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職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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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夷姐，我們是來秦氏談業務的嗎？」江樂心抱着僥倖問。
「不是，我們是來秦氏上班的。」白辛夷說。
江樂心：！
她要是知道白辛夷是秦氏的員工，打死都不會來！
白辛夷停好車，看江樂心獃獃的樣子，問：「怎麼了？」
「沒、沒事，」江樂心尷尬笑笑，「我只是沒想到辛夷姐在秦氏，哈哈，真厲害。」
「那有什麼厲害，走吧。」
上去的時候，江樂心低着頭，生怕碰上秦亦，碰上怎麼辦？
她難道要說：「嗨，我是王夭夭。」
白辛夷怎麼看她？秦亦會不會把她丟海里喂鯊魚？
到了白辛夷的辦公室，江樂心才放下心來。
白辛夷叫了王曉慧：「王秘書，麻煩你帶她辦一下入職手續。」
王曉慧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江樂心，看江樂心的惹眼相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她笑容滿面答應：「好的，總監，你跟我來吧。」
又要出去，江樂心心裡哀嚎。
出去后，王曉慧看江樂心低着頭，一副小家子氣，暗地裡撇了撇嘴。
「你叫江樂心？和總監什麼關係？」王曉慧閑聊似的打聽。
「嗯，她是我姐。」江樂心沒多想，直接答了。
「不是親的吧，你們姓都不一樣。」
「不是。」江樂心沒多說。
王曉慧眼裡的輕視又多了兩分。
「王秘書，我這個職位，碰上總裁的幾率大嗎？」江樂心有點慌，沒有注意到王曉慧的不對，試探問。
王曉慧的臉登時冷了，語調也帶了冷：「怎麼？你對總裁有想法？」
江樂心這才注意到王曉慧態度不對，她以為王曉慧誤會了，急忙解釋：「不不，我就是聽說總裁脾氣不好，有點害怕——」
王曉慧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輕笑一聲：「放心，總裁一般不到這裡來，你也別以為你漂亮，就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惹到總裁，總監也護不住你。」
江樂心心裡有點不舒服，但還是說：「我不會。」
笑話，對秦亦有想法？
大流氓一個。
王曉慧帶江樂心辦入職手續，瞄到江樂心大學那一欄。
「寧大畢業的？呵，中文系，本科，」王曉慧倨傲說，「別以為你是寧大的，就了不起，能進秦氏的，學歷至少是名牌大學相關專業的碩士。」
話里話外，都在點江樂心走後門。
辦入職的男職員看不過去，說：「江助理是白總監的私人助理，白總監滿意就行。」
王曉慧惱怒說：「我教新人，你插什麼嘴！還是你看她漂亮——」
江樂心打斷的王曉慧：「王秘書，他說得對，我是總監的人，輪不到你教。」
心裡吐槽，不愧是秦亦的員工，和秦亦一個德行。
王曉慧沒想到看起來軟乎乎的江樂心會頂撞她，臉色陰沉的可怕：「剛畢業的就是不懂規矩，前輩也敢頂撞，好，你牛，你自己辦手續吧。」
說完，踩着高跟鞋，噠噠走了出去。
「我怎麼聽到有人在爭執？」
突兀的聲音，讓江樂心的心跳停了半拍，是秦亦的聲音。
和她晚上聽到的不一樣，在公司是上位者獨有的矜貴、冷漠。
她趕緊埋下頭，磨磨蹭蹭填表。
人事的男職員以為江樂心傷心，安慰說：「她就是帶個路，手續我會幫你辦好。」
「謝謝。」江樂心低聲說了一句，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秦總，沒事，我在帶新人辦入職，聲音大了些。」是王曉慧故作甜膩的聲音。
江樂心撇嘴，王曉慧眼瞎了，秦亦這樣的也能有意思。
「是白總監的妹妹？」秦亦沒注意王曉慧的彆扭，問起了江樂心。
江樂心心都提到嗓子眼，祈禱秦亦千萬別過來。
「是，」王曉慧不自然說，「小姑娘有點怕生——」
話沒說完，顧向明輕聲提醒：「秦總，太太還等着。」
秦亦眉峰蹙起，對江樂心的好奇消失得乾乾淨淨，語氣更冷了：「走吧。」
聽到秦亦走了，江樂心提着的心終於歸位，專心填入職材料。
填完材料填合同，看到薪資七千的時候，江樂心頓了一下。
男職員解釋：「你別嫌少，這是實習期的薪資，三個月確認留下后，會根據你的崗位漲薪水。」
旁邊響起冷哼：「一個本科生，有什麼不滿足？剛畢業的就是好高騖遠。」
又是王曉慧，江樂心懟：「你不是走了嗎？是不是怕總監知道，你沒好好帶我？」
「總監知道又怎麼樣，我哪裡說錯了？」王曉慧眸中閃過一絲心虛，態度卻強硬得很。
「既然這樣，那我和總監說說。」
江樂心把簽好的合同給男職員，笑着道謝：「謝謝，我對薪資沒意見。」
按寧城的消費，七千是不多，但對江樂心足夠，王曉慧有一句話沒說錯，她只是剛畢業的本科生。
「說吧，你是總監的親戚又怎樣，不知道哪裡來的攀附總監的親戚，總監很公正，再說，我也沒丟下你。」
江樂心冷笑。
回去后，看着王曉慧提心弔膽的樣子，江樂心痛快了。
不過，她什麼也沒和白辛夷說。
但梁子是結下了，王曉慧帶人排擠她，對有秘密的江樂心來說，正好，反正關於白辛夷的工作，她們不敢糊弄。
如此過了幾天。
王曉慧有一點沒騙江樂心，秦亦很少到行政處，江樂心也沒再碰到過秦亦，白辛夷對她更是很照顧。
江樂心也漸漸放鬆下來
除了根須，葉片藤蔓也沒再冒出來過。
江樂心每晚都會落在秦亦身上，有了經驗，她能面無表情快速爬起來，自己去沙發上。
她不和秦亦說話，秦亦也不和她說。
江樂心注意到每晚被褥都會換，沙發也會換，從一開始的生氣，變成淡然。
換唄，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
江樂心在空餘時間，查過很多資料，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也按白辛夷教的，集中精神，控制自己不去秦亦那裡，也沒用。
秦亦見江樂心自覺，忽視到心底的不舒服，也不搭理江樂心。
私下，也找了許多「高人」尋找解決方法。
結果都不如意。
這晚，江樂心又一次落在秦亦的懷裡，正當她想按流程，翻下去，再去沙發的時候。
秦亦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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