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烤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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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看着眾人起鬨的模樣，連忙指着林茉茉破口大罵：「小姑娘看你面善，沒想到你心黑！」
花奶奶怒目看着不懷好意的老孫，「你少胡說八道！」
老孫冷笑一聲：「我胡說八道？！」
「大家快來看看，這丫頭片子用粉絲代替魚翅，澱粉水代替高湯，做了這東西糊弄大家！」
「哇——」
老孫看見食客站在自己身側得意至極，「小姑娘用這些東西忽悠食客，你以為這樣就能賺錢嗎？」
「你這樣破壞了夜市攤各位攤主的生意，食客會因為你這忽悠人的東西，不再光顧！」
老孫一副行業資深大哥的模樣，「小姑娘，你還年輕，還有機會改正！」
林茉茉眉頭緊蹙，看着老孫，「難道你沒有了嗎？」
「你說什麼！」老孫瞬間面紅耳赤，彷彿被說中了心事，「你少詆毀我！」
「大家千萬不要吃缺心眼做的東西……」老孫看見肖老闆帶着保安到現場，立馬逃之夭夭，只留下無數食客的疑問。
為了讓食客吃得開心，吃得放心，林茉茉耐心為食客講解碗仔翅的起源、典故、做法、配料，她毫不藏拙的模樣，再次贏得了食客的支持，甚至吸引了無數網上食客雲吃碗仔翅。
短短一個小時，夜市碗仔翅風靡整個互聯網，連連登上熱搜榜單，夜市攤子徹底在互聯網與當地爆火，政府文旅部門更是抓住了這潑天的富貴，開始行動起來。
反觀，賣生煎包攤子食客流失，門可羅雀。
老孫與媳婦大鬧一頓，收拾細軟回了娘家，老孫則是街頭買醉，直到夜市攤子逐漸收攤，他醉醺醺地來到碗仔翅攤前，扯着褲腰想沖碗仔翅後門撒尿撒氣，卻不想撞見了一群瘦巴巴的少年拿着斧子和鎚頭砸攤子。
「哎！你們幹嘛！」老孫沖着那群少年吆喝一聲，「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砸人攤子！」
「還讓我被人懷疑是砸攤子的！」老孫氣不打一處來，踩着歪七扭八的碎步上前阻止，卻不想被身穿紅色衣服的青少年推開了，「臭老頭，你給我滾開！」
「這是別人生存的根本，不能砸！」
「不能砸——」老孫看着慢慢破碎的攤子，雙眼猩紅，狼狽起身，像一頭髮狂的牛般將那紅色少年撞倒，兩人扭打在一起。
兩人的打鬥聲在偌大的夜市攤子中回蕩，拳腳交加，每一次碰撞都伴隨着沉悶的聲響。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他們的怒氣點燃，變得熾熱而緊張。
隨着時間的推移，紅衣少年逐漸感到體力不支。他深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敗在老孫手下。
紅衣少年猛然抽身後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小刀剛亮出那一瞬，銀光一閃，時間彷彿凝固，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老孫雖然反應迅速，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不慎摔倒在地上，小刀的尖端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臭老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紅衣少年見一擊未中，連忙補刀，「送你去見你媽媽！」
這千鈞一髮之際，林茉茉和趙爺爺終於趕到，林茉茉拿起臨近攤位的烤饃，扔向紅衣青少年，「咚——」
少年手腕吃痛的，鬆開小刀，刀尖恰好跌落的瞬間，老孫爆發驚人的意志力一把將小刀抓住，再一記掃堂腿將紅衣少年反倒，汩汩的鮮血洶湧流出的手拿着小刀朝着紅衣少年面門刺去。
「啊——」
「不要！」
「住手！」
紅衣少年驚恐地看着僅距離自己一厘米的小刀，鮮血滴落在他臉龐上，「血！血！血……」
老孫看見紅衣少年驚恐過度導致小便失禁，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孬種！」
老孫支身子坐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快速用衣服包紮受傷的手，沖着林茉茉和趙爺爺笑了笑，撿起地上烤饃咬了一口。
外皮幹癟而焦黃，沒有絲毫誘人的金黃色澤的烤饃如堅硬的石頭，牙齒與饃皮碰撞出「嘭嘭」的碰撞聲，口腔里瞬間被一股幹澀和粗糙佔據，沒有預期中的鬆軟與香氣，只有難以下咽的咀嚼感，如同在品味一塊被風乾多日的麵包屑。
「哾……真難吃！」他吐掉了口中烤饃，連連呸了幾聲，就連被醫護人員送上救護車也是不情不願，值得肖老闆許諾承擔醫藥費老孫才坐上救護車離開。
一個小時后，警察和醫護人員到來，趙爺爺與趕來的警察交代情況，林茉茉陪着花奶奶在夜市休息的凳子上坐着，花奶奶摸了摸肩膀，發現披風不見了，「小林，你看見我的披風了嗎？」
「應該在攤位那裡！」林茉茉邊說邊去碗仔翅的攤位取圍巾，「花奶奶，我幫你去拿，你在這裡等我哈！」
「好！快去快回！」
路上，夜色已深，月光稀薄，只能勉強照亮前方几步遠的路。縱橫交錯的夜市巷子靜悄悄地，只有偶爾傳來的遠處狗吠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林茉茉心裡有些忐忑，加快了腳步，就在她經過一個堆滿廢舊紙箱的角落時，一陣細微卻異常清晰的聲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急忙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那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交談，又夾雜着輕微的金屬碰撞聲，似乎是在進行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活動。
好奇心驅使下，她悄悄地靠近，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不被察覺，她立馬躲在一個小攤位后，透過攤位與攤位之間的縫隙，隱約看見兩個人影正蹲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擺弄着什麼。
月光下，他們的動作顯得格外鬼祟，不時抬頭四處張望，顯然是在做着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剛準備轉身離開，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背後伸出，緊緊勒住了她的脖子。
「別出聲！」一個低沉而兇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茉茉心驚膽戰地點頭，卻不想那賊人不厚道朝着她頭部重重一擊。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她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在失去了意識前，「竟然是這味……」
作者有話說:
哎？！林茉茉這是發現了什麼……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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