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祥瑞現世，升為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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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立刻跪下，「娘娘賞識，奴才愧不敢當。」
「你對蕭昭儀倒是忠心，怎麼，本宮還不如個昭儀，使喚不得你？」淑妃盯着李墨，表情似怒似嗔。
蕭鈞寧知道李墨是為自己解圍，才遭淑妃遷怒。忙道，「娘娘，妾以為，您欣賞李墨就是念他忠心耿耿，倘或他真的拋棄舊主，攀了高枝，也就擔不起您的青眼了。」
淑妃冷哼一聲，就聽外面一陣混亂，伴隨宮人的驚呼，「百鳥朝鳳！」
淑妃不悅道，「所謂何事？」
外面宮人來報，「上天有祥瑞現世，在大相國寺方向，百鳥騰起，似在對着皇宮朝拜。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百鳥朝鳳吉兆。」
大相國寺？看來她在那偶遇李墨，本就不是偶然。李墨肯定是奉命製造這個祥瑞去了。可他偏偏還多管閑事，救了自己，若被有心人調查，難免暴露，才會被長姐懲戒。
淑妃啪地一拍桌子，「百鳥朝鳳？笑話，偏她蕭蘭若生日出現，怎麼她原是鳳命？昭儀還委屈她了？應該給她個皇后當當？」
她話音未落，就又人宮人稟報，「陛下升了昭儀娘娘位分，即日起，封為賢妃。」
淑妃氣得直接摔了茶杯，好個蕭蘭若！短短兩年多，已經爬到妃位。
「皇后怎麼說？」
宮人嚇得連連磕頭，「皇後娘娘口諭，賢妃伴駕有功，理應厚賞。」
淑妃怒道，「養虎為患！皇后也別坐山觀虎鬥，蕭蘭若狼子野心，賢妃可滿足不了她的胃口。百鳥朝鳳？早晚有一日，皇後有的後悔！」
李墨低聲提醒，「娘娘慎言，賢妃娘娘怎敢對皇後娘娘和您不敬。」
淑妃柳眉一挑，「蕭蘭若升了賢妃，你是不是很得意，覺得自己押對了寶？」
她看着李墨，眼中怒意更盛，「本宮有協理六宮之權，既然不願意為我所用，我就收了你這條狗命！李墨看管玉藻不利，致使國公夫人誤闖內室，來人，杖斃！」
蕭鈞寧一驚，淑妃當真囂張，不顧長姐剛剛升妃，直接就要打殺她的心腹。這就是泄憤！李墨剛剛幫了自己，她就算說不上話，也不能袖手旁觀，只要拖到長姐回來，就好了。
想到這，她站起來道，「淑妃娘娘，妾是自作主張，怨不得李公公。娘娘這樣處置，未免不公。古時曹操禮賢下士關羽，就算他心繫劉備，仍以禮相待，不曾勉強。」
她掃視在場眾人，「娘娘此番處置李公公，只怕要寒了奴才的心。」
淑妃一啪桌子，嚇得宮人跪了一地。「蕭鈞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指責本宮？連本宮的弟弟都打，還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你想陪着，我成全你！如意，掌嘴！」
淑妃大宮女如意挽了袖子，就要來打蕭鈞寧。
李墨躬身道，「娘娘，奴才賤命，不敢勞國公夫人相陪，奴才領罰。」說完，立起右手，對着左手手腕一劈，只聽咔嚓一聲，已經折了。
李墨疼得冷汗直冒，卻沒呼痛，「淑妃娘娘，可還滿意？」
淑妃卻沒消氣，看他為了護蕭鈞寧不惜自斷一臂，「折了而已，既然無用，不如砍了。」
蕭鈞寧不顧禮節，一把抓住李墨右臂，「娘娘未免太過狠毒，梁公子連皮都沒破，娘娘就要人性命！斷了一臂，他就會因惡疾被趕出宮，他一個太監，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淑妃目眥具裂，「蕭鈞寧，本宮在宮裡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斥責本宮。皇后對我也要禮讓三分。你依仗的什麼？國公府，蕭相，還是蕭蘭若？當本宮不敢殺你？」
她還未說話，就聽外面傳來蒼老的聲音，「愛妃今天怎麼動這麼大氣？」
她往門口一看，來人穿着明黃龍袍，定是梁帝。長姐蕭蘭若柔弱無骨地依附在他旁邊，嬌滴滴道，「鈞寧在家驕縱慣了，沒有規矩，娘娘要打要殺都可，萬萬別遷怒妾呀。」
她想過長姐封妃后，是如何的端莊賢淑。沒想到，居然是這副媚態。
還在怔愣，被李墨一拉，忙隨着眾人跪拜梁帝。
梁帝看着她，對長姐笑道，「這就是你的嫡妹？抬起頭來。」
她依言抬頭，梁帝眼睛也移不開了，「美，不愧是第一美人！看來朕是錯過了個寶貝，便宜裴愛卿了。」
蕭蘭若故作不依，「陛下，您這麼說，妾可要吃味了。妹妹自小就得父親母親寵愛，妾可是只有您一人。」
梁帝落座，「你自是好的，要不朕也不會升你為賢妃。」他看向淑妃，「美雲，今天是賢妃的好日子，不宜見血腥。朕看就這麼算了吧。莫嚇壞了裴夫人。」
淑妃只得聽梁帝的，心中卻暗罵蕭氏姐妹都是騷狐狸轉世，專門勾引男人。
「陛下，您升了賢妃妹妹位分，也得補償點我什麼才好，要不我也不依。」
梁帝還未離開蕭鈞寧的臉，貪婪的目光看得她有些不自在。還是蕭蘭若介面道，「陛下，妾也沒什麼好的，都是陛下賞的。不若問問嫡妹帶了什麼賀禮，看淑妃姐姐喜歡不？」
「好好，裴夫人，今日帶的什麼賀禮？」
她喚來聽荷，聽荷懷裡緊緊抱着禮盒。她親手打開，向梁帝展示，「不是什麼稀罕物，只是妾的一點手藝。娘娘喜歡，就是妾的福分。」
盒子里放着一柄春扇。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打開后，迎着陽光，散發着七彩的光芒。上綉一棵柳樹，隱約可見一女子，在樹下乘涼。
「這是什麼材質？本宮竟是沒見過。怎生這麼閃？」淑妃好奇道。
「回娘娘，是霞光雲錦。」
蕭蘭若接過禮盒，拿給梁帝細看。梁帝一翻，發現還是雙面綉法，背面是觀音松子圖。
一見這圖，淑妃娘娘的臉子更不好了。
「朕聽聞霞光雲錦產量極低，而且運輸中極易脫絲。宮裡也不過是朕和皇後用得上。你是如何得的？」
「回陛下，是妾親手織的。妾愚笨，兩載才織了扇面這麼大的一塊。」這兩年，她等於被軟禁在國公府，不找點事做，就只能在汀芷院數青磚了。
梁帝笑道，「裴夫人，當真手巧！觀音送子圖朕曉得，這面的可是美人納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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