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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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都毀了

  價值1800萬的四幅畫,被人暴力撕毀。

  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裡,帶着挑釁意味地丟在顯眼處。

  是祁野的人發現,通知了他。

  他也不敢耽誤,帶着殘片到了鑒定機構,同時聯繫了相關專家。

  如果這些畫都是真的話,看專家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結果,畫是真的。

  補救的方法倒是有,但是要修復,付出的代價很大。

  而且就算是修復了,價值也大打折扣了。

  不管怎麼說,對許聽雨來說,都是個噩耗。

  她在看到那堆碎片后,這幾天經歷了情緒上大起大落的身體,終於撐不住。

  一句話說不出口,只覺得呼吸不上來了。

  最後眼前一黑,她徹底暈了過去。

  黑暗中,她看到爸爸慈愛的臉。

  「爸爸,我該怎麼辦啊?」

  她想撲進爸爸的懷裡,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觸碰不到爸爸。

  爸爸就那麼看着她,也不說話,慈愛的目光中滿是不舍。

  沒一會兒,父親慈愛的臉變成了祁時風那張冰山俊臉。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精緻出挑。

  只站着,身上那渾然天生的優雅矜貴,便撲面而來。

  只是,那雙過分冷冽的眸子,卻把這種優雅襯得近乎冷漠。

  「許聽雨,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這就是你強求的下場。」

  祁時風之後,便是謝語。

  「我早就說過啦,你搶過去的,終究都會還回來的。」

  「守着一個從未愛過你的男人,這三年過得開心嗎?」

  ……

  許聽雨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卧室里。

  守在旁邊的張媽看到她醒了,趕緊傾身問她,「少奶奶,你怎麼樣?」

  大少爺將二少奶奶抱回來時,她嚇了一跳。

  幸好當時夫人已經離開了,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大少爺說,已經帶二少奶奶去過醫院。

  醫生說她是勞累過度,憂思過重。

  氣血攻心之下,身體再也承受不住。

  在醫院裡,她短暫醒來過一次,神志卻有些不清,只喊着要回家。

  祁野沒辦法,只能將她送了回來,同時給祁時風打了電話。

  祁時風的電話通是通了,可接電話的,卻是謝語。

  「大哥,抱歉,時風去洗澡了,你有事的話,我來轉告。」

  謝語是見過祁野的,也跟着祁時風叫大哥。

  可祁野不喜歡謝語。

  他難得冷了聲音,「等他方便,讓他給我回電話。」

  隨後不等謝語說什麼,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午三點,除了出軌,他想不出祁時風這個點洗澡的原因。

  一刻鐘后,祁時風回了電話過來。

  「大哥,你找我。」

  謝語在旁邊,祁野沒在電話里說許聽雨暈倒的事情,只讓他儘快趕回來。

  祁時風回來時,許聽雨剛醒來。

  張媽來不及出去通報這個消息,外面兩兄弟便吵了起來。

  「聽雨是你妻子,你怎麼好對她冷漠至此?」

  祁野坐在沙發上,目光中滿是失望。

  祁時風先是一愣,隨後似笑非笑,語氣玩味,「大哥,你心疼她,當初怎麼不娶她?」

  這句話說得太惡劣了。

  不僅是剛走出房門的許聽雨,聽得再度眼前發黑。

  連一向好脾氣的祁野,也被氣得失了風度。

  「大家都說你結婚後收了性子,是成熟穩重的祁總了。」

  「可現在來看,你只是將所有的頑劣都留給了聽雨。」

  「她成了你情緒的宣洩口,在你心裡,她不是妻子,甚至連個人都不是,對不對?」

  祁野從未對這個弟弟這樣嚴厲過。

  祁時風卻絲毫不在意。

  面對哥哥的揣測,他也不否認,只是慢條斯理地在他對面坐下。

  還能姿態閑散地蹺起二郎腿。

  可越是看着漫不經心,就越顯得他那雙黑眸冷倦,晦明難辨。

  「她跟你告狀了?」

  「哥你剛回來三天不到吧,老宅還沒回吧。」

  「倒是來我這裡,給弟媳打抱不平?」

  語氣冷淡又帶着諷刺。

  偏偏臉上還是那副冷酷無情,置身事外的樣子。

  「祁時風!」祁野皺起眉,「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怪聽雨,你這樣報復她,你會後悔的。」

  祁時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嘲弄地勾起弧度。

  可黑眸斂低,笑意不達眼底。

  自打他接手家族集團,外界就傳他手段冷血無情,是祁家最冷心冷麵的一任家主。

  此刻,明明坐着,端得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卻能用兩句話,讓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住。

  「後悔?」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無條件地信任了哥。」

  許聽雨不知道這兄弟二人之間有什麼齟齬,站着沒有出去。

  但祁時風發現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祁野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許聽雨站在樓梯上,也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聽雨,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祁野換上了溫和的笑臉。

  許聽雨搖搖頭,有幾分抱歉,「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祁時風單獨聊聊?」

  她有很多話要問祁時風。

  祁野眼底閃過擔憂,又很快便恢復正常。

  「好,你們聊,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給我電話。」

  他囑咐完許聽雨,轉身往外走時,給了祁時風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顯。

  許聽雨現在在病中,作為丈夫,他無論如何都不該再繼續刺激她。

  祁時風沒有任何回應。

  他坐在沙發上,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在他身上折射出斑駁光影。

  半明半暗,亦正亦邪。

  等客廳里只剩下了祁時風和許聽雨後。

  她率先開口,「祁時風,我父親去世,許家破產,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們一站一坐,隔了幾步遠,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侵佔着她周遭的空氣。

  壓得她臉色煞白,身體隱約發抖。

  祁時風見她終於肯提這件事了,冷笑了一聲,可眸中依舊平靜無波。

  彷彿剛剛看到她跟祁野說話時,那一閃而過的一池暗火皆是錯覺。

  「登了京都晚報首條的新聞,我再遲鈍,也知道了。」

  他其實是出差回來后,才知道的。

  那時候,許建民已經下葬。

  從頭到尾,許聽雨甚至沒想過要告訴他這個女婿一聲。

  「那我問你,我父親是否跟你借過錢?」

  她紅了眼眶,表情卻冷靜了下來。

  祁時風看到她這樣,感受着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莫名有幾分煩躁。

  可他不動聲色,只幽幽問她。

  「借過……許聽雨,你這是做什麼?是想將你許家破產怪罪到我頭上?」

  她這副咄咄逼人的語氣,是在質問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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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駁回,夫人腰細身軟引火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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