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殘忍
3.45
沈清鳶一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明華宮，身後跟着的銀燭轉頭看到快要跟上來的秦君堯，有些驚恐地開口。
「小姐，陛下也跟着過來了！」
聽到這話，沈清鳶頭也沒回,只是隨意地拋下了一句話，「不用管他……」
主子那麼說，雖然銀燭心裡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繼續往前走。
總算到了明華宮，沈清鳶剛剛坐下，並且揮退了除銀燭以外的其它宮人，秦君堯就緊隨其後走了進來，沈清鳶坐着沒動，銀燭則是慌忙地跪下。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看着跪在腳邊的銀燭，秦君堯隨意地抬手示意她起身，隨後看着沈清鳶語氣莫名地開口。
「鳶兒你着丫鬟得好好調教啊，這連自己主子到底是什麼身份都分不清。」
聞言，主僕二人都意識到秦君堯應該是聽到銀燭在御花園說到那一句話了，銀燭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恍然就想起來了昨日自己被抓回來之後，就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小屋裡待了好久。
那個小屋裡沒有任何光亮，沒有任何聲音，更沒有任何食物和水。那種快要把人逼瘋的感覺比任何酷刑都恐怖。
「是我讓銀燭這樣叫我的。」
好在這個時候沈清鳶突然開口，把銀燭從恐懼之中拉了回來，但同時也讓銀燭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自家主子。
出乎銀燭的意料，秦君堯並沒有發脾氣，反而笑得如曾今那樣寵溺，甚至還伸出手臂不容抗拒地摟住了沈清鳶的腰。
「你放開我！」
沈清鳶冷着臉，試圖去掰開秦君堯的手臂，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於是她偏過頭，怒視着秦君堯。
「鳶兒，你這個樣子比以前那樣有趣多了。」
秦君堯看着沈清鳶的眼神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意味，銀燭只覺得讓人莫名的恐怖，沈清鳶卻看明白了秦君堯的眼神。
這個眼神……和秦君堯曾今馴服一匹烈馬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這分明是躍躍欲試的征服欲，看不到愛意更沒有尊重。
說不出的無力和憤怒湧上心頭，沈清鳶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無力的晚上，她奮力掙扎，但又完全掙脫不開。
「對了，朕昨晚想了不少時間，倒是真的想到了些不錯的方法，倒是沒準能讓你那系統回來。」
秦君堯突然開口說了那麼一句話，沈清鳶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秦君堯隨後就要攬着她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朕自然是要帶你看個好東西。」說罷，秦君堯便帶着沈清鳶往前走，銀燭在身後趕忙要跟上。
「小明子，把她攔下。」
聽到秦君堯的吩咐，一旁的周光明馬上走過去攔住了銀燭，「銀燭姑娘，還麻煩您留在這明華宮看着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銀燭就算是心裡不願，但也由不得她了，只能停下了腳步。
……..
沈清鳶懷揣着不安的心，一路被秦君堯強行摟着走到了一個陰暗的密室門口，且在走進去之前連周光明都被打發走了，想到了自己今日還沒有見到的那些親信，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隨着密室大門的打開，印入眼帘的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勁衣的女子正癱坐在地上，或許是感受到了從門口透進來的光亮，那女子緩緩地抬起了頭，眼神獃滯且麻木。
「暮靄！你怎麼了！」
隨着秦君堯鬆開了手，沈清鳶馬上跑了過去，並彎下腰試圖將暮靄從地上扶起來。
「小姐！不對！小姐……你快走！這裡……這裡有蛇！」
就在沈清鳶的手剛剛觸碰到暮靄的一瞬間，暮靄就應激一樣甩開了沈清鳶的手，並大喊。
沈清鳶一愣，下意識環顧四周，卻沒看到什麼蛇，於是馬上蹲下來馬上輕聲細語地開口。
「暮靄，你不要怕，我看了，這裡沒有蛇。」
「有的….有的…..就在那邊…..啊啊啊啊啊…..全部是蛇！」
很顯然，沈清鳶的安慰並沒有什麼用處，暮靄甚至抱着頭在地上翻滾起來。
「嘖嘖嘖……這個樣子看起來真慘啊！」
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沈清鳶猛然回過頭，這才發現秦君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到底對暮靄做了什麼？還有其它的人，又在哪裡？」
面對沈清鳶憤怒的質問，秦君堯卻是笑得雲淡風輕，甚至還饒有趣味地端詳了一番沈清鳶氣得通紅的臉龐，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做什麼？她幫朕的貴妃私逃出走難道不該罰嗎？說起來，她現在那麼慘，還有鳶兒你的一份功勞在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清鳶一下子站了，死死地盯着秦君堯，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
秦君堯看懂了沈清鳶的情緒，反倒笑得愈發放肆，他微微俯身湊到了沈清鳶的耳邊，不緊不慢地開口。
「鳶兒忘了？當初你為了幫朕從死士嘴裡撬出話來，可是給過朕一瓶好東西！」
沈清鳶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來了！當時她正一心幫助秦君堯登上帝位，所以從系統中拿了不少東西給秦君堯，其中就有一樣東西就是致幻丹！
只要服用了致幻丹，再加以言辭誘導，可以讓人說出一切，並把人活生生逼瘋。
「你當時不是用完了嗎？怎麼還會有？」
聽到沈清鳶那麼問，秦君堯輕嘆了口氣，那眼神似乎是在嘲笑沈清鳶的天真。
「這樣的好東西，鳶兒覺得朕會就那麼放過嗎？朕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人復刻出來的。「
沈清鳶瞬間手都有些開始抖，她明明記得當初系統說過，雖然這些東西存在不會超出這個世界的範疇讓人懷疑，但也不可能會有人能夠復刻！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秦君堯也是繼續說到，「鳶兒你以前說這些好東西是遇到一個神神叨叨的乞丐送給你的，可是朕讓人查了好久都沒有查到，所以只能是你那個系統給的。」
騙子…..都是騙子…..
沈清鳶心裡的絕望此時是難以言說的，明明系統說過這些東西絕對不會讓人起疑！都是騙人的！
「很絕望吧？所以你的系統為什麼還不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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