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戰告捷
18.63
掌柜頓覺對方是來砸場子的，接過香粉，他倒是要瞧瞧對方這香粉有何稀奇。
掌柜本着挑刺的想法打開盒子，誰知他細看之下，卻見這香粉白皙細膩，僅打開，就可以聞見馥郁的玫瑰芳香，用盒子里配的粉撲取出一些敷與手背，只見手背瞬間白嫩細膩，遮住細紋不說，撫摸上去也感到光滑許多。
掌柜瞬間驚訝不已，忙問道：「姑娘且再說說，這香粉叫何名字？果真不錯。」
「這是唐宮迎蝶粉，採用宮廷秘法製作，經過數道浸泡研磨的工序方可製成，入香的花朵可都是採用的最鮮嫩的花苞。」說着，虞茵茵又拿出太真紅玉膏，「還有這份太真紅玉膏，此物加入了麝香冰片等名貴香料製成，潔面后取出敷面，可美顏養膚，去疤生肌，使皮膚白皙粉嫩，猶如初生嬰兒一般，這可都是宮裡貴妃的愛物。」她可沒胡謅，這確實是楊貴妃研發的香膏，一直深受楊貴妃喜愛，直到清朝慈禧都還喜歡用這個。
聽到這話，掌柜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虞茵茵，狀似不經意的問：「既是宮裡娘娘用的，姑娘又如何得到此物。」
「自然是因為這都是我自己做的。」見掌柜又要開口追問做法，虞茵茵接着說道：「掌柜也不用好奇這等好物我為何知道怎麼製作，我自然有自己的門路，不過掌柜若是喜歡，我卻是可以和掌柜談一樁生意。」
「生意？」掌柜合上香粉，卻沒有要還的意思。
「您也看見了，我這唐宮迎蝶粉確實是好物，這太真紅玉膏也是極好的，您也盡可以拿去試用，這等好東西我獨享也不安心，所以我就和掌柜的合作，我提供香粉給您，您的含芳齋來售賣如何？」
掌柜的也不客氣，接過太真紅玉膏，帶着虞茵茵在後院安置，然後表示自己無法做主，要去找東家商量。
之後掌柜就離開了，客氣的讓小廝上了茶，虞茵茵就在這後院里，又考起李玉環算數來。
很快，掌柜回來了，還帶回一個穿金戴銀，面容浮腫，腳步虛浮的中年胖男人。
男人一走近，就聞到一身的酒味，虞茵茵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起身相迎。
掌柜向前一步，躬身介紹：「這是我們東家，李員外。」又指向虞茵茵，「東家，這是我剛剛給您介紹的要合作的女子。」
兩人友好的見了禮，虞茵茵自我介紹后兩人在院中坐下，男人略帶淫邪的目光打量着虞茵茵和李玉環，輕浮的沖林瀾之挑挑眉：「公子好福氣啊，獨享兩個美嬌娘。」
此話讓虞茵茵三人感到不適，林瀾之皺眉開口：「他們並不是我的妻妾。」
「哈哈哈原來如此，既然公子在掌柜的怎麼還說與這位姑娘談合作，既然男人在，那還是男人主事才是。」
「呵，掌柜怕是誤會了，我家主事的正是我，您口中這位公子是我的手下。」虞茵茵忍下怒意，看向林瀾之，見對方沒有拆自己台的意思，繼續說道：「今日本想與員外促成一向雙贏的合作，誰料員外只在乎男女，看來這合作只能作罷。」
「姑娘莫生氣呀，生意嘛都好說，我瞧了姑娘的東西確實不錯，碰巧掌柜來回話時我的夫人也在，覺得喜歡就拿去了，姑娘不會介意吧？」李員外滿不在意的開口。
「自然不會，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那員外您的誠意呢？」
「姑娘且說說你預期的價格，還有你能一次提供多少貨物。」
「太真紅玉膏用的都是名貴的材料，所以我的價格是二兩銀子一盒，玫瑰粉工序繁雜，價格是一兩銀子一盒，不過初次與員外合作，我願為員外打個八折，此乃我與員外合作的誠意，五日後，就能交第一批貨，各五十盒，員外意下如何？」
「哎喲，姑娘開的價可不低啊。」掌柜忍不住驚嘆。
「貴有貴的道理，您已經試用過了，不是嗎？」虞茵茵絲毫不慌。
李員外的眼睛骨碌碌的轉着，他思索片刻，終於有了主意，於是拍板確認。
「既然姑娘這麼有誠意，那我們也不好推拒，只是這兩款妝品之前沒售賣過，誰也不敢保證它賣得好，我們就先只簽一批的書契如何？」
虞茵茵皺眉，思索后還是答應了，她對自己製作的香粉香膏有信心，肯定會賣的好，於是雙方確定好，掌柜很快取了紙筆上來簽訂書契。
虞茵茵對李玉環使了個眼色，李玉環會意，上前低聲道：「太真紅玉膏五十盒共計一百兩，玫瑰粉五十盒共計五十兩，一共一百五十兩，我家姑娘為員外打八折共計一百二十兩，今日需先付一半定金六十兩。」
李員外意味不明的看着李玉環，調笑道：「虞姑娘這侍女倒是伶俐。」
「這不是我的侍女，是我的妹妹。」虞茵茵接過掌柜遞來的銀子，語氣里滿是認真。
談好了生意，三人向外走去，林瀾之走在最後，擋住了李員外不含好意的目光。
出了含芳齋，虞茵茵看向李玉環，見這丫頭正抿嘴偷偷笑着，不禁聯想到這姑娘之前定然吃了許多苦，忍不住想讓她更開心些。
帶着李玉環來到旁邊的首飾攤子上，虞茵茵一眼相中一隻蝴蝶樣式的發簪。
發簪做工不算精細，但是樣式十分獨特，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下方墜着兩顆小鈴鐺。
拿起發簪，翅膀隨之晃動，像是蝴蝶揮舞着翅膀，鈴鐺也隨之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彷彿在高呼着自由。
買下這根發簪，虞茵茵將簪子插入李玉環發間。
李玉環瞪大眼睛看着虞茵茵，眼眸亮晶晶的，是訴說不盡的驚喜。
「這是給你的獎勵，今天你表現的很好，你是個很厲害的姑娘，以後的你會有更光明的未來。」虞茵茵摸了摸李玉環的頭，一字一句認真的說着，「還有，以後在外叫我姐姐，你不是誰的丫鬟，你是李玉環，有姐姐弟弟疼愛的李玉環。」
李玉環的眼裡逐漸泛起淚光，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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