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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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解圍

  「帕子髒了,我早扔了,如今沒有對證之物,你們空口白牙憑什麼污衊我?」

  「再說,我就算在帕子上動了手腳,可帕子都被你們撿到了,我再蠢也不會拿它害人,何況鄭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得你,請問我何時動手,為什麼要動手,怎麼動得手呢?」

  姜雲娩一口氣說完,發白的臉色浸得通紅,似乎真像一個被冤枉的無辜之人。

  鄭潯時無比震驚。

  這人巧舌如簧,確實有幾分膽色。

  鄭老太太年老成精,立即反問,氣勢不減,「帕子扔哪了?你說個地方,哪怕將我們府里翻個底朝天也會找到。」

  「扔到斷湖了,隨水而去。」姜雲娩斷定道。

  這就沒有辦法了,他們不可能將斷湖的水都放干。姜雲娩心有餘悸,藏在裡衣中的帕子正貼着她的肌膚。還好帕子撿回來后她覺得不對,藏進了裡衣中,誰也不可能扒光她的衣服檢查。

  姜雲娩說帕子丟了,這下沒了證物。再怎麼揣測,也沒有根據。

  看了一場好戲的姜雲齊終於開始發力。

  她用一種為姜雲娩說話的口吻道,「鄭小姐,你發病也不一定是絨毛所致,花粉、香料什麼的也有可能,我看你之前不是佩戴了香囊嗎,要不請丁大夫瞧瞧?」

  丁大夫常年在安遠伯府,鄭潯時信得過他。她急急拿出香囊,讓丁大夫一番仔細檢查,果然發現了異樣。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香囊上沾了些許細毛,小姐若是聞了或沾上,很容易引起哮症。」

  什麼?怎麼可能?

  丁大夫的一番話讓姜雲娩差點背過氣去。

  姜雲娩想劈手奪過,動手查看,她真的沒在這香囊上動手腳。

  「香囊上有異物,也不能說明是我放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鄭潯時卻抓住了她的手,鎮定放言道,「這香囊上除了細毛,還有一條淺藍色細線,你那條帕子上綉着雲紋蘭花,用的就是這種絲。憫柔也見到過。」

  秦憫柔被這種緊張氛圍嚇到了,不停地點頭。

  「況且,這香囊是我遺留在後院廂房的,一刻鐘前我們都在湖心亭,偏你一人留在廂房歇息,這不是只有你有機會動手嗎?」

  鄭潯時抽絲剝繭,竟發現時機和方法都一一吻合。

  眾人都自覺遠離了姜雲娩。

  看她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異樣。

  姜雲娩心想,完了。那帕子她緊急塞進了衣服中,並沒仔細檢查過。

  她嘴唇都咬出血了,依然嘴硬道,「你這都是污衊,帕子丟過一回,興許是別人用來冤枉我的。還有我那時就留在廂房,哪也沒去……」

  鄭老太太聽不下去了,她眼神閃過一絲怒意,「小妮子嘴巴巧得狠,你這是說我家潯兒故意冤枉你嗎?那你一刻鐘前在哪裡?可有人證?」

  她當時和沈臨安在一起!

  這如何說得出口,即便她是未來的准王妃,婚前如此拉扯也惹人嫌話。

  姜雲娩氣得臉色發抖,回頭看了一眼穩穩站着的姜雲齊。

  雖然她沒有證據,但她有一種預感,這絕對是姜雲齊收買了鄭潯時,一起做局誣陷她。

  見姜雲娩遲遲說不上話,鄭老太太也不想再給她留面子了,「那我們就請官府的人走一遭,看姜三小姐到底冤不冤枉?」

  姜雲娩臉色白得像紙,她慌了,口不擇言道,「是姜雲齊誣陷我的,一定是她!」

  眾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哄堂大笑起來。

  哪怕一直和姜雲齊不對付的秦憫柔也忍不住搖頭道,「雲娩,你開什麼玩笑啊,她剛才可是救了潯時啊。而且,就她那性子……」

  秦憫柔的話沒說完,圍着的眾人也很清楚她的後半句話。

  姜雲齊是公認的瘋子,她能有這個腦子做局?

  大家都用同情異樣的目光看着姜雲娩,一聲輕咳響起,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出手了。

  禮王沈臨安帶着侍衛,風度翩翩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他一身金線蟒袍,盡顯貴氣風流。

  眾人一驚,齊齊向他行禮。

  沈臨安冷峻的五官彷彿刀刻斧鑿,他抿着嘴唇笑道,「前廳沒人,這裡好生熱鬧。小王聽了半晌,鄭小姐所言,拿不出真憑實據,何必無謂糾纏呢?」

  姜雲娩心中大喜,眸光流轉在沈臨安身上,柔情似水,她靠近了些沈臨安,喜不自勝。

  看來沈臨安今天是要保下她的。

  鄭潯時臉色微變,她一向是京城貴女中的表率,端莊持重,今日人前發病,又與姜雲娩幾番對恃,沒佔上風。

  抓不住罪魁禍首,她自己不甘心罷了,她多年好名聲也就毀於一旦了。

  鄭老太太卻沒有那麼害怕禮王的身份,安遠伯府雖不如國公府,但是鄭老太太早年生活在宮中,教養過皇帝一段時間,當得起一聲皇帝的乳母。

  她可以進宮面聖。

  「禮王殿下,這位姜三小姐故意引發我孫女哮症,害人性命,今日這事必須有個交代。」

  沈臨安笑道,「小王看你們辨駁了好一會,也拿不出證據,都是些猜想,除非鄭小姐親眼看到了姜三小姐動手腳,那這件事只是一樁意外而已。」

  姜雲娩是他的未婚妻,還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她若是名聲毀了,連帶着沈臨安面上也不好看。

  沈臨安見鄭老太太臉色難看,又笑着道,「只是閨閣女兒間的一樁誤會,請老夫人見諒,姜國公府與貴府一向交好,不要傷了各自的和氣。」

  鄭老太太雖然年邁,卻保養得極好,雍容華貴之下帶着股怒意。

  禮王的身份在這壓着,還有一個姜國公府。

  這筆賬,她記着。

  她要在姜雲娩成為禮王妃之前,去太後娘娘那裡吹吹風。

  「好,好,好!看在姜大小姐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吧,潯時還不謝謝姜大小姐救命之恩。」

  鄭老太太年老成精,即使姜雲娩害人之事沒什麼切實證據,她也要說成是自家大度不與她計較。還要抬舉姜雲齊來噁心姜雲娩。

  鄭潯時本就有意交好姜雲齊,立刻拜禮感激。

  「今日多謝姜大小姐救命之恩。」

  「無事,也是丁大夫來得及時。」

  姜雲齊看了半天戲,精神也乏了,一樁戲到這裡,她基本目的也都達成了。

  沈臨安會出來解圍,姜雲齊並不吃驚。

  上一世,在年幼的姜雲齊被千夫所指時,沈臨安也是這般如神兵天降,站在她身前為她說話壯膽。

  因此,她後來奮不顧身。

  今日的姜雲娩便如同昨日的姜雲齊。

  姜雲娩的名聲今天也算臭完了。這件事她洗不白,在別人眼裡甚至是仗勢欺人。

  終於可以讓她嘗嘗自己上一世被她屢次設局誣陷的苦了。

  沈臨安聽見別人誇讚姜雲齊的醫術,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在想,當初娶親的決定是不是下得太早了?

作者有話說:

姜雲齊:別來挨我,渣男白蓮鎖死,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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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渣男提親那天,她拒絕洗白當場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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