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亦犯病，哭唧唧的江樂心
4.13
「放開，」熱意透過薄薄的衣服傳來，江樂心又羞又氣，推着男人結實的胸膛，「秦亦，你做什麼！」
「唔。」
秦亦發出痛苦色的呻吟，江樂心這才發現秦亦不對。
他雙眼緊閉，面色慘白，鴉羽般的睫毛輕顫着，江樂心看他痛苦的樣子，一下慌了。
「秦先生，你怎麼了？」
「喂，你放開我，我幫你叫人。」
無奈秦亦的胳膊如鐵鉗一般，牢牢禁錮着江樂心。
江樂心使出吃奶力氣，剛把秦亦推開一點兒，又被結實的臂膀摟了回去。
「啊，」秦亦力氣太大，江樂心身子一顫，羞惱喊，「你放手啊。」
江樂心去掰秦亦的手，秦亦抓住她的手，一起禁錮在懷裡。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姿勢曖昧，江樂心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眼眶瞬間紅了。
她力氣用盡，祈禱着秦亦快點醒來。
秦亦頭要被劈成兩半了，他掙扎着吃了止疼葯，可止疼葯的效果微無其微。
疼得迷迷糊糊中，一股熟悉的香氣撫平了他的痛苦。
他下意識死死抱住了香氣的源頭，一具溫軟的身體。
好像有誰在說「放開」，也有什麼東西在動他。
他抓住的作亂的手，好，這樣清靜了。
秦亦的頭痛慢慢過去，意識漸漸回籠，忽然覺得不對，他睜開眼，入目一張委屈巴巴的漂亮臉蛋。
「還不放開！」
臉的主人說話了，羞惱的語氣彷彿在撒嬌。
秦亦這才感覺到懷裡柔軟的身軀，他趕緊鬆手。
江樂心被抱了一個多小時，身子早僵了，剛起身，嬌呼一聲，又跌了回去。
懷裡的溫軟離開，秦亦有點說不清的悵然，不等他追究這種情緒，柔軟的身子又砸到了他懷裡。
「怎麼？捨不得？」
因為身體不適，秦亦嗓音暗啞，多了幾分魅惑的氣息。
江樂心狠狠捶了一下秦亦，秦亦疼不疼不知道，她的手疼了，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她恨恨爬起來，動作僵硬到新沙發坐下。
「臭流氓，」江樂心控訴躺在床上的秦亦，「是你、你抱着我不鬆手，我都僵了。」
江樂心眼淚嘩嘩的，委屈極了。
「我說給你叫醫生，你——」
她說着，說不下去了。
秦亦剛才的話下意識出口，聽完江樂心的解釋，他也覺得不妥。
「抱歉。」秦亦說，「我剛才不清醒。」
他掩去了頭疼的事實，更沒有說江樂心可以緩解他的頭疼，所以才這做出失禮的舉動。
江樂心別過臉，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不理秦亦。
秦亦走過去，蹲下身，和江樂心對視：「我可以補償你，一百萬夠不夠？」
「你、你無恥，誰要你的臭錢！」江樂心挪了一下身子，和秦亦拉開距離。
「兩百萬？」
江樂心連罵的心情都沒有了。
秦亦見江樂心眼淚流個沒完，煩躁起來，他長這麼大，哪裡這樣哄過人。
「你是想當我女朋友？」秦亦不耐煩說，「這不可能。」
「你要不要臉，誰要當你女朋友？」
江樂心氣狠了，上手推了秦亦一把。
秦亦紋絲不動——
江樂心哭得更凶了。
「少爺，還沒睡？」門外傳來王叔的聲音。
江樂心先是瞪大眼睛，然後四處張望，找可以藏人的地方。
秦亦被江樂心的反應逗笑了。
「王叔，等一下，我馬上開門。」
江樂心瞪了秦亦一眼，起身要往洗手間走去，卻被秦亦拉住了。
「不是很硬氣嗎？這會兒怕什麼。」
溫熱的氣息噴洒的江樂心耳垂上，耳朵瞬間被染紅。
秦亦看着江樂心紅彤彤的耳朵，眼眸漸深，還想說什麼，手上一松，江樂心消失在原地。
秦亦壓下心底的異樣，給王叔了開了門。
「王叔，你怎麼還不睡？」秦亦問。
「聽說那個女人又找你了，我擔心你犯病，起來看看，」王叔看到秦亦的臉色不對，關切道，「真的犯病了？」
「沒有，有點失眠。」
秦亦不想讓王叔操心。
「你啊，就是心思重，」王叔心疼說，「你不願意讓人守着你，找個伴也行。」
秦亦每次發病，都要緩兩天，公務都在家裡處理，他信了秦亦的話，鬆了口氣。
「王叔，去休息吧。」秦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開口攆人。
「行行，我不說了，」說了不說，王叔還是忍不住嘮叨，「我看那個穆小姐就不錯，你們從小就認識，我看她心向着你。」
回應王叔的，是關上的門。
王叔搖頭失笑：「孩子大了，說不動了。」
秦亦躺在床上，腦中出現的是江樂心流着淚的俏臉。
「王夭夭，現在還沒查到你，你藏得夠深的。」
江樂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忍不住罵：「大混蛋！」
「大混蛋、大混蛋！」
突兀的聲音，嚇得江樂心僵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飄窗上的吊蘭上。
「連你也嚇我。」
「嚇我，嚇我。」
經過吊蘭這麼一打岔，江樂心的情緒平復了一些。
這個時候，才感覺渴得厲害。
一邊給自己灌水一邊心裡繼續罵秦亦。
『有病有病有病！』
但想到今晚秦亦的狀態，江樂心不確定想：『他不會真的有病吧？』
『有病和我有什麼關係？』江樂心雖然這樣想，又隱隱擔心。
次日，她去隔壁小區接白辛夷。
白辛夷看江樂心的眼睛有點紅問：「誰欺負你了？」
「大晚上的在公寓誰會欺負我，」江樂心說，「是昨晚看劇——」
「要是沒睡好，去我休息室里補下眠。」白辛夷表示理解，小姑娘嘛，多愁善感。。
剛走進公司，江樂心看到一個熟悉身影被人簇擁着走來。
她連忙扭過頭，拽拽白辛夷衣角，小聲說：「總監，我去一下洗手間。」
白辛夷見江樂心的樣子，有點奇怪，不應該吃壞東西啊。
「去吧。」白辛夷打算晚點再問。
江樂心一溜煙跑了。
秦亦眼尖看到一個穿着工裝的熟悉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旋即才看到白辛夷，那個身影是跟着白辛夷。
「白總監，」秦亦問，「剛剛在你身邊的是誰？」
「秦總，你說小心？是我助理。」
「小心？」秦亦重複着這兩個字，看來不是王夭夭。
他差點以為看到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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