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回賒賬，顧蓉蓉便是一方首富？
11.18
沈鳶帶着一行人首先來到顧蓉蓉的美妝鋪子，掌柜的立刻迎了上來：「夫人，您怎麼來了？」
沈鳶淡笑道：「這個月盈利多少？」
這間美妝鋪子是沈鳶從前送給顧蓉蓉的，所有的客源也都是她介紹給顧蓉蓉的。
原本在裡面幹活的夥計，也都一併送給了顧蓉蓉。
可顧蓉蓉疑心病重，總覺得沈鳶這是防着她，因此把沈鳶所有的人都換掉了。
現在換上來的這批夥計，不僅能力不如從前那批，更是一群偷奸耍滑，欺上瞞下的刁奴。
「夫人您也看見了，這生意好得很呢。每個月我們都要換一批新的首飾，都快賣斷貨了。」趙掌柜道。
「我問的是盈利多少？不是問你其他。」沈鳶已經落座，語氣帶着幾分生冷，一副來算賬的樣子。
趙掌柜見瞞不過了，連忙道：「我還是把賬本送來給夫人看吧。」
說罷，這掌柜給了一個眼色，小二立刻送上來厚厚的賬本，可封面卻寫着兩個字：賒賬。
是的，這家店生意非常好，可全都是賒賬，而且還都是些只賒不還的主。
只因這是顧蓉蓉用來拉攏其他官眷的手段，但凡是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女眷，想要什麼首飾，只要店鋪里有，只管拿去就是。
沈鳶隨意翻動幾頁，看到最後各項累計，人均十萬兩銀，不由得笑了。
債主將近一百位，人均十萬兩銀，這累積起來不得賣出個一千萬兩銀？
這數目巨大，都能買下整條街了。
沈鳶再核對相應的首飾和銀子價目，再聯想起前世顧蓉蓉對她告狀時，對債主們的污衊之詞，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淡淡一笑，合上賬本，問道：「趙掌柜，看了這一本賬目，我便知道今年已經是入不敷出。既然這些賬從來沒有收回來過，那這店鋪也沒有繼續經營下去的必要了。我來是通知你一聲，即刻起關閉店鋪，再去找這些債主把錢要回來。」
趙掌柜嚇了一跳，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哎喲夫人，您這不是存心得罪這些官眷么？這些人最差也是四品官眷，最高卻是二品官眷。連小姐都沒說去收債，我怎麼能擅自替小姐做這個主呢？」
趙掌柜開始拿顧蓉蓉做擋箭牌，沈鳶早有準備：「看來她這個小姐的權利還要越過我這位夫人，連老爺的話也不中用了，是么？」
趙掌柜哪敢反駁，眼珠子往外急切一撇，總算見到顧蓉蓉了。
早在沈鳶來查賬之時，她便悄悄的讓人去請顧蓉蓉了，此時來自正好。
於是趙掌柜往地上一跪，一臉委屈大喊：「夫人饒命，不要為難小的。這些債主都是小姐的朋友，朋友又不是錢袋子。且小姐既然沒催債，那就不必上門硬要，否則不是叫小姐和這些朋友們生疏結仇嗎？」
沈鳶還沒搭話，身後便傳來顧蓉蓉中氣十足的破罵聲：「沈鳶！你想幹什麼？這是我的鋪子，你有什麼權利干涉？」
沈鳶淡淡朝門口瞧去，只見顧蓉蓉躺在藤椅上，滿面怒火瞪着她。
藤椅落座后，顧蓉蓉恨了一眼趙掌柜：「怎麼回事？」
趙掌柜立刻把所有的髒水全潑在沈鳶頭上：「大小姐，夫人一來就說要把這鋪子給查封了，還說再也不賒東西給您的朋友們，還要把從前的那些債全部要回來。」
「簡直豈有此理！沈鳶，你這是存心要我與所有的貴女結仇？你究竟安的什麼心？」顧蓉蓉怒不可遏。
沈鳶但笑不語，腦子裡全是顧蓉蓉從前各種告狀的話。
綜合總結之後，沈鳶笑道：「你來得正好，昨晚我在家中已經查完賬了，整個尚書府虧空欠債巨大。具體的項目之一就是你名下的鋪子，十個有九個都在賒賬。
若把這些店鋪全都關閉，把債要回來，尚書府便會有足足一千萬兩白銀，足夠你繼續運營。可若不收回來，我會叫所有的物料商斷了你的供給，並且把你對他們所有的賒賬全部結清。
現在，你要怎麼選？」
顧蓉蓉臉色微微難看：「你說什麼？一千萬兩白銀？」
她的鋪子什麼時候賣出這麼多東西了？不對，是什麼時候賒這麼多賬了？
這可是一千萬兩白銀，要是全要回來，她在京城以後都可以橫着走了。
顧蓉蓉臉上微微動容，貪心就寫在眼裡。
沈鳶笑問：「所以這債，你是要回來，還是放棄？再關門大吉？」
「要！我當然得要！可你能要回來？」顧蓉蓉試探道。
她當然不會得罪那些女眷，從前這些債如果能要回來，她就不會賒了。
如果沈鳶能替她要回來，她正好借傷勢躲避一段時間便是，這些人情哪有銀子重要？
「我自然能要回來，但你得把所有鋪子的賬本都交給我，我怎麼要回來你也不得干涉，如何？」沈鳶笑道。
顧蓉蓉知道沈鳶是個有本事的，從小在商圈摸爬滾打，人脈甚廣。
想來，沈鳶是有特殊的法子動用人脈關係要債，她不必擔心的。
想到這，她一口應下：「好，那我把名下三十個鋪子的賬本都讓人送來你這，你三天內能要回來么？」
「一天足矣。」沈鳶道。
「一天？！」顧蓉蓉吃驚！
隨之而來的是興奮，一天之內她便能坐擁千萬兩白銀？這是什麼潑天的富貴！
「好，你即刻安排！」顧蓉蓉亢奮至極。
一旁的趙掌柜滿臉愁容，忙道：「大小姐，此事萬萬不可。」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鳶直接打斷：「大小姐都已經同意了，你一個奴才還有什麼話可說？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你的親戚的賒賬？你不想還？」
這的確是事實，但更可怕的是很多首飾全都是虛標的價格，這要是去要賬，哪能要的回來？說不定還會被債主們破罵一頓！
可惜，趙掌柜根本沒來得及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傳遞給顧蓉蓉，顧蓉蓉便冷聲道：「好你個趙掌柜，竟敢背着我給你的親戚放賒賬？我告訴你，今日之內你的親戚要是還不上這筆錢，我便讓你們全家蹲大牢！」
「大小姐，您聽我說——」趙掌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蓉蓉直接打斷。
「閉嘴，我不想聽解釋！你最好現在就去聯繫你那幫子窮親戚去，讓他們把錢乖乖送來，否則別怪我打斷你的狗腿！你別忘了，你的死契還攥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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