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辦公室play？
10.26
荀外婆剛出手術室，還在昏迷中。
舅舅荀堯一家坐在玩手機，倒是鄰居王姨忙前忙后。
凌暖和醫生聊完，回到病房，瞧見荀堯一家的態度，氣不打一出來。
還不等凌暖發作，舅媽趙淑婷先開了口：「這次你外婆住院的錢，都你出啊，我們可沒錢。」
凌暖氣笑：「剛賣了外婆的老宅，你們沒錢？為人子女，你們也不怕天打雷劈！」
趙淑婷不滿：「你怎麼說話的？我們為人子女怎麼了？我們孝順着呢！媽這次病倒就是被你給氣的，你出醫藥費，那是天經地義！」
荀堯也在旁邊幫襯着：「這次是你害得媽出事，醫藥費當然得你出，暖暖啊，不是舅舅小氣，人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我的錯？」凌暖覺得離譜，「我錯哪了？」
趙淑婷振振有詞：「要不是你拜金，非要去招惹什麼沈邵清做情婦，那沈邵清會來買老宅嗎？人家正牌老婆會上門討公道？你外婆就是因為你不知廉恥，害得她晚節不保，還沒了房子，給氣倒的！」
「霍瀟找過外婆？」凌暖瞬間捕捉住重點。霍瀟知道沈邵清找她后，沒有去會所抓包，而是找了外婆？
凌暖壓抑着怒火追問：「她對外婆說了什麼？
荀堯嘆氣：「暖暖啊，你也得理解人家，老公出軌，說話難聽點是正常的，要怪啊，就得怪你自己，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敗壞門風，不知廉恥的事呢？」
凌暖能夠想象霍瀟能說些什麼。
她氣死了媽媽不夠，現在還想要氣死外婆？
凌暖冷了臉，心中恨意滔天，以至於也沒回荀堯夫妻倆的話。
荀堯和趙淑婷一瞧凌暖不開口，說得更加離譜。
「凌暖，你真的要好好反思自己了，你一個小姑娘這麼拜金做什麼？為了錢，什麼都能做，氣死了你媽還不夠，還要氣死你外婆？」趙淑婷指責。
荀堯一臉失望搖頭：「暖暖，聽舅舅一句勸，回頭是岸。」
「我呸！」王姨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
她衝上來為凌暖抱不平：「什麼情婦什麼正牌？是沈邵清出軌，小三無恥上門！你這個做親舅舅的不幫着暖暖，還顛倒是非，你還是個男人嗎？哦，你倆都不是個東西。」
「你個老虔婆說誰呢？」趙淑婷不滿。
「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荀堯憤怒，指着王姨威脅。
王姨不怵，直接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喊：「殺人了，殺人了，現在的人了不得啊，看到老人就推，我的老腰我的老骨頭啊。」
荀堯和趙淑婷震驚。
凌暖回過神，冷眼看着這兩人：「外婆的醫藥費我會負責，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被晚輩這麼說，荀堯和趙淑婷心中都惱火，但一想到不用自己出錢，夫妻倆對視一眼，跑得比誰都虧啊。
壓根不關心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死是活。
凌暖將王姨扶起，交代了幾句，又給了酬勞后，才出了病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霍瀟的電話。
「你的電話比我想象中的早了點，我的禮物，你喜歡嗎？」霍瀟嬌氣的聲音傳來，帶着滿滿的惡意。
「霍瀟你有病吧？」凌暖憤怒：「沈邵清主動找我，你不去收拾他，你找我的麻煩？」
霍瀟冷笑：「要不是你刻意勾引，邵清怎麼可能會和你來往？」
凌暖無力，霍瀟就是個神經病加戀愛腦。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回收垃圾。霍瀟，你再打擾我外婆，我不會放過你。」凌暖冷聲警告。
霍瀟嗤笑：「好怕怕哦。凌暖，我搞你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要想你外婆不步你媽的後塵，就管好你自己，別妄想跟我搶人。」
霍瀟撂下狠話后，就幹脆利落掛了電話。
凌暖捏緊了手機，眼中恨意漫天。
她剛沒了媽媽，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霍瀟這樣的人沒有道德觀，她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外婆再出事。
「霍瀟，沈邵清，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凌暖暗暗發誓，而後點開手機，看向了不久前收到的那條簡訊。
「恭喜您通過霍氏初審，請於本周五早上十點前往霍氏參加面試。」
這是她目前最便捷的機會。
再無猶豫。
……
周五，十點。
霍臨晟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
助理方潮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彙報接下來安排。
彙報完后，又遞上一疊人事資料，補充：「今天樓下在進行秘書的面試，霍總要去看看嗎？」
霍臨晟身邊除了方潮一個助理外，還有十人秘書團，由秘書趙冉帶領，其中一人因為懷孕將在一月後調崗，因此空出一個位置。
霍臨晟接過資料，隨意掃了幾眼。
隨後視線凝住，在一份簡歷上，停留許久。
方潮注意到霍臨晟的停頓，瞧了一眼簡歷上的照片，開口：「凌暖。畢業於Q大管理系，在校時期成績優異，畢業后就職於青暖科技創業公司，學歷不錯，但工作經驗有些缺乏。」
青暖科技，沈邵清的公司。
霍臨晟唇間溢出一絲輕笑，交代：「面試結束，讓她過來一趟。」
方潮愣了一瞬，很快回神：「好的，總裁。」
……
第一次，在霍瀟的求婚酒吧。
第二次，在會所。
第三次見面，在霍臨晟的辦公室。
凌暖進入辦公室，走到霍臨晟面前，神情恭敬：「霍總。」
霍臨晟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看向眼前人。
「不裝一下驚訝？」霍臨晟問。
畢竟，表面上，凌暖還不知道他是誰。
凌暖依舊維持着標準微笑，態度恭敬：「霍總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說說。」
「假話是，驚訝過了，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實話是——」凌暖上前，手抵在辦公桌上，身體彎曲。
彎腰的動作，扯動襯衫，衣服包裹着的渾圓，被勒出了形狀，比不穿多了點別樣的誘惑。
「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霍總，霍總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裝嗎？」凌暖笑了起來。
她就是為了報復沈邵清和霍瀟，才特意接近霍瀟的小叔叔。
這個身份才是最吸引凌暖的。
霍臨晟不是蠢人，早就察覺，她繼續偽裝是愚蠢之舉，不如直接自爆。
「你的回答，很聰明，你也的確有足夠資本。在此之前，我的確有興趣和你來一段霧水情緣，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霍臨晟抬眸，神情中只剩下一片冷然：「玩女人，可以，辦公室play，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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