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現在叫停，晚了
61.54
霍臨晟和凌暖對視。
前者審視，後者嬌嬌柔柔地笑着，眼裡帶着邀請。
似乎誰也不肯退讓。
凌暖先有的動靜，她收回視線，故作輕鬆：「就如霍總所說，我們可能的確少點緣分。」
她在賭。
因為工作的關係，霍臨晟一直沒有和她想要進一步的意思，拍賣會的鬧劇，讓霍臨晟似乎有了些改變，可惜，被噴嚏攪了局。
凌暖的確擔心，過了一夜，霍臨晟又退回到了原來的防線上。
她扔下這句話，主動推開了霍臨晟，從吧台上跳了下來：「我先回去了。」
「三十六計學得挺精。」霍臨晟忽然開口。
凌暖聞言，轉身看向他：「霍總可別污衊人。」
「以退為進。」霍臨晟回，「可以，這招，我接了。」
凌暖還沒反應，霍臨晟已經將她擁入懷裡，繼續方才的吻。
這一次，霍臨晟似乎放慢了速度，更像是一點點的折磨，從唇齒相接的吻開始，慢慢下落，唇畔上帶着的溫度，像是小火苗，順着唇畔拂過的地方，燃起了一片星星之火。
他將前序做到了極致，讓她以最盛開的方式，去接受之後的風浪。
霍臨晟克制，似乎總能隨時叫停。
凌暖煩死了霍臨晟的這種克制。
可等人不剋制后，她又煩死了他的這種不剋制。
「不來了。」凌暖認輸，討饒。
霍臨晟親了親她的唇角，回：「晚了。」
起初，凌暖享受其中，霍臨晟是個很體貼的男人，會考慮她的感受，可等到後頭，她覺得自己就是躺在砧板上一條任人宰割的魚，翻來覆去地煎。
她分明累的連手都不想抬了，可身體最真實的反應卻又一次次地衝擊着她的意識。
到最後，凌暖已經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翻身躲進霍臨晟的懷裡，由着他去折騰。
第二天，凌暖醒來的時候，霍臨晟已經不知去向。
微信上有他的消息。
「幫你請了假，好好休息。醒了給我消息。」
睡了一覺，凌暖有了精神，心情還算不錯，給霍臨晟發了一個表情過去。
霍臨晟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下樓，吃飯。」
凌暖詫異，以霍臨晟那個事業心，怎麼也不可能是守着她到現在吧？
心裡升起些好奇，凌暖準備下樓瞧瞧，然而一掀被子，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至於昨天的衣服，早就已經不知道被撕成幾塊，去了哪裡了。
「禽獸。」凌暖暗罵了一聲，最後從霍臨晟的衣櫃里找了件襯衫。
凌暖換好衣服下樓，霍臨晟穿着正式的西裝，這會正拿着外賣盒子一一打開。
餘光掃見凌暖的身影，頭也不抬地招呼了一句：「洗個手，來吃飯。」
凌暖小跑着過來，自然而然地朝着霍臨晟撲去。
霍臨晟動作也快，接住了人。
「洗過了，霍總這是上班途中特意來給我送溫暖嗎？」凌暖打趣。
「早上有個會議，走不開。」霍臨晟解釋，而後抱着凌暖，將人放到椅子上，關心：「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話是關心的，動作卻帶着些歧義。
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已經從襯衣的下擺里伸了進去。
「我餓了！」凌暖趕緊開口。
霍臨晟揚了揚眉，回：「你在想什麼？」
凌暖很想問，是她在想什麼，而不是他在想什麼嗎？
霍臨晟勾唇，回：「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
「沒穿。」
凌暖：「……」
她那衣服都臟成什麼樣了？還怎麼穿！
外面的直接報廢，貼身的一塌糊塗，她穿什麼穿！
凌暖不滿地瞪了人一眼。
「幫你買了，已經洗過了。」霍臨晟說。
凌暖神情這才轉緩一點。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的確餓了，霍臨晟也沒鬧她，讓人好好吃了一頓飯。
等吃完后，凌暖就想溜。
只是，沒溜成功。
人才剛下椅子，就被霍臨晟抱了過去，橫跨着坐在他的腿上。
「聊聊。」霍臨晟說。
凌暖頓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你要這樣和我聊？」
霍臨晟「嗯」了一聲，回：「這樣聊，你乖一點。」
凌暖：「？」
兩人這坐着的姿勢，像是什麼聊正經事的模樣嗎？尤其是，雖然霍臨晟正兒八經西裝革履，可凌暖就穿了個襯衫。
「你外婆是被霍瀟氣住院的？」霍臨晟問。
問題的確很嚴肅很認真。
凌暖的那丁點胡思亂想，在這個問題下，迅速散了個無影無蹤。
「嗯。」她的聲音有些低落。
霍臨晟見她不說，只能自己繼續引導：「昨天來找我，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凌暖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他。
她可還記着霍臨晟昨天的話，不應該帶着目的，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能不能開這個口，他又是否會答應。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霍臨晟鼓勵：「你說。」
「我想……請你找人保護我外婆。」凌暖還是說出了口，霍臨晟是她能夠想到最好的選擇。
霍臨晟蹙眉：「你覺得霍瀟會對你外婆下手？」
她那個瘋婆子，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凌暖心裡腹誹，但說出來的話，卻得給人留點情面。
「我外婆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有時候幾句話就能把老人家氣進醫院，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我外婆接觸到霍瀟。」
霍臨晟狐疑地看向凌暖。
凌暖故作平靜，她這話半真半假，說的也不算虧心。
霍臨晟忽然開口：「我把霍鎮去蘇市分公司的提議否了。」
凌暖愣了一下。
「霍鎮覺得我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所以他來問我原因，我告訴他，養不教，父之過。」
他沒有對霍瀟動手，但是對她爸動手了，霍鎮會比霍臨晟更想要管好霍瀟，而霍瀟之所以會來找荀外婆，完全是因為，這件事霍臨晟才剛和霍鎮說，霍鎮估計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
這對凌暖的確是個好消息。
她也有些詫異。
「你……」
「一個人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霍臨晟說。
凌暖有些沉默。
要是霍家都像霍臨晟這麼善解人意，哪裡還能養出霍瀟這個為所欲為的性子？
「我會讓她家裡人好好管教她，你外婆這邊，我可以安排人來照顧，確保她的安全。」霍臨晟又做出保證。
凌暖有些動容。
他似乎比她想得要更好一點。
但心裡剛升起的一點感動，很快，就散了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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