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菀菀,為我寬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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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菀菀,為我寬衣可好?

  這中年男人正是清河縣縣令秦廉。

  他身後的衙役押上來十幾個人,這些人身上全都掛了彩,此時處於半昏迷狀態。看他們的個頭和衣着打扮,顯然是匈奴人無疑。

  烏貴搶先一步開口,「多謝秦大人出手相助,不過這事情發生在萬年縣地界,還是由本官親自處理這些匈奴人比較好。」

  「烏大人此言差矣,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如今萬年縣縣衙衙役死傷過半,烏大人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不如將此事交給本官。」

  聽到秦廉故意提及他這邊的傷亡情況,烏貴更是惱火。

  剛要說話,就見陳師爺拚命朝他使眼色,他當即會意,話鋒一轉,道,「秦大人多慮了,本官不是要親自查案,只是想等宮裡那位護花使者來,請使者親自審理此案。」

  秦廉笑着搖頭,「可在下聽聞,烏大人縣衙大牢的洞至今還未修好,怕是宮裡貴人問起來,不好交代。」

  之前他就和魯大師商量好了,要先發制人,直接把花獻上去,自不會給烏貴半分機會。

  烏貴老臉一紅,前段時間犯人挖洞越獄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上頭已經撥了銀錢來修繕,但他早把那些銀子花在娶小妾上了,以至於洞還沒堵上。現在他只派了兩個衙役看守着,畢竟衙役的月俸可比堵洞的銀錢少多了。

  發現秦廉面上毫不掩飾的戲謔,烏貴氣得只扔下一句,「那就勞秦大人費心了」,便拂袖而去。

  好在,他手上還有兩個內奸,此事秦廉並不知曉,這事的功勞可不能讓秦廉全搶了去。至於花旗國送來的什麼破花,能不能活都是問題。什麼護花使者,什麼貴人,多半就是宮裡的太監。他才懶得跪舔什麼閹人,就讓秦老賊去舔好了。

  正想到這裡,他下半身突然一疼,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該死,要不是陳師爺這個蠢貨大呼小叫,他又怎麼會從床上滾下來,在小妾面前顏面盡失!

  烏貴抬手就給了過來的陳師爺一巴掌。

  陳師爺的另一邊臉頰也迅速腫了起來,他眼底里的怨憤一閃而逝,面上卻不顯,仍舊恭敬地把烏貴重新扶回馬上。

  ……

  馬老太、王氏和馮氏坐在家門口,三個人一臉愁容,眼下也都是一片青黑。直到看到陸大哥駕着馬車回來時,才一下子站了起來。

  怕村裡人知道陸雙雙和沈菀一夜未歸,她們也不敢出聲,只能悄悄地把人迎進屋裡。

  一看到靠在沈菀肩頭的陸景軒時,王氏臉都白了,急問,「大郎,二郎這是怎麼了?」

  陸大哥為難地看了看沈菀,有些拿不定主意。二弟就是她娘的命根子,他要是實話實說,估計他娘能把弟妹撕了。

  「我問你話呢!你看她做什麼?」王氏似是想到什麼,一把揪住沈菀的胳膊,怒道,「沈大丫,是不是你害了我家二郎!」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沈菀,就被陸景軒輕巧地隔開了,「娘,我是被歹人傷的,不關大丫的事。」

  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好聽,氣息有些虛弱,卻莫名地沉穩有力,最後半句話,更是一字一句地撞擊到沈菀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這是在維護她。

  突然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扣住,沈菀下意識想抽離,可剛動一下,就立刻被他再次扣住。

  「有我在,別怕。」

  陸景軒的聲音有些暗啞,隱隱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不經意間的低頭和她說話,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沈菀靠近陸景軒的那半邊身子早已酥麻,整個人恍恍惚惚被他拽進房裡。他不是還傷着么,怎麼這麼大力氣?

  王氏一見陸景軒帶着沈菀跑了,氣得不行,「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就上趕着護上她了?」

  「好了,王氏你少說幾句,他們小兩口好着呢。你快來看看雙雙,她額頭都開始發燙了,也不知道你這做娘的是怎麼搞得,兒子是親兒子,女兒就不是你生的了?」

  馬老太一邊用毛巾給陸雙雙擦拭額頭,一邊連連嘆氣。她不是不關心二郎,只是二郎是個心裡有成算的,還能拉着媳婦進屋,說明無甚大礙。倒是雙雙,估摸是發燒了,嘴裡還說着胡話,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王氏湊近陸雙雙嘴邊一聽,剛聽到「李仁」兩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娘,這不是我對雙雙不上心,你聽聽她這說的什麼話?還想着那野男人呢!」

  馬老太皺眉,看陸雙雙緊閉雙眼,面上神色痛苦,心中不忍,道,「馮氏,等雙雙醒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你什麼也別問。」

  「這怎麼行!我可是她親娘!」

  「王氏,你想讓雙雙尋死么!」馬老太聲音氣的發顫。

  王氏被鎮住,眼睛瞪得老大,「娘,你是說,你是說雙雙已經被......」

  陸大哥見王氏越說越不像話,趕緊阻止,他按照陸景軒之前交代的,把能說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只隱去了去縣衙報案的那件事。

  而此時,陸景軒和沈菀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

  沈菀低着頭數螞蟻,心裡把陸景軒罵了百八十遍。當眾調戲她就算了,居然把她叫進來后,竟然就沒有下文了。

  就在這時,陸景軒忽然靠了過來,沈菀趕緊後退一步,「你你你......幹嘛?」

  這男人還病着,該不會就想着履行夫妻義務吧?她可不想成為一堆女人的公敵!

  沈菀仰起小臉,怯生生地看着陸景軒,岔開話題道,「你是想問雙雙的事吧?你放心,李仁沒把她怎麼樣,她受了點驚嚇,需要靜養幾天,你別——」

  「大丫,你有沒有事?」

  方才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沈大丫將雙雙護在身後。他倒下的這段日子,她把家裡人照顧得很好,他不擔心他們,他只擔心她。

  「我能有什麼事?對了,我有名字,我叫沈菀,你以後別叫我大丫了。」

  原主叫大丫,也沒個正緊名字,她早不想叫這名字了,奈何找不到一個合適機會糾正陸家人。

  「好,菀菀。」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喉結上下滾動,似是還說了些什麼。

  沈菀卻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心虛地垂下腦袋,不敢對上陸景軒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彷彿有魔力,會讓人沉淪其中不可自拔。她有些怕了。

  可下一瞬,她的手臂就落入了一隻微涼的手掌中,她猛然回神。

  陸景軒不由分說挽起她的袖子,她小臂上腫起的紅痕就露了出來。

  「疼嗎?」

  「有,有點吧。」

  她剛說完,就見陸景軒俯下身子,對着她小臂上的紅痕,輕輕地吹了起來。

  他的唇靠得很近,他的動作很笨拙,態度卻很認真。黎明的陽光從窗欞灑進來,勾勒出他硬挺的側面輪廓,給他蒼白的面頰染上了一層薄紅。他像是一位虔誠的佛子被慾望所惑,墮入紅塵。

  沈菀不知不覺看痴了,都沒發現男人突然靠了過來。等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兩人的呼吸早已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沈菀一開口就被自己微微上翹的尾音嚇了一跳,當即收住話頭。

  「菀菀。」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目光卻是灼灼,像是要把她燒穿一般。

  空氣越發稀薄,沈菀手心額頭全是汗,生怕下一刻就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

  就在這時,男人蠱人的聲音卻再次響起,「菀菀,為我寬衣可好?」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今天開始這個月每天兩更,早上九點和下午五點各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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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獨寵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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