的傷。」

  「方才梳妝時,娘娘讓奴婢給她撲了厚厚的脂粉掩蓋,她只對奴婢說,這傷不是皇上弄得,定不能讓旁人看見了。」

  「顧嬤嬤,你去看看。」

  她一個示下,阿煙還來不及躲,便被顧嬤嬤一把抓住手腕,她扯開袖子,將她兩隻手腕上的脂粉悉數擦拭掉,便露出手腕的傷痕來。

  顧嬤嬤用力甩開她的手,躬身回道:「回娘娘,老奴看清了,這淤痕以及力道,定是出自習武之人手中。」

  宋棠音也自是看清了,含笑對上阿煙那張慘白如紙的臉,聲音是說不出的柔媚:「當今聖上可不習武,姜昭儀,你既不願去偏殿,那在這裡也一樣!把殿門關上,仔細給姜昭儀看看,她身上指不定也傷着了。」

  「是」宮人涌了上來。

  「你們別碰我。」阿煙被宮人從地上拉起來,奮力掙扎着再是不願往前一步。

  「貴妃娘娘!」阿煙瞬時明白,她語中的不懷好意,她是想在這殿內,讓嬤嬤當眾給她驗身。

  宋棠音冷笑,今日之後即便她是完璧之身,光憑她手腕的傷,也能給她安個男女授受不親之罪。

  有了她的示意,幾人再無任何顧忌。

  動起手來是毫不含糊,有人去扯她身上的衣裳,有人鉚足勁的在她身上幾處狠掐了幾把。

  「啊」阿煙一聲吃痛,身子便被兩名宮人順勢按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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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榻纏情,薄情帝王竟是寵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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