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見不平
2.1
應霜愣了一下，她搖了搖頭：「娘不若先差人去鋪子上觀察一下，他們的模糊的數額是越來越大了，想必鋪子上會有不少線索。」
符語柔點了下頭，她抬眸環顧了一下書房內那一累累賬簿：「霜兒說的甚是在理，可是娘親還有不少要事在忙，不如......」
應霜心中一凜，就聽到符語柔說：「不如，霜兒幫娘去查罷。」
「娘！」應霜猛然站起身。
方才她也不過是順着符語柔的鼓勵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罷了。
她一個閨閣小姐，又沒有像她娘親一般曾經隨父母走南闖北學過經商，又如何能輕易調查到呢。
符語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地笑道：「放心，只是讓你去查一查而已，又不是讓你動手做啥，你剛剛也不也說的挺好的嘛。」
「可是，可是......」應霜咬咬牙，能在對方擅長的領域得到肯定，無疑是讓人十分高興的事情，應霜十分想要立刻就答應下來。
知女莫若母，符語柔一眼便看出應霜猶豫的原因，她挑了挑眉。
「霜兒這麼聰明，想必就算『在修養』，也能有辦法給娘親一個答覆吧。」
聞言，應霜朝符語柔狡黠一笑：「爹爹說未經他同意，霜兒不得出門，娘親要霜兒辦事，也定能幫霜兒得到爹爹的同意吧。」
符語柔朝應霜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朝一旁笑看她坑自己女兒的管家和侍女招呼一聲。
「老爺準備回來了，走吧，今天夫人心情好，想要親手給他燉個湯。」
應霜知道符語柔這是答應她了，現在她只要安心等一個能出門的機會就好了。
很快，這個溜出家門的機會就來了。
應霜派去觀察應琳兒的人給她帶來消息，五殿下帶着應琳兒和他的跟班們一起去城外的溯源山春遊踏青去了，這兩天都不在京城。
一收到消息，應霜立馬和詩曼、雪松喬裝了一下悄悄走出了應府。
「不用被關着的空氣就是好啊。」
踏出應府的門口，應霜就用力地伸了個懶腰，就讓雪松帶路，往符語柔讓她調查的鋪子走去。
那是應府名下的一家賣天南地北雜貨的鋪子。
在接下任務以後，她已經安排雪松隔日去鋪子附近蹲點，觀察一下客流和交易情況。
「小姐，就是這裡。」
聽從應霜吩咐，雪松並沒有直接將她們帶去鋪子，而是到了鋪子斜對面的一個糖水攤子上。
「客官，要來點糖水嗎？」糖水攤子上沒什麼客人，老闆一看到三人停下，就迎上來殷勤地招呼。
應霜看了眼老闆，露出一個微笑，自然地找了個方便看到對面的位置坐下。
「老闆，你們家招牌的糖水有什麼呀？」
詩曼和雪松對視了一眼，他們眼裡都閃過一絲疑惑，不太明白應霜要調查鋪子，現在卻坐下來喝糖水的用意。
「這能掛得上牌子的，都是我們家的招牌糖水。老闆自信地笑道。
他指了指第二個竹片：「春天適合喝一些溫潤滋養的糖水，姑娘不如來一碗百合蓮子綠豆湯。」
應霜點點頭：「好，就聽老闆的，也給我兩個朋友也各來一碗。」
「好咧！」
「小姐，你這是？」趁老闆去準備糖水的間隙，詩曼朝應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着眼前兩雙同款疑惑的眼神，應霜輕笑了一下，她還是開口解釋：「這幾天是查賬的日子，他們肯定是會收斂一些，怎會讓我們輕易查出問題呢。」
見他們還是不解，應霜頓了頓繼續道：「這糖水鋪少說都在這裡開了有些時日了，無論老闆有意還是無意，對於對面鋪子的情況，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聽罷，雪松和詩曼露出恍然的神色。見他們已經明了情況，應霜又同他們說起了自己下一環計劃。
說話間，糖水老闆穩穩地端着三碗糖水走過來了。
老闆放下糖水后，詩曼道了聲謝，便依應霜的吩咐開口道：「老闆，我們是從道安縣過來京城漲見識的，想想買點東西回去送人，請問你推薦的特色鋪子嗎？」
「哈，那必須有的，城北的永輝酒鋪，城南的余香脂粉鋪、青歌綉坊......」
老闆頓了頓，又指向對面的應家鋪子，「還有對面的異書雜貨，那裡倒算不上京城特色，不過也有許多有意思的小玩意，你們不妨可以去瞧上一瞧。」
應霜側頭瞧了那個門可羅雀的鋪子一眼，她擺出一副不太信的樣子。
「那鋪子靜悄悄的，看着不像有什麼有趣玩意的樣子。」
聽到這話，老闆也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以前也不這樣的，這一兩年確實越來越冷清了，我去逛過，比前些年是少了不少有趣玩意了。」
「哦？」應霜挑了挑眉，轉換成一副有興趣的樣子，她邀請老闆坐下：「老闆這麼說，我倒覺得有點意思了，方便聊聊嗎？」
老闆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攤子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客人來，他便一臉八卦地坐下，湊近小小聲地開始聊起對面鋪子的八卦。
半個時辰眨眼間便過去了，老闆也在應霜和詩曼的一唱一和間，將他關於對面的所見所聞透露了七七八八。
應霜見自己想要的信息也掌握得差不多了，恰好有客人來喝糖水，她便帶着詩曼和雪松向老闆告別了。
本來她打算再去鋪子走一趟的，但看了眼開始西斜的日頭，連忙掉轉了腳步。
這次出來，她可不是為了這一件事的。
如此想着，應霜跟着雪松朝流雲樓所在的那個茶館走去。
「老頭，我看你女兒長得挺標誌的，不如將你女兒給我們玩玩，小爺我就給你筆錢讓你東山在起。」
剛一拐彎，應霜就聽到不遠處的巷口傳來不懷好意的聲音。
聞聲望去，只見幾個打扮花花綠綠的青年圍在那裡，中間是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男人懷裡護着一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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