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海邊偶遇:誰技藝不精?
9.49
何心羽雖不明白,但看程有蔓臉色不對,大概察覺出自己的情況不太好。
於是連忙點頭,她說交給她安排。
一杯茶水飲盡,三個人起身道別。
車上,程有蔓側眸看了眼夏塵清。
太子爺從何心羽講往事開始就沒怎麼說話了,情緒也比之前低。
「夏總,您心情不好?」程有蔓試探道。
夏塵清懶懶地翹着二郎腿,聞言扯唇,「聽了半天廢話,你心情很好?」
程有蔓:「……」
雖然太子爺話糙,但說的沒什麼毛病。
何心羽講了半天過往故事,到底也沒說她為什麼懷疑何思妍。
先前語氣堅定,像是掌握了板上釘釘的證據,然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她跟太子爺的賭局,夏塵清涼涼地來了句:「還沒抓着人就想着『訛』我了。」
程有蔓搖頭失語,看來一切還得等去完何家。
……
程有蔓把夏塵清送回家,繞了一大圈才趕回自己家中。
剛開門,傅輕晝就單手插兜出現在玄關。
他拿着一杯水,看到程有蔓微微挑眉,順便遞出去:「喝嗎?」
程有蔓也沒跟他客氣,今天外面太陽很毒,接過來,「感謝。」
傅輕晝彎唇,折身回去又倒了一杯。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程有蔓半癱在沙發上,搖頭:「沒,在那聽何心羽說了大半天往事。」
「什麼往事?」傅輕晝雙腿交疊,感興趣地瞧過去。
「說她怎麼跟何思妍抱錯的。」
關於何心羽和何思妍兩個人的身份,昨晚他們聊過。
甚至也懷疑過何思妍,但最後還是說等見過何心羽之後再做打算。
「何心羽剛開始用很確定的口吻說是何思妍害她。」程有蔓忽地直起身子看向傅輕晝,「不過說了半天,一個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她覺得何思妍害她,起碼得說出來點什麼吧?」
程有蔓聳肩,抿了一口水。
聞言,傅輕晝斂眸,沉聲思考。
「如此確定……那只有兩種可能了。」
傅輕晝緩緩開口,程有蔓看過去,二人對視。
他繼續道:「要麼是她手裡有證據,此刻不信任你,不願拿出來。」
「要麼,就是她知道誰才是害她的人。」程有蔓補充道。
傅輕晝勾唇:「不錯。」
「不管是哪種,都得去何家看一下。」
「不錯,我已經讓何心羽安排時間了。」程有蔓道:「希望能有所獲。」
……
傍晚,程有蔓帶傅輕晝出門逛街。
白得的一天假,趁機玩一玩。
程有蔓帶他轉了幾個著名地標,兩人在太陽落在地平線之上走到了海邊。
白色棧道,程有蔓手裡拿着麵包去喂站在鐵索上的海鷗。
傅輕晝在她身旁站定,掰下她手裡麵包的一角,抬手餵給飛來的第二隻。
「還是得多出來轉轉,整天悶在公司和家裡,人都呆不舒服了。」
這半個多月,她加班加點的工作,有時候熬的心態都要爆炸。
此刻走在街邊,瞧瞧路邊的小攤,看看車來人往的道路,觀觀海,逗逗鳥。
人果然還是要慢下來,才舒服。
「再忙也得注意身體,你有沒有按時體檢?」傅輕晝側眸問她。
程有蔓把麵包喂完,拍拍手上的碎屑:「公司每年都有安排。」
「放心,身體棒棒的。」
程有蔓不拘一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給傅輕晝都逗笑了。
他用手遮住嘴巴輕笑幾聲,無奈搖頭。
精神狀態目前看着沒什麼問題。
兩人喂完海鷗,順着小道沿途漫步。
走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了海灘邊。
黃昏時分,天空像是被潑上一層鮮艷的油彩,眼底滿是耀眼的橙黃,灑在大地上,宛如一副迷人又神秘的畫卷。
程有蔓脫了鞋,腳下踩着溫暖的海水。
身後,傅輕晝拿出相機在拍攝海面。
海灘上,有人躺在遮陽傘下愜意休息,有人揮舞手臂,激情打球。
或有孩童奔跑,不小心摔倒在地,程有蔓心提起,連忙把小朋友扶起來。
扎着小辮子的小朋友用軟糯的聲音說謝謝。
程有蔓摸摸她的頭,示意她繼續去玩。
她直起身,抬眼去找傅輕晝,想告訴他這裡有貝殼。
人就在她斜前方五米左右,相機遮在眼前,正對她的方向。
程有蔓往後看了看,原來是在拍她背後的礁石。
她揚笑招手:「傅……」
剛開口,聲音就頓住,轉而變成一道急促短小的驚呼。
那邊的傅輕晝也急忙放下相機小跑過來,「蔓蔓,沒事吧。」
程有蔓還保持着招手的動作,閉了閉眼,咬牙握拳。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後,背後的衣服,已經濕透。
包括頭髮,無一倖免。
是誰,都沒看到這裡有人嗎!?
程有蔓壓着怒意回頭去找「肇事者」,就見離自己不遠的海面上有一輛摩托艇。
毫無疑問,剛才就是這輛摩托艇突然衝過來,一個漂移濺了她一身水。
她看過去,摩托艇上的人也在看她。
那人戴了個墨鏡,穿着無袖背心和短褲,沒穿救生服。
不止怎地,程有蔓總感覺這人很眼熟。
她沒說話,兩人就這麼對視着。
久到傅輕晝感覺氣氛不對,也抬眼看了過去。
下一秒,男人摘下墨鏡,朝這邊彎唇:「好巧啊程秘書。」
笑的欠欠的。
程有蔓:「……」
她不想這麼巧。
濺水的是頂頭老闆,程有蔓的怒氣值減了大半……
不,是強壓下去大半。
她嘴角牽起一抹極其勉強的笑:「夏總,您如果技藝不精,還是要注意安全。」
「周圍很多路人,不小心傷到大家就不好了。」
程有蔓手背後,捏了捏還在滴水的衣服。
傅輕晝注意到她的動作,剛要抬手就反應過來,抿唇又放了下去。
微微側身,擋在她身後。
「程秘書,自己都管不好還管別人啊?」
「還說我技藝不精?詆毀我是吧?」
夏太子爺聞言,隔空點了點她,嘴角勾起一抹邪。
膽子大的都敢當眾諷他了。
「不敢。」程有蔓道:「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
言外之意,我看到的情況就是你技藝不精。
夏塵清:「……」
都給他氣笑了。
夏太子爺身子前傾,壓在手把上,朝她勾了勾手:「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我到底精不精。」
程有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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