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湊聘禮湊嫁妝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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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湊聘禮湊嫁妝進行時

  宇文宥臨剛下朝出了宮,還沒坐上自家馬車,就察覺到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今日情緒有異。

  那侍衛一會兒看他一眼,一會兒看他一眼,臉上還掛着謎一樣的微笑。

  可是等他正眼打量侍衛的時候,他又立刻站直了,垂着眼,肅穆了神情,一聲不吭,一副等候吩咐的樣子。

  宇文宥臨知道這侍衛又在故意耍寶,逗他開心,也故意不問他,只冷淡吩咐說:「回府。」

  於是侍衛先撐不住了,湊過來問:「殿下,您不問問我嗎?」

  「不問。」

  「為什麼不問呀?」

  「嫌你煩。」

  「關於葉二小姐的事兒,您也嫌煩嗎?」

  宇文宥臨的目光冷冰冰地看向侍衛:「我是嫌你煩。」

  他特別加重「你」這個字的讀音。

  「懂了。」侍衛說:「您是嫌棄我煩,那您嫌不嫌葉二小姐煩呢?她的事兒您問不問呀?」

  「……」宇文宥臨很想伸腳踹侍衛一腳,但是他自認是個好主人,因此克制住了,只是用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盯着他。

  但侍衛跟在他身邊久了,早就發現這位殿下在朝堂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但是對自己身邊的下人卻還算寬厚和煦,只要不觸碰他底線,甚至可以互相開開玩笑逗逗趣的。

  因此,他一點也不怕,依舊執着地催:「殿下,您問不問?要是不問呀,屬下就不說了。」

  又被欺負了?倆嬤嬤畢竟是女流之輩,護不住人也不是沒可能,要不然再派一隊侍衛過去?打頭的就挑眼前這個,雖然說話沒個正形,但做事都是穩當的。

  宇文宥臨心裡琢磨了七七八八,才開口問:「她怎麼了?」

  侍衛就嘻嘻一笑,拿出來一張絹包打開,露出裡面兩張手絹出來。

  「喏,葉二小姐的女紅,秦嬤嬤叫我一定親自送到您手上。看,還是您最喜歡的魯綉。」

  宇文宥臨聞言一愣,他本以為她是被欺負了來告狀,沒想到竟然是送手帕過來?

  再拿起手帕一看,他心思一轉,眉心又皺了起來。

  單身到快三十歲的老男人,自打前兩日梅花宴上一見,眼前就總晃着葉時安說話時翕動的紅唇,還有微笑時嘴角的酒窩。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他這麼一個心裡正在老房子着火的人,看什麼都覺得是在火上澆油。

  此時,在他眼裡,這兩張手帕上的小女兒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一張有魚有水,一定是魚水之歡。另一張更露骨,是一對蝙蝠在那裡翻雲覆雨。

  真是糟糕!

  他娶葉時安不為情愛而為其它,甚至並不准備碰她,只想着事情了了之後與她和離,認她做個義妹幫她再擇良婿。

  但葉時安連這樣的手帕都送來了,豈不是已經傾心於他,非他不可,甚至連閨閣女郎的矜持都不要了。

  這可怎麼是好?

  拒絕一定會傷她的心,讓她難過吧?

  他腦子裡很是腦補了一番混亂的東西,幾次想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半晌,宇文宥臨才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伸手把兩張帕子拿過去,藏在了自己懷裡——這種東西,可不能流落到外面,叫別人見了。絕對不能!

  等回去之後,這兩張帕子也得收好了。

  放書案上的盒子里?

  不妥,萬一被書房伺候的書童看到,粗手粗腳弄壞了怎麼辦?

  放枕頭下面?

  不行,叫收拾床鋪的發現了,萬一隨手就弄丟了怎麼辦?

  那一直這麼貼身放着?

  這個……這個倒不是不行……但是……

  宇文宥臨覺得自己心口發熱,懷疑這手帕的料子會發熱,要是一直熱得他這樣心神不寧,似乎也不妥。

  他這裡胡思亂想,也沒聽清侍衛後面說的話,就敷衍點頭說:「好。」

  侍衛又確認:「咱們府上原本準備了一百八十抬聘禮,還差六十抬要用什麼?」

  「……什麼?」宇文宥臨這才回神。

  侍衛說:「殿下剛剛答了好,應許給葉二小姐二百四十抬聘禮。」

  宇文宥臨想問為什麼要加聘禮,但是一想起懷裡那魯繡的帕子,就不吭聲了,只沉思去哪兒再弄六十抬聘禮出來。

  侍衛出主意說:「這每抬聘禮放了什麼,其實外人也看不見,一床被子也可以是一台,一個馬桶也可以是一抬。」

  「胡扯。」宇文宥臨說:「等你將來娶媳婦,你拿着一百二十床被子和一百二十床馬桶去聘她?」

  話說完,宇文宥臨突然就有了靈感:「走,進宮,見太后和太皇太后去。」

  畢竟,太后是他嫂子。

  長嫂如母,他娶媳婦,嫂子不能不出錢吧?

  太皇太后更是他親娘。

  他娶媳婦,嫂子都出錢了,親娘更不能不出錢吧?

  他也不多要,就太後宮裡面有一株五米多高的紅珊瑚,太皇太後宮里有一尊整塊冰種三彩翡翠雕刻的觀音像並金童玉女,再加上些古玩字畫,屏風擺件……他覺得葉時安一定會喜歡的。

  ……

  宇文宥臨可以去搬空半個皇宮,葉丞相卻不能搬空整個丞相府。

  外人看着葉府風光,他卻知道他這個丞相有多大的水分。

  就連同他當年得中探花,自此平步青雲之後,也有些難以與外人道的內情。

  能攀上攝政王府這門親事,外人看以為是葉氏與攝政王強強聯手,於他實際上如同救命稻草,全等着攝政王多多庇護。

  因此,在他心裡,這嫁妝與其說是給葉時安的,更像是給攝政王的賄賂。

  可是,這攝政王未免也太貪心,二百四十抬,這和抄家抄了整個葉府又有什麼區別?

  為了湊數糊弄事,他是真的連一床被子,一個馬桶也算一抬嫁妝的事兒都做了出來。

  他甚至說:「好事成雙,馬桶要兩個,被子也得有兩床。」

  葉夫人恨不得給二十個馬桶,而是二十床被子。

  可攝政王府的秦嬤嬤早就等着這一出了,笑眯眯地說:「被子總得是滿繡的綉面,蠶絲絨的裡子才行。還有攝政王府的馬桶,都是金子打造,鑲嵌碧玉,若是陪嫁,總得做得符合王府的規格……」

  葉丞相夫妻對視一眼,又尷尬地笑:「呵呵,你說得對,是的是的。」

  是個屁!錢不但沒省下來,甚至花得更多了!

  誰家好人用金子造馬桶啦,拉出來的難道不是尿而是瓊漿玉液嗎?

  葉丞相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不敢得罪攝政王府的人,只好又去找葉時安。

  「時安啊,」他說:「爹想着,要麼你寫封信給你娘舅,你出嫁,他們總該來添妝吧?」

作者有話說:

有些人,腦子污,所以看什麼都污——比如看個手帕看出春宮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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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換親后,禁慾攝政王把我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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