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別因為我跟哥哥爭吵
2.22
明明都被商雲婼給矇混過去了,儲瑾禮又突然殺了過來,還弄得人盡皆知。
商雲婼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要暈過去。
儲硯及時拖住了她的手臂,靠近她的耳邊低聲問:「嫂嫂沒事吧?」
吃了閉門羹的儲瑾禮擰眉朝他們看去,兩人靠得如此之近,替拜堂的疙瘩突然又浮出,儲瑾禮大喝了一聲:「放手!」
馬突然間驚了,抬起前蹄便朝儲硯和商雲婼的方向踏去。
商雲婼什麼都看不見,但其他感官都在感知着危險在靠近,但卻不知道該往哪躲閃。
突然,眼前的光線被高大的陰影全部遮擋住,她被護在了懷中,接着護住她的人悶哼了一聲,跪在她面前。
商雲婼已經知道擋在自己身前的是誰了,驚呼了出聲:「阿硯!」
她伸手向前摸索着,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剛碰到他的臉,手腕被一隻手大力地攥住,那感覺十分陌生,讓她下意識想要甩開。
可卻傳來了儲瑾禮的聲音:「阿硯沒事,腿磕了一下而已。」
商雲婼擔憂地問:「嚴不嚴重啊?快扶二公子上馬車,去最近的醫館。」
儲瑾禮清冷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她:「讓他騎馬吧,馬車也坐不下了,阿硯,你自己去醫館可以的吧?」
商雲婼蹙眉道:「他自己去醫館怎麼行,他不僅身無分文,還受着傷呢,怎能騎馬顛簸?」
儲瑾禮:「這點傷算什麼?我訓兵時可比這嚴厲多了,我受過的傷也比這重多了!」
商雲婼:「那你每次受傷都是自己騎馬找醫館的嗎?」
儲瑾禮神色一滯,還想說什麼,儲硯突然出聲,聲音溫良:「嫂嫂,我無事,別因為我跟哥哥爭吵,我牽着馬走也是可以的。」
商雲婼不依,卻突然身子失重,感覺自己騰空而起,被儲瑾禮抱上了馬車。
莫名的抗拒情緒傳遍了全身,她身體扭動着想要掙脫下來,卻被抱得更緊了,感覺腰側被抓得生疼。
儲瑾禮被她亂扭的身姿弄得漲紅了臉,纖細的腰在他的手掌間軟得似無骨一般,雖然隔着層層衣料,卻仍能感受到玲瓏曼妙的軀體軟糯香滑。
喉結滾了又滾,身體開始燥熱難耐,在她的激烈掙脫下,他將她放在了馬車的座位上,自己坐在她身旁,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被放下的商雲婼立刻打開車窗帘子,對外面喊道:「初瑤,初瑤你去看看儲硯。」
初瑤的聲音在馬車下傳來:「二公子能自己走路了,就是有點一瘸一拐的。」
商雲婼不放心,想下車,卻又被儲瑾禮抓住了手腕。
儲瑾禮:「你行動也不方便,還是別下去了。」
商雲婼回頭道:「反正車裡也這麼大,就讓阿硯上來吧,說到底是你的弟弟,還是你的馬傷的他。」
儲瑾禮的聲音沉了沉:「沒有這個規矩。」
商雲婼胸口憋着一股氣,懟了一句:「那夫君今日回門不來,又是什麼規矩?」
儲瑾禮一時語塞,解釋道:「我這不是昨日跟你吃醉了酒,早上又被你訓人的聲音吵醒,然後找個地方眯了一會,結果睡過時間了嘛。」
商雲婼:「那你到底睡在哪了?我派了那麼多小廝去尋你都尋不到。」
儲瑾禮的臉由紅轉白。
他自然是睡在表妹的屋裡,但是他真的只是睡覺,什麼都沒幹。
早上到了表妹的屋裡不知道怎麼就越坐越困,然後就睡着了,他是後來才知道商雲婼的小廝來傳過,但是被表妹給擋住了。
他也不能怪表妹,她也是擔心他睡不好,心疼他而已。
「睡着了沒聽見。」
對於儲瑾禮的理由,商雲婼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反問道:「那你的小廝留潛呢?他也不知道提醒你?」
儲瑾禮慌話編不下去了,惱凶成怒地叫停了馬車說:「你怎會如此咄咄逼人,絲毫沒有溫婉賢惠的模樣,我騎馬回去。」
說完他便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還等了一會以為她會挽留自己,就像前幾次一樣。
帘子被掀開,儲瑾禮裝作不在意地往前走了幾步,卻聽見她喊道:「初瑤,侯爺要騎馬回府,扶二公子上車吧。」
儲瑾禮:……
——
回了府里,儲硯走路已經如常了,他堅持不去醫館,只說是小傷,用府里常備着的止疼葯敷一下就好了。
畢竟他是因為保護自己才受的傷,商雲婼趕緊叫初瑤去府里庫房去拿存着的藥物,要親自給他熬上。
可半晌后,初瑤帶了一堆過期的藥物回來,這下商雲婼是真的怒了。
別的也就算了,這種府里常備的藥物關鍵時刻是救命的,怎麼能不及時更換!
她現在就想衝過去質問嬸娘,她的家就是這麼管的嗎?
如果沒經歷過那個警示的夢境她可能真的就殺過去了,如今她緩了緩憋悶的情緒,決定從長計議。
夢裡都沒有多少關於儲瑾禮的畫面,更別提叔父嬸娘的了,除了對儲硯了如指掌外,對別人都是未知的狀態。
她必須要知道侯府的財政狀況,她敢肯定是有虧空的,只是虧空到什麼程度,還能不能挽救她務必得搞清楚。
她既然嫁進來了,那這個家的榮辱興敗就都跟她息息相關,
思及此,她叫人去買金瘡葯給儲硯送去,又讓初瑤去隔壁下拜帖,卻都被以各種理由推拒了,嬸娘明顯是不想見她。
她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讓初瑤去借掌印,說要調閱賬本,可依舊被拒絕了。
商雲婼想找祖母或者儲瑾禮幫忙,但想到嬸娘肯定會用各種理由搪塞,最終又跟上次交接掌印一樣,不了了之了。
權衡后,她直接帶着初瑤去了賬房。
賬房裡外漆黑一片鎖着門,賬房先生估計是回去休息了。
兩人佇立在被上了鎖的賬房門前,良久,商雲婼開口問初瑤:「你會開鎖嗎?」
語氣有點無助。
初瑤:「……不會。」
剛剛升騰而起的壯志凌雲驀地就煙消雲散了,還想整頓侯府揪出蛀蟲呢,一把小小的鎖就把她給攔住了。
「你要偷進賬房嗎?」
商雲婼身後驀地響起涼玉一般的嗓音,她心裡一驚。
儲硯不是受着傷呢嗎,怎麼又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早上也是如此,像刻意在跟蹤她一樣。
電光石火間腦海里閃過好多夢裡的畫面,越想心裡越緊,已經把身後事都想好了。
按照夢裡的規矩,他會拿捏自己想要偷盜賬本未遂的把柄,對自己威逼利誘,肆意凌辱,然後……
儲硯:「殷杉會開鎖,我的小廝,要幫忙嗎?」
正腦補自己凄慘下場的商雲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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