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交談
2.07
呆愣了一會兒，她心底又升起一絲希望，根須都有了，那距離化形的日子還遠嗎？
可惜，根須就出現了半分鐘
江樂心收拾好，喝了兩口營養液，看到陽台上的吊蘭，從網上下單了五十斤腐殖土，又買了一個大盆。
一共花了29.9元。
沒事把腳埋進去，像植物一樣，也許這樣，哪天就化形了呢？
那幾根瘦弱的根須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下好單，她又查了一下秦亦的資料，一邊查，一邊想措辭。
「希望前兩次只是偶然，今晚還有以後的每一個晚上，都能在自己床上好好睡覺，」江樂心滑鼠停在秦亦挺括的眉上，「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會信我嗎？」
江樂心給自己噸噸噸灌了一大杯水，當澆水了，一邊祈禱一邊上床睡覺。
秦亦為了驗證江樂心出現的規律，換了一個房間。
王叔沒有查到江樂心的信息，用王叔的話來說：「沒查到這個姑娘的來歷，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寧城沒這麼個人，要是知道姓名就好查了。」
「繼續查。」
秦亦把王叔的話記下，今晚要是她再來，一定要問問名字，要溫和一點，兩次都把人（或者不是人）嚇跑了。
江樂心心裡有事，一換環境，她就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了秦亦熟悉的俊臉。
她瞬間清醒，動作麻利翻身下床，看也不敢看秦亦，低着頭語速極快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怎麼來到了這裡！我不是故意的。」
半晌，當她以為秦亦不會理她時，頭頂傳來一聲嘲諷的「呵」。
「你真不知道？」
「真、真不知道，你相信我，我也不想這樣。」江樂心快哭了，這男人太可怕了。
秦亦逼近江樂心，距離太近，江樂心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熱，還有的松木香。
她鼻子輕微動了動，然後圓潤的眼瞪得更圓了，這個男人，怎麼比413塊的營養液還香！
江樂心低着頭，秦亦沒有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
他眼神晦暗的掃了一眼捂的嚴嚴實實的江樂心，這回穿的不是小黃鴨睡裙，而是碎花圖案的棉質長衣長褲。
離得近了，能聞到熟悉的幽香，他的神經和身體不自覺放鬆。
他不自覺捻了捻手指，似乎昨日溫熱細膩的觸感還在。
意識到自己做什麼，秦亦猛然繃緊身體，看着江樂心的眼神更危險了。
「名字。」
「王夭夭。」
這個名字還是受王山虎名字的啟發。
「王夭夭？」秦亦嗤笑一聲，「不會是假名吧？」
「不是！不是！」江樂心連連搖頭，「是真名，真的不能再真。」
「說說，你是什麼東西？」
秦亦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露出精瘦的腳踝和一截小腿，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態。
江樂心抬頭，黑白分明的圓眼瞪着秦亦，有這麼說話的嗎？
什麼叫什麼東西？
江樂心控訴的樣子，秦亦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意識到情緒不對，他輕咳一聲，聲線冷冽：「怎麼，不好說？」
「我、我是人。」江樂心期期艾艾說，「在家好好睡覺，莫名其妙到了你這裡。」
「你，人？」
秦亦其實是相信的，江樂心有體溫，這慫兔子的樣子，也不像什麼有本事的山精野怪。
不只是人，看穿着，還是個窮人！
「嗯，我是人，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江樂心鼓起勇氣，想說想好的措辭。
「你不是人，」秦亦打斷江樂心的話，「老實交代，不然我報警了。」
江樂心嚇得打了一個「嗝」，這是把人扔海里、剁人手的法制咖說出來的話嗎？
下一秒，江樂心回到了自己的老破小。
秦亦面無表情看着江樂心消失的地方，心裡震驚的同時的，自言自語說：「又把人嚇跑了，沒關係，明天見。」
「太可怕了。」
江樂心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拿起手機，凌晨2：22。
上次是2：20，這次多待了兩分鐘。
既然控制不了去秦亦那裡，那可以在回來上想想辦法。
江樂心想着這三次的共同點。
都是受到驚嚇以後，是不是情緒劇烈起伏，就能離開？
想到這裡，江樂心心神穩定了一些。
又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自己的好友申請通過了。
聊天界面只有五個字「我是白辛夷。」
白辛夷的頭像是深邃的夜空，和江樂心對她的印象一樣，高冷神秘。
現在太晚了，江樂心閉上眼睛，本以為會睡不着，結果，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站在陽台上，曬了一會兒太陽，又噸噸噸灌溉了自己和吊蘭。
「舒服了。」
江樂心拿起手機回白辛夷的消息：「前輩你好，我是江樂心。」
剛發過去，那邊就發過來語音通話請求。
江樂心嚇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還好接住了。
「前、前輩好。」江樂心緊張打招呼。
「江樂心。」那邊略帶磁性的聲線蘊着一絲笑意，「別緊張，談事情，語音更方便些。」
「好的前輩。」
「還挺乖，」白辛夷語氣中的笑意更濃了，和對王山虎的語氣完全不一樣，「我建議你來我這邊，我帶你，還有你的情況我需要隨時看。」
「前輩沒讓我化形的方法嗎？」聽白辛夷的話，就知道她什麼意思，江樂心還是不死心問了一句。
「小貓應該和你說了，每個妖都有自己的機緣，所以，我也沒有。」
「小貓？」江樂心的關注點歪了。
「是王山虎，」那邊傳來白辛夷的輕笑聲，「綽號，繼續說我們的事，你來這裡，不用擔心錢，我會給你安排工作和住宿。」
江樂心咬唇：「我能不能考慮一下？」
「當然，我只是建議，如果你選擇自生自滅，我尊重。」
「謝謝前輩，那——」江樂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能問一下是什麼工作嗎？」
「我身邊缺個助理，」白辛夷嗓音平穩，「我可以幫助你控制靈氣逸散，也可以就近教你。」
江樂心剛想問，是不是也可以幫忙化形，就聽白辛夷說：「不能順利開花化形，還是一樣會消散，我也會幫你找化形契機。」
江樂心沉默半晌，那邊白辛夷也沒催促。
「前輩，答應你。」
她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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