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體驗當賊不行嗎?
10.12
蕭寶兒被護住,視線也被遮擋了,分不清發生了什麼,可祁先生的院子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着實是把蕭寶兒嚇了一跳。
這人把她抱的很緊,她能夠聽見這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待停頓了片刻后,蕭寶兒覺得身邊沒有了危險,便用力的推開了抱着自己的人。
借着月色,蕭寶兒看清了來人的臉。
「謝小將軍!你怎麼會在這?!」
蕭寶兒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在祁先生的院子里見到謝予墨,何況這裡是蕭府,他夜探重臣的宅邸究竟有何企圖?
想罷,她愈發警惕的看着謝予墨,難道謝家察覺到了蕭丞相對軍餉做的手腳,想來探查一番?
蕭寶兒心頭閃過了幾百種可能性,可依舊猜不透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裡,見謝予墨久不回答,她抬眸想要質問,卻看到了對方眼裡滿是震驚。
他為什麼要這般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蕭寶兒下意識往臉上一摸,卻發現自己的面紗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她臉上的黑斑被謝予墨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慌張的撿起地上的面紗戴回到臉上,卻顧不上別的,接着問道,「謝小將軍夜探重臣府邸,是有什麼目的?」
謝予墨壓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表現的過於失禮,,「蕭大姑娘,是在下失禮了,剛才事出緊急,為救姑娘性命,謝某隻能先護着姑娘,所以冒犯了姑娘。」
見謝予墨眼裡除了驚訝,並沒有出現厭惡的情緒,蕭寶兒揪着的心才放鬆了一點。
她滿臉警惕的向謝予墨行禮道謝「小女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接着又質問道「所以謝小將軍夜闖丞相府到底有何目的?!」
謝予墨見蕭寶兒這快要炸毛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總不能說謝一調查到了城西竹影巷盛家的事情,讓他內心有些在意,便喊了謝一來暗中保護她,見她半夜翻了窗擔心她遇到危險,自己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保護她。
他總不能說自從那日賞花宴再一次見到她...他便再也放不下那些回憶了...
於是謝予墨眼神一閃,恢復了那弔兒郎當的樣子,「還不是因為你那侍女的事。」
蕭寶兒皺眉,「我的侍女怎麼了?」
謝予墨雙手環抱胸前,挑了挑眉,「我有一個侍衛,叫季飛沉,他是盼兒的青梅竹馬,知道盼兒被你家老太太的嬤嬤看上了,要盼兒嫁給她那傻兒子,便要死要活的來求本公子,讓本公子想辦法。」
「誰讓本公子向來關懷下屬,季飛沉想要親口問問那丫頭的心意,但他見不到人,於是我只能來蕭府跑一趟,若那丫頭也不想嫁過去,那我就讓人把那傻子打一頓,讓那傻子再也不敢動心思。」
「可惜你們蕭府太大了,我一不小心就迷了路,還一不小心救了你。」
謝予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當然知道盼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也知道盼兒現在在蕭寶兒院里,還改了名叫靈初,但他總要找一個看起來合理的理由糊弄過去。
蕭寶兒放開了握着袖箭的手,半信半疑的看着謝予墨,「你確定是來找盼兒的?盼兒的哥哥觀言沒有告訴季飛沉,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謝予墨被看得不好意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我就不知道,要不是我看重季飛沉,我定然不會來跑這一趟,何況我要是想探查你們蕭府,何必來這陰沉狹小的院子,這裡一看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雖然直覺謝予墨在說謊,可從他身上,蕭寶兒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惡意,加上自己對謝家這種滿門忠烈的將門世家有種天然的信任,所以蕭寶兒也不再多問,暫且信了他的話。
「哎,你一姑娘,大半夜的打扮成這幅樣子,想幹什麼?」
面對謝予墨的問題,蕭寶兒敷衍道,「我太閑了,睡不着就想體驗一下當賊的感覺不行嗎?」
謝予墨點點頭,表示認同,「這可太行了,實不相瞞,我也有這愛好。」
見謝予墨一直跟着自己,沒有離開的意思,蕭寶兒直接下了逐客令,「謝小將軍,既然你來蕭府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再待下去就有點不禮貌了。」
蕭寶兒的直接沒有讓謝予墨離開,他沖蕭寶兒得意的笑了笑,指着門口的三道鎖說道「這個,你打不開吧」,接着他又指向自己「我會開鎖哦」。
蕭寶兒確實對着這三道鎖發愁,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想開口回絕。
只見謝予墨滿臉笑意,「快天亮了喔。」
蕭寶兒腳步一頓,狐疑的問道,「你能幫我開鎖?」
謝予墨一臉自信,「當然,不過呢...我要聽你叫一聲予墨哥哥,我才..」
「予墨哥哥。」
蕭寶兒快速的喊了一聲,便把謝予墨推到了書房門口,示意他開門。
謝予墨無奈的從袖子里拿出鐵絲,往鎖孔探去,方才蕭寶兒那聲「予墨哥哥」,讓謝予墨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如今的蕭寶兒慢慢與他記憶中那個粉粉的小糰子重合在一起。
可沒想到,小糰子長大后,臉上卻長滿了可怖的黑斑,他努力剋制自己不去關注蕭寶兒的這些年,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謝予墨掩下眼中濃重的暗色,認真的開着鎖。
鐵絲搗鼓了幾下,鎖便「啪嗒」一聲打開了,謝予墨推開房門,幫蕭寶兒確認了裡面沒有別的危險之後,便讓蕭寶兒進去了。
蕭寶兒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有些猶豫的看着謝予墨。
謝予墨彷彿知道蕭寶兒的想法,他瞭然一笑,「謝某有些累了,還是在門口休息一下罷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見謝予墨能夠洞悉自己的想法,還保持了分寸,蕭寶兒對謝予墨產生了不少的好感。
她收回看向謝予墨的視線,到書桌上翻找了起來。
在書桌的抽屜中,她找到了幾封自稱學生的人寫給祁先生的書信。
書信上是一些討論命格的內容,時間最早是從七年前,那時這人的筆跡還略顯稚嫩。
蕭寶兒突然有種感覺,是不是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知道命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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