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色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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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樓恢復了輝煌的燈火，吳萍水在台上舌燦蓮花，努力將賓客們口袋裡的銀子賺到自己口袋裡。
「大爺們喜好各有千秋，老身眼裡呀，卻對這些女兒是一樣疼愛的，現在老身就帶這些女兒出來與各位大爺見一見可好？」
「好！」「快些吧！」「好！」
在叫好聲中，藍茉領着李銀環金鈴兒與一眾姑娘走出來，可謂百花齊放，台下觀眾幾乎看直了眼。
再次抬手安撫了台下的騷動，吳萍水牢記之前排練的內容，抬手拿起一杯酒。
「千言萬語，都在酒里，今日多謝各位捧場，老身先敬各位爺一杯。」
「好！」
吳萍水舉起手一飲而盡，然後繼續說道：「萬水千山總是情，我的這些女兒，也是各具風情，今日咱們不僅欣賞美人，也品品這美酒。」說着，吳萍水伸手示意觀眾們看向擺好的酒塔，「這些都是藏了20年上好的女兒紅，今日取出與各位爺共同品鑒，咱們今日按杯算，酒無定價，價高者得，這女兒紅嘛，自然由老身的女兒配着爺品嘗，所以！」吳萍水頓住，環視一圈，繼續開口：「今日各位爺拍下一杯酒，就可以選走一位女兒作陪！共度良辰美景！」
「好！」「我要藍茉！」「我選唱歌的小娘子哈哈哈。」
「那麼現在，開始競拍，好的總要留到最後，知道各位爺喜歡藍茉，咱們藍茉和做歌舞的銀環與玲兒就留到最後，現在各位爺先看看老身其他女兒。」說完，吳萍水端起一杯酒。「今日的開頭彩，將有幸被哪位爺品嘗呢？」
「我出五兩銀子！」
「我出十兩！」
「十五兩！」
「三十兩！」
「五十兩！」
……
「我出一百五十兩！」
「好！一百五一次！一百五兩次！一百五三次！好！恭喜張老爺拿下今日頭彩！」
一身棕紅華服的張老爺拍下第一杯酒，台下頓時掌聲雷動，張老爺聽到沸騰的動靜，驕傲的昂起頭，迎接自己的戰利品。
柳音希從吳萍水手裡接過酒，款步來到台下，纖長白皙的手捧着銀質的酒杯，雙手奉上。
「爺，您請飲用此杯。」
張老爺伸手準備接過酒杯，柳音希卻突然收回手，抬手將酒送入口中，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驚到，還未有人反應，柳音希又突然俯身，雙手捧住張老爺的臉，湊近以口將酒渡入對方口中。
「爺~這酒好喝嗎？」
「好、好喝。」張老爺還沒反應過來，眼都痴了。
人群沉寂片刻，突然爆發出更大的掌聲驚叫聲，紛紛要求快些拍下一杯酒，急於將『酒』飲入口中！
有了第一個柳音希與張老爺的打樣，群情激蕩，後面的姑娘都相繼拍出了很好的價錢，最高的甚至拍出了三百兩。而李銀環被陳老爺五百兩選走，金鈴兒被二樓包房裡的一位老爺八百兩選走，最後的藍茉甚至拍出了一千兩的價格。
僅僅是前面的拍賣就賺了近五千兩！吳萍水樂的要蹦起來！就算之前答應了虞茵茵要分她二成，也凈賺三千多兩！僅僅是這個開頭就抵了她之前五六日的進項！
像是突然抱了個聚寶盆在懷裡，吳萍水樂的找不着北，努力壓制住狂喜的嘴角。
此時台下抱得美人歸的客觀自然欣喜，但是來客遠不止十幾個，僧多粥少，剩下的人忍不住起了埋怨之言。然而這一切也早在虞茵茵的意料之中，穩住場面后，進行下一步流程。
「各位沒有抱得美人歸的爺不要着急，我們還有許多極好的姑娘，姑娘們都想為各位爺獻上歌舞呢，老身這就安排他們表演節目，若各位爺有喜歡的，也可以讓老身將人給爺送去」
話畢，吳萍水走下台，立馬有龜公上前挪動T型檯子，原來T台是由幾個正方形的檯子組成，中間是空心的，將最前方的三個檯子挪動與後面的檯子組合在一起，舞台便組合成了正方形，再挪了一下花籃，一個花團錦簇的舞台就組成了。
台上載歌載舞，台下籌光交錯，台上的美嬌娘偏偏起舞，吸引台下看客的目光，台下的美嬌娘輕聲曼誘，看客一杯杯飲酒下肚。
看了一眼樓下熱鬧靡費的景象，虞茵茵轉身回了房間，一切與她預料的差不多，也不會有什麼驚喜的情緒，只有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這些姑娘最大的年紀還不及她穿越之前，最小的才十四五歲，明明是燦爛陽光的年紀，這些嬌艷的花朵卻只能依靠腥臭的爛泥活着，她如何能因為花朵從這些爛泥里吸取到更多養分而開心呢。
轉身回到屋子裡，就見林斕之臉色沉沉的端坐着，悲傷的情緒一掃而空，幾分尷尬和無奈盈上心頭。
那天她辛苦解釋許久，林斕之總算相信了她，卻以不放心為由，堅持白天送她來玉香樓，全天陪着，直到晚上將她接回去
在屋子裡稍微等了一會兒，吳萍水就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發了發了！那些老爺們竟然真的只看她們走了幾步路就掏出這麼多銀子，茵茵你這主意真的太好了！」
「還是媽媽主持的好，這些貴人也不過是看媽媽的面子才願意賞臉。」
「嗨喲，老身這點面子算什麼哈哈，茵茵呀，今後你儘管放心，有我在絕對不讓人傷害你！」
「有媽媽這句話，茵茵便再也不害怕了。」虞茵茵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接下來吳萍水又討論了分成，掏錢掏的十分爽利。自此，虞茵茵便已有了九百六十兩銀子的進賬。
吳萍水給的都是現銀，想拿走還頗為困難，幸好有林斕之跟來，現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兩人一起從後門離開玉香樓，林斕之感受着背簍里沉甸甸的重量，向來寵辱不驚的他也有些神色複雜。
他的背簍里不是第一次裝這麼沉的物品，不過向來是一些獸肉皮毛，他賣一年的量也沒有此時背簍里的數目。
「這幾日多虧有你在，我才能這麼順利的賺到銀子。」似乎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虞茵茵說到。
「是你自己的能力。」他倒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感到挫敗。
「真的，青樓危險，如果不是你，我未必能全身而退。」怕對方不信，虞茵茵還點了點頭。又接着說：「就像此刻，若沒有你，我想拿走這麼多銀子還費勁呢。」
林斕之無奈的笑了笑，似乎認可了對方的說法，他偏頭去看虞茵茵，對方的笑容真摯明艷，這一刻，林斕之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
他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沒有再接話，兩人就這麼安靜的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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