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宮,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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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十年前在軍營中大殺四方,從一個無名小卒一路立下赫赫戰功,用了六年的時間坐到了永寧王,掌握了朝中八成兵權。
但在一年前,賀宴突然生了一種奇怪的病,先是四肢乏力,漸漸的竟然連刀劍都拿不動,甚至連馬背都上不去了。
直到三個月前,他甚至連床都下不來,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賀宴也從朝堂上消失,對外只說是在養病。
「的確是快死了,但你遇到了我,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江瑤光心生一計。
原主的記憶中賀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身為手握大權的王被皇帝忌憚也是常理,但記憶中他並未做過什麼壞事,想來,應該不會是反派吧?江瑤光心想。
「易清知要是知道他的太子妃和本王做交易,只怕會被活活氣死。」賀宴似笑非笑。
「保命要緊。」江瑤光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我能救你一命,你就說做不做這交易?」
賀宴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雖然還是有些乏力,但不像是先前那種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了。
這一年多的尋醫問葯從滿懷希望到漸漸絕望,賀宴已經做好準備平靜的面對死亡,但現在……
「好,不過太子妃想要逃走的話,恐怕有些難,你傷了寧王府的小郡主,就算是太子願意饒你一命,那寧王也不會饒過你。」賀宴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的一點小表情。
賀宴說的有道理,更何況容月如果沒有她只怕真的會不久於人世的,江瑤光覺得自己應該回去。
「那就麻煩永寧王在陛下面前替我求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江瑤光幹脆。
賀宴看着面前的人,眸光微閃:「本王很想知道,你如何自證清白,且你費了這麼大功夫逃出來,如今為何又要回去?」
江瑤光嘆了口氣:「太子聽風就是雨,根本就沒給我解釋的機會,我若是不逃出來那就是任人宰割,可咱沒做過的事情,總要回去辯一辯爭取個清白!」
她原想等容月的情況穩定點再追查,可落紅帕子的事情讓她被禁足,打亂了她的計劃。
原主新婚夜被下藥,那落紅帕大概也被人動了手腳,她雖然沒有十足把握,可是去容月那走了一圈,如今也漸漸有點頭緒。
她原本想先逃出來,想辦法聯繫到侯夫人說服她幫自己一把,沒想到還沒有去,就遇到了賀宴,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至於小柔,江瑤光有些犯了難。
她剛被易清知懷疑清白,此刻要再帶着一個孩子那真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可小柔到底是叫了自己一聲娘,江瑤光也不好將這孩子扔下。
「你要是相信我,那就把這個孩子暫時寄居在我這裡吧。」賀宴提議。
江瑤光遲疑。
她沒注意到賀宴看着小柔的表情有些複雜。
「娘,小柔不要回濟慈院。」小柔可憐兮兮的拉着江瑤光的袖子。
短暫的猶豫后,江瑤光選擇了相信賀宴。
畢竟,如果賀宴真的敢傷害小柔,她不介意直接送他上天。
對於這個剛認識沒幾分鐘的永寧王,江瑤光的戒備大於信任。
婆子備好了車,賀宴稍作休息後幾個人就朝着皇宮去了。
鳳儀宮。
帝后二人坐在最上面,鎮北侯夫婦二人跪在地上,寧王坐在旁邊怒目看着二人:「你看看你們生的好女兒!不守婦道不知廉恥還心思惡毒!月兒要是有個好歹本王不會放過你們!」
鎮北侯江鶴林低着頭不敢說話,侯夫人於淑蓮亦是匍匐着身子。
就在此時,易清知從門外大踏步走進來:「父皇,母后,還是沒有江瑤光的影子。」
「荒唐!東宮這麼多侍衛都是吃白飯的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安帝大怒。
侍衛跪地瑟瑟發抖。
安帝話音剛落,就見都太監潘盛快步走來:「陛下,永寧王帶着太子妃,在外求見!」
鳳儀宮內安靜了一瞬。
還是皇后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永寧王不是離京養傷了嗎?怎麼會遇見太子妃?」
「這……老奴也問過,但王爺說茲事體大,要見了陛下才肯說。」潘盛說完,只覺得身側帝王的更為惱怒了。
「既然如此,兒臣懇請父皇允准,請王爺和太子妃進來說,兒臣也想聽聽太子妃的辯解。」易清知拱手。
寧王也起身附和。
江瑤光進來就看到親生父母跪在地上,而旁邊坐着的幾個人都面色不善。
她已經洗掉了臉上誇張的妝容,露出了原本清秀的容貌。
原主容貌其實不差,只是喜歡在臉上用過多的胭脂水粉,將自己生生的妝扮的像是鄉下塗紅腮幫子的媒婆。
看到這樣的江瑤光,易清知的眼中也有一瞬間的驚艷,但只是一瞬間就轉變成了厭惡:「太子妃可真是好手段,這才半日時間就勾搭上了永寧王,不過王爺不是在養病嗎?怎麼還能和太子妃在一起?」
「太子殿下慎言,小王的確是在養病,只不過最近求得一個藥方身體好轉,惦記陛下和皇後娘娘所以才想進宮請安,沒想到半道上遇到了被追殺的太子妃,本王不知京中發生了何等大事,只能先將太子妃帶回來。」賀宴坐在輪椅上,縱然臉色蒼白,但面對易清知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
反而易清知卻有些失態。
「求陛下救兒臣一命!」江瑤光不等人反應過來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兒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害容月郡主是冤枉,以殘花敗柳之身入東宮也是冤枉?」皇後面色冰冷的看着江瑤光。
太子妃新婚夜沒有落紅瞞不住,縱然易清知不想說,可還是被多嘴的人告訴了皇后。
如今還有外男,皇后毫無顧忌的將此事說出,無疑是在羞辱江瑤光。
好在她這靈魂來自於千年之後,對這種程度的羞辱並不會在意。
「娘娘,臣女冤枉,如今臣女回來就是為了自證清白,不管是容月郡主還是新婚之夜的事情,臣女都會給娘娘一個合理的解釋。」江瑤光俯身說。
來的路上她仔細的想過,原主的確是清白之身進的東宮,怎會沒有落紅?
想到那一方潔白的帕子,江瑤光尋思只有一種可能,帕子被人換過!
比起事情的真相,江瑤光更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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