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賭：去何家
7.11
夏塵清抱胸，表情邪肆，亦有股莫名的自信。
程有蔓：「……」
太子爺這是突然玩心大發？
不過，有鬆口的跡象，應該可以嘗試下。
「可以，夏總您想賭什麼？」
「你輸了，替我免費打工十年。我輸了，你年終獎翻五倍！」
程有蔓：「！？」
玩這麼大嗎？
程有蔓小心翼翼試探：「夏總，翻幾年啊？」
夏太子爺抱胸，一副「我有錢我任性」的模樣，抬手伸出兩根手指。
在她眼前晃了晃。
程有蔓：「！！！」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下一秒她直接答應：「成交！」
賭局擺出來后，為了儘早知道結果，夏塵清很快就拿出電話約何心羽。
結果卻被告知，何心羽去給家中的老人過壽了，可能晚上才能趕回來。
她問夏塵清是否有重要的事。
夏塵清隨口撈了個理由，說公司準備開闢新能源產業，想找何心羽的父親聊聊，希望她能引薦。
何心羽聞言表示，小事一樁，並且說今晚就可以幫忙約他跟何昌年見面。
夏塵清開口道謝，何心羽說不用客氣。
「我現在就給我爸爸打電話，定好時間后我給夏總發信息。」
「那我就等何小姐的信息，再見。」
掛斷電話，夏塵清抬眸看向程有蔓，指尖點了點她，勢在必得：「今晚，你就等着給我免費打工十年吧！」
程有蔓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自信是怎麼來的。
她頷首：「夏總，晚上見分曉。」
說完，她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程有蔓收到夏塵清的內線，說晚上七點去何家。
程有蔓回好，之後開始投入到今天的工作中。
……
下午六點一刻，程有蔓在茶水間給傅輕晝撥去電話。
「對，一會兒我跟夏塵清去何家。」
「好，記得不要輕舉妄動。」
「你放心。不說了，我要收拾東西了。」
掛斷電話，程有蔓剛出茶水間就看到辦公室的大門打開。
夏塵清抬手招呼她過去。
「夏總。」
「你去，把那個什麼動力蓄電池的項目報告找出來，然後下樓找我。」
程有蔓點頭：「好的夏總。」
十分鐘后，程有蔓拿着文件包下來，她看夏塵清已經坐在駕駛座，準備走到後面。
「老闆給你當司機？程秘書你覺得這合適嗎？」
程有蔓：「……抱歉夏總。」
她撇唇，拉開副駕駛車門。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何家門口，保安走到車窗旁。
夏塵清降下車窗，把墨鏡摘下來扔旁邊。
保安看見臉，立馬尊敬彎腰：「夏總，何總交代過您會過來，您請進。」
夏塵清嗯了聲，駕車進門。
幾分鐘后，程有蔓跟在夏塵清身後，走到何家正廳。
門口，何昌年跟他的夫人趙芮，已經在此等候。
何心羽一身得體的服裝，站在旁側淺笑。
兩方見面，免不了一場寒暄。
幾句客套話之後，才終於跨進屋門。
一直站在後方的程有蔓，默默跟着夏塵清，可就在踏上台階之時，她察覺到不對。
好像有人在暗處偷看似的。
程有蔓小幅度側頭，往兩邊看了看，還真在右側方的柱子后看到一道身影。
那人半邊身子都藏在柱子后，一隻手扒着柱子，拳頭緊握。
程有蔓看到了她的表情，陰翳、冷騖……還帶着幾分妒忌。
好像是那晚跟何心羽起衝突的女生。
那不就是洗手間那兩人口中的，何家的真千金？
許是程有蔓注視的時間過久，女生也發現她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對上一秒。
之後女生快速轉身離開。
程有蔓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收回思緒邁步進去。
……
「夏總，請入座。」
「何叔叔不必客氣，您是長輩，叫我小夏就成。」
何昌年掛着笑：「那行，小夏，喝茶。」
「謝謝何叔叔。」夏塵清道謝，端起茶杯往嘴邊送，同時隱晦的掃了眼程有蔓。
暗示她趕快行動。
程有蔓悄悄眨眼，目光移到那邊的何心羽身上。
她不着痕迹的往那邊挪了挪。
「好茶。」夏塵清毫不吝嗇的誇讚。
「小夏，我聽心羽說，今天你約我是為了合作？」
「不錯。最近華譽想開拓新能源領域，這不，想請何叔叔指教指教。」夏塵清正襟危坐，謙遜有禮。
「程秘書，把文件拿出來。」
「好的。」
何昌年笑呵呵地，嘴裡說着不敢，「指教談不上。」
「但在潭江，我們何氏新能源產業確實排在頭號。」何昌年低頭抿了口熱茶，語調充滿傲氣；「今天要是我別人找我，我指定不談。」
「不過我跟家父是舊交，加上心羽特意引薦，我覺得，咱們可以一聊。」
「說不定，小夏我們聯手，還能更上一層樓啊。」
夏塵清說着是。
兩個人還想繼續往下談，何昌年的夫人趙芮起身，「你們聊工作吧，我跟心羽就先出去了。」
「程秘書，你也出去吧。」
程有蔓看了眼何心羽的背影，回了夏塵清后連忙離開。
「心羽，你去廚房看看……」
門外，趙芮正招呼何心羽去廚房，卻看到程有蔓的身影，她招手，「這位小姐，你是夏總的秘書吧？」
程有蔓點頭：「是的。」
「那你跟心羽說下夏總的忌口，我好讓廚房的人注意。」
「好的。」
程有蔓跟何心羽說了幾樣配菜，何心羽說立刻讓廚房的人做。
但就在要轉身的時候，後面忽然跑過來一個人。
「媽媽！」
程有蔓驚詫看過去，正是適才看到的何思妍。
這聲稱呼，讓趙芮和何心羽的表情都變了變。
何心羽咬唇低頭，整個人變得低沉許多。
而趙芮雖伸手攬住了何思妍，程有蔓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滿。
「思妍，你怎麼過來了？我是不是說過，前廳有客人的時候你不能出現？」
何思妍低着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心羽可以在這裡幫你們招呼客人，我也想幫忙……」
「不需要！」
一聲強勢並帶着呵斥的低吼，讓何思妍呆住，反應過來后她竟顫抖起來。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趙芮閉了閉眼，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現在回後院。」
何思妍委屈點頭，抹着淚跑開。
這時，趙芮看向程有蔓，笑盈盈的面容，卻讓人感受不到溫度。
「程秘書，親戚家的孩子，最近不舒服，你可千萬別把病里的話放心上啊。」
程有蔓哪會聽不出她話里暗含的警告。
回以笑容，裝作聽不懂：「趙夫人說的是，睡會把病話當真。」
「何小姐才是您的女兒。」
趙芮聞言，滿意點頭，交代何心羽照顧好程有蔓，攏着披肩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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