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懷疑江樂心不是人
19.62
秦亦沒看文件，而是在看江樂心。
只是看着，也不說話。
秦亦的目光有如實質，江樂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王夭夭？」秦亦終於開口說話了，「冀北？」
終於來了，江樂心早想到了，但直面秦亦，還是快哭了。
「秦、秦總，我、我——」
「你說吧，我聽着。」
秦亦坐在辦公桌后，雙臂抱胸，一副我看你怎麼編的架勢。
「對不起，我只是害怕，」江樂心斟酌着語句，「任何人，遇到那種事情都會害怕——」
「你不信我？」秦亦的氣壓低了幾分，「我建議你來寧城，是不是特別像個傻子？」
「不、不是。」
江樂心的表情有點狼狽，秦亦其實想對江樂心溫和一點，但面對江樂心，尤其是聽她說沒關係的時候，心裡的火就壓不下去。
以前的賬的也被翻出來。
秦亦不耐煩說：「出去，不管你進秦氏有什麼目的，別讓我抓到你，也別讓我看到你。」
「秦總，對不起。」江樂夫再次道歉，快步出去了。
看着江樂心毫不留戀的背影，辦公室門關上那一刻，秦亦氣的摔了桌上的杯子。
顧向明看江樂心眼尾有點紅，問：「江助理，這是怎麼了？」
江樂心搖搖頭：「沒事。」
說完，她就走了，她道歉，但也有點委屈，什麼叫她有目的，
她只是想好好活着。
收回指尖的小葉子，收拾收拾情緒，走進行政部。
一進行政部，就有人揶揄江樂心：「江助理，見到總裁了？江助理這麼漂亮，總裁對你一定很溫和吧？」
揶揄江樂心的都是女同事，秦亦長得帥，即使性格冷，也有不少人肖想他。
妄想一步實現階層的跨越。
「沒有，」江樂心強笑着，「嚇都嚇死了，以後能不去就不去。」
女同事們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唉，你怎麼這麼膽小，秦總大家想接觸，還沒機會呢。」
「那下次你去。」江樂心不客氣懟。
說話的女同事想起被扣獎金的同事：「誰的活兒誰干。」
江樂心回到工位，發現自己的花沒了。
她問：「你們誰見到我的花了嗎？」
「花啊？」剛說話的女同事幸災樂禍說，「秦總處理了，你不知道嗎？秦總不喜歡花，怪不得這次秦總沒給你好臉色——」
江樂心一怔，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許別人養？
身為一棵想開花的植物，江樂心對秦亦的印象也差了。
「哦。」
江樂心有點可惜那盆花，雖然只有模糊的情緒，可長得也很好。
總裁辦公室。
顧向明收拾着杯子的碎片，大氣也不敢出。
跟秦亦這麼上時間，是第一次摔東西，江助理軟乎乎的，還有這個本事。
讓他好笑的是，秦亦還是等江樂心走了，才摔的杯子，仔細看，這個杯子好像是穆蓉蓉剛送的定製水晶杯——
顧向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顧秘書，」秦亦突然開看口說話，「多留意一下江樂心。」
顧向明有點懵：「您說的是哪方面？」
「用我教？」
秦亦的目光掃過來，顧向明閉嘴，都留意就好了。
江樂心是白辛夷的私人助理，公司機密她應該接觸不到。
那注意不要讓江樂心接近秦亦？
可江樂心不像對秦亦有意思的樣子，他見的人多了，這點瞞不過他的眼睛。
唉，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江樂心的情緒也不好的樣子。
江氏大樓。
江博彥對面跪着的赫然就是白辛夷放走的那個青年。
「江先生，師父他、他真的被妖怪殺死了！」
鼻青臉腫的青年哭着說。
「妖怪？這個世界是哪裡有妖怪？」江博彥一個字也不信，「穿雲收了我的錢，答應我的事沒做，那麼，就由你這個徒弟來做吧。」
青年想起穿雲的慘狀，拚命搖頭：「我、我不會——」
「不會，那你就沒價值了，」江博彥語氣森寒說，「沒價值的人，那就處理掉。」
青年又不是江樂心，江家礙於白辛夷和江樂心的利用價值，不敢動手。
青年打了個哆嗦。
他驚恐地抬頭，妄想從江博彥臉上看逗他的痕迹。
可他失望了，江博彥竟然想真的？
直到有兩個大漢來抓他，他才如夢初醒：「我、我做，只要不殺我。」
「這才像話。」江博彥拍了拍青年的臉，「帶張凱大師下去梳洗一下。」
沒一會兒，張凱就被帶出來了。
江博彥正在看白辛夷的照片，張凱正好看到白辛夷的臉，大叫一聲：「妖怪。」
江樂宜走了進來，皺眉問：「什麼妖怪？」
「張大師，別亂說話，做好你自己的事。」
江博彥是不信有什麼妖怪的，只當張凱被自己嚇壞了。
張凱一個哆嗦，閉上了嘴巴。
眼前，還是江博彥更可怕。
「樂宜，你怎麼來了？」江博彥問。
江樂宜看了一眼張凱，眼神閃了閃，笑着說：「爸，你給我點錢，我要去找穆蓉蓉。」
穆家幫了江家一個不大不小的忙，江博彥什麼也沒說，給江樂宜轉了200萬過去。
江樂宜又問：「張大師？你剛說誰是妖怪？」
張凱看了一眼江博彥：「我看錯了。」
江樂宜也看到了白辛夷照片，自以為懂了，拿了錢走了出去。
江樂宜走後，江博彥問張凱：「要怎麼做？」
張凱想了一下說：「師父和我說過，需要做一個布偶，把東西放布偶體內，貼上符咒，埋在你家祖墳東南方。」
他說得很細緻，這的確、、是穿雲和他說過的。
江博彥不是很信，打算再找幾個大師問問，防止張凱胡說八道，或坑他。
「你好好弄，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江博彥淡淡說。
「江先生，」張凱突然想起來什麼，「那個人和你家關係淡了，最好穩固一下關係，效果會更好。」
寧城最好的美容會所。
「你說白總監不是人？」穆蓉蓉狐疑反問。
「是我爸請的大師說的。」江樂宜篤定說，「那江樂心會不會也不是人？」
說到江樂心，穆蓉蓉臉倏地一下沉了：「你不是說，江樂心是你家養女嗎？」
「蓉蓉，」江樂宜神神秘秘說，「我們要不請個大師，試試那個江樂心，你不知道，她有點邪門，我記得她有一次在冬天走丟了，凍了三天，沒吃東西，一點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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