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便取悅本王
16.91
盛如淵鳳眸狹促，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感極強。
饒是沈鳶前世與此人打過不少交道，此番被他如此逼視，也難免緊張。
只是，對於他的霸道言行，沈鳶嗤之以鼻，做以回應。
盛如淵湊近她臉龐，吐氣如蘭，鼻尖嗯了一聲，聲音拉長，儘是不悅。
「做不到？」他語氣驟然一冷，似乎帶着生氣和醋意。
沈鳶抬眸擠出一個標準假笑：「王爺真會為難人，我的身子至今只有王爺一人得到，自然可以做到身潔。可我這心早已愛了他人十年有餘，你要我如何清得幹淨？」
「十年？」盛如淵鳳眸微眯，似乎有些驚訝。
沈鳶見他吃癟，得意一笑：「我師父百曉生早在十年前便名震天下，哪個少女不對他懷春？我愛了十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我勸王爺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我的身子是您的不就行了？」
說着，沈鳶笑得更溫柔，可眉眼間分明是無法馴服的野性和冷嗤之意。
這態度就好像在宣布她無論生死，都只能是百曉生的一樣，好挑釁！
盛如淵凝眸審視她的表情，大手輕輕鬆開她的下巴，呵呵冷笑起來。
像是漫不經心，又好似滿不在意：「他算個人傑，本王可以允許你慢慢放下他。再者，本王有信心讓你儘快放下他，這算不得自尋煩惱。」
沈鳶微微一驚，更是好奇：「我自知美貌傾城無雙，王爺若是饞我這身體倒也情有可原。但王爺費心費力挽回我這顆心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我在將來背叛我師父，告訴王爺想要的情報？」
全天下的情報，非百曉生最準確最快莫屬。
其次，便是盛如淵。
因此，沈鳶完全有理由可以懷疑，盛如淵就是想將百曉生取而代之。
但她絕不會做背信棄義之事，更不會背刺救她於水火的師父。
十年前若是沒有百曉生出手相救，她早就隨着父親和母親一起死了。
她緊盯着眼前如蛇蠍般的男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對百曉生維護到了極致。
盛如淵笑盈盈瞧着她，只道：「貌美的女子並不值得本王費心，但像你這般聰慧，又有毅力和決心，事兒還辦得漂亮的女人，僅此一個。憑什麼本王不能從百曉生這兒撬人？」
沈鳶一怔，敢情盛如淵是瞧上她了呀？
是想把她收在麾下化為己用。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和前世顧家那些吃她絕戶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果然，這天底下想吃她絕戶的人都是同樣的醜惡嘴臉！
沈鳶難掩噁心，全都寫到了臉上，此時更是噁心得不願意多看盛如淵一眼。
盛如淵也不介意，只笑道：「別一副以為自己吃虧的樣子，這天底下除了本王，還有人能輕易助你扳倒太子嗎？還有人有這份膽量嗎？」
這倒是事實，否則沈鳶當初也不會選擇勾引他了。
瞧着沈鳶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些，盛如淵又道：「你既已無心跟着你師父做事，為何不另擇明主，選擇本王？本王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師父給不了的名分。」
名分二字聽得沈鳶臉色又是一紅，但這一次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尷尬。
外面的人或許不知道她喜歡師父百曉生，可她剛剛才親口告訴盛如淵自己愛了百曉生十年，現在還沒有結果。
盛如淵又嘲笑她得不到師父給的名分，這讓她如何不尷尬不難受？
「怎麼還在猶豫？是覺得本王配不上你？」盛如淵語氣不悅，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來迫使她瞧着自己。
沈鳶展顏一笑：「我已經是有夫之婦，即便日後能夠改嫁給王爺，也會讓王爺背負罵名。既然王爺要的只是我的能力，那咱們長久合作便是，又何必在意一個名分？」
盛如淵聽得笑了起來：「呵……你這是怕本王拴住你？好一個聰明的女子，換做旁人，怕是早就昏了頭答應本王了。」
沈鳶笑道：「王爺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有的人天生就不愛金銀利祿，只愛自由。倘若王爺能給我一定的自由和支持，我這顆心總有一天也會被王爺收買的。」
盛如淵再次笑了：「還會給本王畫大餅了？好你個沈鳶，本王喜歡你這副性子，那咱們就走着瞧。看是本王先收買你的心，還是先征服你的人。」
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的野性，曖昧。
他那眼神如同獅子盯上獵物，太過強勢霸道，沈鳶忍不住聽得一陣耳根子紅。
盛如淵這才輕輕鬆開了她嬌嫩的下巴，從懷中取出剛才做完的筆記，遞給她瞧。
沈鳶打開查看之後，發現盛如淵居然把筆記里的重點全都提出來了，還和當年的事情結合起來，寫了一個類似故事的筆記。
她翻了兩頁，只覺得像把十年前的事情又從頭看了一遍似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可手札卻被忽然奪走，盛如淵壞笑道：「想繼續看就得取悅本王，要是一次性給你吃飽了，本王拿什麼勾你？」
沈鳶忍不住生氣：「原本我是不需要求你的，是你毀了我的證據。」
「是啊，可那又如何？就憑你的能力，要花多少時間精力才能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寫這麼一個順序手札？」盛如淵自通道。
沈鳶沉默不語，是啊，以她的能力，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要現查。
可這要花多少時間精力？可這些證據在盛如淵手中卻是如虎添翼。
「討本王歡心一次，本王便讓你看一頁，如何？」盛如淵道。
沈鳶臉色微微羞紅：「你……」
這人可真討厭！
盛如淵那張帥臉湊近她，笑道：「別這麼不情願，本王也是在幫助你忘了百曉生。難道你沒聽過，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愛上另一個人？」
沈鳶一怔，她從來沒想過要忘記師父，這輩子也只是打算不再沉淪這段感情，僅此而已。
她還在思考之間，盛如淵又在追問：「在本王改變主意之前快做決定，否則本王就要走了。」
沈鳶急了：「好，我答應你！」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本來面目，自然不可能拒絕。
盛如淵一副得逞的樣子，慢條斯理道：「既然要取悅本王，就該知道本王喜歡什麼。本王不喜歡忤逆，喜歡順從，明白么？」
沈鳶心頭微微一慌，雖然不明白盛如淵想要幹什麼，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耳根子燒得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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