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植物妖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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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王山虎拿出電話，解釋看一句，「她身份特殊，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江樂心狐疑看着王山虎撥了兩次電話，裡面傳來的都是嘟嘟的忙音。
王山虎訕訕說：「要不等我打通了再和你說？」
「嗯，」江樂心沒戳破王山虎的尷尬，「好。」
江樂心和王山虎一起出來，王山虎指着一輛東南DX系列的車問：「你住哪裡，我送你。」
江樂心客氣拒絕：「不用了王醫生，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可以坐公交。」
「有警惕心是好事，」王山虎依舊笑呵呵的，「不過你放心，我不吃植物。」
江樂心想起王山虎毛茸茸的大爪子，小心翼翼問：「能問一下，王醫生是什麼妖嗎？」
第二次找王山虎的時候，她就好奇了，可惜那個時候腦子太亂，沒顧上問。
「我就算了，下次碰到同類可別這麼問，」王山虎說，「會被揍。」
「為什麼？」江樂心眼睛圓溜溜的，頗為詫異。
「這屬於妖的隱私。」
「對不起，我不知道。」江樂心十分抱歉。
「車上說，我送你回去。」王山虎說，「你還是個新妖，我當然不會介意，」
江樂心猶豫了一下，要是王山虎要對她做不好的事，早做了，於是上了車。
「我住幸福花苑。」
「嗯，二手車，有點破，你別介意。」王山虎說完，帶着點得意說，「我是威猛高大的東北虎。」
然後他如願看到江樂心微微張大嘴巴，吃驚的表情。
「真厲害。」江樂心由衷讚歎了一句。
軟軟甜甜的嗓音，王山虎有點飄。
「王醫生，現在的妖多嗎？」江樂心本着能打聽一點是一點精神問。
「不多，」王山虎一邊開車一邊說，「我們妖有個互助同盟會，裡面的妖不到一百個，植物妖更少，等你化形了我推薦你進去。」
一說化形，江樂心瞬間蔫了，有氣無力回：「還不知道我能不能化形。」
「放心，每個妖都有屬於自己的機緣，你一定可以，我也會幫你留意方法。」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
王山虎的手機響了，江樂心偷瞄了一下魁梧粗壯的王山虎，有點不能直視這個手機鈴聲。
寧城秦氏總部。
「秦總，這是這次會議資料。」
一個個子高挑、氣質利落的女人遞給秦亦一個文件夾。
女人眼角和眉毛微微上挑，眼神冷靜犀利，給她的美貌添了幾分凌厲迫人的意味。
「謝謝，」一身高定西裝的秦亦顯得沉穩、冷峻，「白總監，你也坐。」
白辛夷坐下，察覺到手機在震，她把手機設為靜音，放在一邊。
和秦亦交代好會議的一些細節。
「白總監，你去處理電話吧。」秦亦說，「找你的人或許有急事。」
白辛夷點了一下頭，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看到「小貓」備註的未接來電，白辛夷皺了一下眉，撥了回去。
「找我什麼事？」白辛夷微涼的嗓音帶着一絲低沉的磁性。
那邊王山虎把車靠邊，朝江樂心擠擠眼，接起了電話。
「前輩，是這樣……」
這邊捏着電話的白辛夷耐心聽完，眉蹙了一下。
看到白辛夷的小秘書，心裡打了一個突，暗嘆，不知那個倒霉鬼要遭殃了。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找到化形的方法？」
白辛夷確認后，沒有絲毫猶豫說：「讓她來我這裡吧，聯繫方式？可以給。」
王山虎等白辛夷掛斷電話，說：「你聽到了吧，我把她好友推你。」
江樂心點點頭，想起白辛夷冷淡的聲音，有點忐忑：「王醫生，她是個很嚴肅的人嗎？」
「呃，還行，」在江樂心你不要騙我的目光中，王山虎說，「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嚴肅，但是個不錯的妖，你看她對你的事，沒有一點推託。」
「哦，可是我不想去寧城。」江樂心抵觸道。
「你是擔心錢嗎？」王山虎自以為找到了真相，「白前輩很有錢，她既然讓你去，肯定考慮到了這一點。」
江樂心垂着頭，她不是因為錢，但看了一眼熱心的王山虎，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嗯，我和前輩溝通一下再看，把我放這裡就行，謝謝你，王醫生。」
江樂心回了家，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白辛夷可能再忙，好友申請還沒有通過。
她抿了一口橘子味的營養液，看向她努力傳遞「想喝」情緒的吊蘭，忽然的起了一種把吊蘭拔掉，把自己種進去的衝動。
「算了，你長成這樣也不容易，」江樂心走到陽台用手點了點吊蘭的葉子，「盆也太小了，你好好長着吧。」
江樂心想了想，拿出一個大盆，接了滿滿一盆涼水。
然後把白嫩的小腳丫泡進去，泡進去那一刻，她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
「越來越像植物了，」江樂心自語，「以前哪裡敢用涼水泡腳。」
之前在江家的時候，她住在狹窄的雜物間里，去一樓浴室洗澡的時候，江樂宜讓人停了熱水，她洗完冷水澡，第二天就發燒了——
江樂心甩甩頭，想把不好的記憶甩出去。
這時電話響了，屏幕上跳動着「疏影」兩個字，江樂心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心，安頓好了嗎？」江樂心一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關切的女聲。
「疏影姐，不用擔心，安頓好了。」
「那就好，江家的人正在找你，你在那裡好好待着，等我有空的了去看你，缺錢找我拿。」
李疏影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聽到江家人，江樂心握着手機的指節泛白。
她走的時候，還了江家的錢，還找她做什麼。
「好的，疏影姐。」江樂心保持着正常語氣，「放心，我這裡什麼也不缺。」
就是發現了自己不是人的事實。
兩人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白辛夷的好友申請還沒通過。
江樂心忽然覺得腳下的觸感不對，她低頭，見盆里多了幾根嫩白的根須。
！
即使接受了自己是植物的事實，江樂心瞳孔還是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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