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麼小別勝新婚
6.55
作為復出的第一支舞,許聽雨很努力。
她幾乎泡在了舞蹈室,從表情到動作,從細枝末節處精心打磨着。
也因為沉浸其中,所以她甚至連祁時風出差的事情都忽略了。
整整一周,她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
不僅如此,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只每天早出晚歸,練到筋疲力盡才回家。
所以在又一個練到精疲力盡的夜晚,她打開卧室的門,看到祁時風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腦子裡還在琢磨着舞蹈動作,開門后,還舉起手優雅地轉了個圈。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了一聲冷笑。
「看來,我不在家,你很快樂。」
她如至冰窟,舉過頭頂的手也垂落了下去。
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深沉微涼的黑眸。
卧室里暖意濃烈的橙光傾瀉在他身上,卻仍舊難以化開他身上的矜冷。
祁時風看着眼前的女人,眉梢勾人微挑。
明明剛才還像是綻放中的野玫瑰,生機盎然。
一見到他,就像是被霜打過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
他就這麼讓她倒胃口?
「你回來了。」
許聽雨不想爭吵。
準確來說,她是不想惹怒他。
不然,她復出的事情,肯定會泡湯。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也有幾分自嘲。
果然,人是最會審時度勢的,短短一個多月,她也學會在他面前權衡利弊了。
祁時風坐在沙發上,就那麼冷塵卓越地看着她。
一周多沒見,她還是那麼漂亮。
簡單的連衣裙,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線。
未施粉黛,甚至碎發還微微濕着,貼在她白皙的額頭。
但運動后的氣色好到不像話,雙頰白中透着微粉,是神采飛揚的漂亮。
祁時風素了許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幾眼,便有地方開始蠢蠢欲動。
可他沒有動,仍舊陷在柔軟的沙發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薄唇微啟。
「過來。」
許聽雨不想過去。
這個男人陰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麼新的侮辱給她。
可她只是猶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語氣,卻又很是漫不經心地重複了一遍,「過來。」
壓抑的氛圍被驟然打破,只剩下她一個人的無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不得不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半米遠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只長睫輕扇,低垂眉眼,略帶僵硬地問他,「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是不是上次劉寧說的離婚的事情?
說起來也奇怪。
那次衝突之後,劉寧竟然再也沒來找過她麻煩,祁時風也沒提過這件事。
難道就這麼過去了?
還是說,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祁時風見她束手束腳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也不知道在亂看什麼,有些莫名地煩躁。
下一秒,他便直接將人拉進了懷裡,安置在腿上。
隨後,低頭在她身上輕嗅了一口,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在外面洗過澡了?」
語氣淡淡,情緒難辨。
許聽雨卻有些說不出的心慌,下意識解釋道:「我去舞蹈室跳了會兒舞,出汗了,就洗過澡回來的。」
說完了,自己又有些懊惱。
她着急解釋什麼?
害怕他誤會自己在外面有情況還是怎麼樣?
他也在外面洗過澡,不也從沒給過解釋嗎?
她正後悔解釋時,唇上突然一痛。
是祁時風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在心虛。」
他放開她,黑眸靜靜地凝視着她。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那裡面有什麼慾望。
可坐在他腿上的許聽雨知道。
她感受到他的情動,終於將視線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們朝夕相處了三年,她自認也對他有些了解。
可這一刻,依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氣。
男人見她只獃獃地看着自己,原本在她腰上輕撫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就練舞練到腰酸,被這麼掐一把,立馬酸到驚呼了一聲。
男人眉眼深邃矜貴,透着上位者的氣場,「坐在我懷裡,在想什麼?」
她終於從這句話里,分辨出他在要她哄他。
她在外面洗了澡,是跳舞,還是別的什麼,對他都沒那麼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這段時間心照不宣的冷戰之後,他仍舊要她先放低姿態。
許聽雨壓住心底泛起的酸澀,朝他嫵媚一笑。
「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出差還順利嗎?」
乖巧體貼的老婆角色,她已經扮演了三年,自然得心應手。
甚至,環上他脖子的手臂,舔了舔被咬過的地方的動作,都是那樣自然。
小別勝新婚的嬌羞模樣,拿捏了十成。
都說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
只要女人願意,不用醉,也能演。
祁時風顯然被她的投懷送抱取悅到。
他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輕撫着她長腿的線條,不急不慢地往上。
「現在才想起來關心,祈太太,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似笑非笑,黑眸探不見底,似乎有暗潮湧動。
許聽雨有些意外,她竟然覺得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怨氣。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要被他給蠱惑了。
「怕你忙,不想打擾你。」
她順着他往下演。
可她不知道,這句話聽在祁時風耳朵里,極為不順。
所以下一秒,身上那件裙子就遭了殃。
「刺啦」一聲,領口處被撕開,大片白皙皮膚爭先恐後地跑出來。
一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便透出些粉色來。
在燈光下,十分浮華艷麗。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似羞非惱地瞪他,「你幹嘛?」
難道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嗎?
怎麼能把她的衣服撕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漸深,少了些劍拔弩張的針對,多了幾分愉悅,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低頭親來時,帶着一種高級的欲色。
一直到被扒去裙子,許聽雨才明白他這個「嗯」字是什麼意思。
偽裝的淡定從容立馬拋之腦後,抵在他胸前的手也變得慌亂無措起來。
她不想這麼快,她還有話沒有說。
可男人哪給她說話的機會,修長的身軀傾覆下來。
只幾個動作,便將她所有的抵抗都化成了無用功。
許聽雨本就累,沒用多久便丟盔棄甲,一邊往床頭縮,一邊氣喘吁吁地表示。
「你剛出差回來,不宜勞累,睡、睡覺吧。」
男人食髓知味,哪容她逃避,一把將人拽回來,纏綿的吻便重新將她纏繞了進去。
許聽雨始終惦記着自己要說的事情,強撐着沒有睡去。
只等他結束后,終於睏倦地開口,「祁時風,我要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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