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密謀下毒,舐犢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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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密謀下毒,舐犢情深

  沈月芙自知理虧,「定是那春桃從中作梗。我只要管家權,可都是為你打算。有蕭鈞寧這等美人珠玉在前,表哥又怎麼會看你一眼?」

  思菱知道和沈月芙鬧翻沒有好處,「現下一擊不成,再想故技重施,恐怕是不行了。也許她命不該絕,李嬤嬤不過是個奴才,自己貪嘴,還來教訓我,死了也是活該。」

  沈月芙卻不能放過蕭鈞寧,表哥的反應她看得清楚,只怕已經動心而不自知。若是再耗下去,以蕭鈞寧的美貌,只怕他們琴瑟和鳴,就沒她什麼事了。她可不能嫁過來做小。

  「着實奇怪,她似乎提前有着防備。對答如流,就像這是她早就預想好的局面。她就算再謹慎,是人就總會有弱點。你細想想她的親近之人…」

  思菱不解,「你說聽荷?那蹄子是個死心眼、奴才命,忠心得很,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害主子。偏偏她還父母雙亡,也沒個親人可以拿捏。」

  沈月芙搖頭笑道,「不對,聽荷是個孤兒,蕭鈞寧可不是啊。」

  思菱捂住嘴,壓低聲音,「你說蕭相大人和蕭夫人?」

  沈月芙笑而不語。思菱半天沒說話,她從小就嫉恨蕭鈞寧,所以下毒毫不猶豫。憑什麼她什麼都好,就因為出身是丫鬟,就要低蕭鈞寧一頭。

  蕭相夫人倒是經常誇她聰慧,說是拿她當親生的一般。可說到底,她還是丫鬟,僅僅是為自己謀個前途,蕭鈞寧就想打死她。還說什麼從小的情誼,親如姐妹?虛偽!

  沈月芙見她猶豫,繼續煽風點火,「蕭鈞寧若是得寵,你就是抬了姨娘,也如同守活寡一般。蕭夫人是賞了不少嫁妝給你,可還不是捏在蕭鈞寧手裡,你也做不得主。」

  是啊,蕭夫人偽善,做這些就是給博個好名聲。肯定教蕭鈞寧,等風頭過了,再暗暗處置她。思菱沒跟着進宮,並不知道她所想,竟是冤枉了蕭夫人。

  思菱打定了主意,短時間她沒法趕蕭鈞寧下堂,自己上位。可若是蕭夫人有事,蕭鈞寧按祖制,重孝在身絕對不能同房。到時候能伺候枕席的,不是只有她一人?

  三年啊,若是她懷個一兒半女的,那就有了子嗣傍身。蕭鈞寧就是個無所出,又無甚感情的正妻。那不就和牌位一樣,是死是活倒不重要了。

  沈月芙見思菱被說動,適時道,「她不是要帶你回相府謝恩,這就是機會。你放心,我這回給你十天半月後,才會發作的毒藥,斷不會讓人懷疑你。」

  思凌輕哼一聲,「時間緊急,我是沒時間拿動物試藥性了。不過沈姑娘,若這次再給錯了,我可不會像春桃那樣,死得無聲無息。大不了抖出來,黃泉路上,也是個伴兒。」

  沈月芙聽着思菱威脅,想着當真除了蕭鈞寧,思菱不過是個妾,等她被續了弦,還不是隨她處置。只是面上不顯,反道,「我拿思菱姑娘當嫂子一般,怎會害你。」

  蕭鈞寧不知思菱的狠毒心思,她現在愁的是裴恆的親近。有了前世的經歷,她壓根不想和裴恆破鏡重圓。裴恆的親昵,只讓她噁心,卻又不敢推拒。

  她本是裝暈,裴恆倒難得緊張起來,急傳了大夫。這大夫都是人精,剛進府就知道了府內掌家權已在蕭鈞寧這了。

  自然不敢直說她裝病,好在她確實病剛好,只說靜養即可。她正好以怕過了病氣給裴恆為由,趕着裴恆回書房休息。裴恆當然不會不顧顏面強迫她,只當她是害羞,來日方長。

  「夫人身子要緊,我讓他們沒事不要煩你。」

  蕭鈞寧滿臉自責,「妾的身子無法服侍爺,爺生病還要上朝,妾怎敢偷懶。納妾在即,是府中頭等大事。蒙爺信任,妾怕貽笑大方,明日就帶思菱回去謝恩,正好向母親討教。」

  裴恆又想到了蕭夫人的添妝,讓他在同僚面前,賺盡了顏面。忙道,「夫人甚少歸家,這次就多待幾日,免得奔波勞累。」

  蕭鈞寧得了許可,目的達到,她就是打算趁機看看父親的態度。但凡有了父親的支持,她和離后的日子會容易許多。否則強行激怒裴恆,落個休棄,她真想不到保全自己的辦法。

  聽荷不知道她百轉的心思,只看到她連多躺一日都不肯,就要帶思菱回相府。

  「姑娘就不能歇一歇,萬一落個病根,可怎生好?」

  「我年紀輕輕不妨事的,你沒聽國公爺說了,今日陛下也要給相府下旨道賀。趕今日回去,正合適,父親肯定在家。」她給聽荷解釋道。

  其實,除了要見父親,她趕在今日回去,還有着一個原因。她隱約覺得,這個傳旨太監會是李墨。好像有他在,就沒有難事,讓人無比安心。

  她的馬車和李墨同一時刻到了相府。也許是為了候旨,她父母都在府門前候了好久,讓她有種等她歸家的錯覺。

  蕭相看都沒看她,專心領了旨,對李墨道,「李公公,這等喜事,府里特意備了宴席,公公稍坐,用了飯再回吧。」

  李墨看了眼蕭鈞寧,「咱家有口福了,就叨擾蕭相大人了。」兩人就進去了。

  倒是她娘緊走兩步過來,眼裡落下淚來,「我的兒,可想死為娘了。」

  蕭鈞寧被她娘搞得有點懵,若是她娘在宮裡見着就這樣,她就一點不奇怪了。現在這樣,好像之前在宮裡她們不曾見過一樣。她娘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因為是在府門口,又是為了相府的名聲?看着她娘不斷湧出的眼淚,蕭鈞寧暗想,若是假的,那她娘這表現可要比唱戲的都專業。

  她趕緊跪下行了大禮,「女兒不孝,讓娘親擔憂了。」

  她娘拿着手帕拭着淚,「這都瘦了,可是遭了大罪了。我可憐的兒啊。」

  母親連她病了都知道?她心中動搖,又存了一絲僥倖,也許母親還是在意她的吧。

  她拉住蕭夫人的手,「母親,這次女兒得了國公爺首肯,可以多在您膝下盡孝幾日。」

  蕭夫人卻一下抽出了手,「如此甚好,娘命人準備了你最愛的核桃酥,快進來吧。」

  蕭鈞寧霎時如墜冰窟,想起了發熱時做過的夢,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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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宦真凰,和瘋批九千歲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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