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機會
12.33
「你們幾個，幫朕去打盆水來。」
就在沈清鳶警惕看着秦君堯的時候，秦君堯偏頭吩咐了她身邊的幾個人。
銀燭暮靄幾個雖然也擔心沈清鳶，但是也不敢違抗秦君堯的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先去打水了。
沈清鳶剛要開口，想了想又馬上閉上了嘴。
她也好奇，秦君堯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暮靄就端着盆走了進來，銀燭則是托着一個盤子上面是擦拭的錦帕。
兩人一把東西送到秦君堯面前，秦君堯就伸手開始洗，洗了好幾遍才擦乾淨，這才讓兩人拿着東西退下。
沈清鳶看着他的行為，只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難不成和麗妃待久了的人，都會產生些莫名其妙的癥狀嗎？
就在沈清鳶東想西想的時候，秦君堯卻離她越來越近，等沈清鳶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就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坐了回去。
而秦君堯也是驟然彎下腰，雙手撐着座椅的扶手，將沈清鳶困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沈清鳶瞬間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秦君堯。
秦君堯對上沈清鳶幹淨澈透的眼神，啞聲溢出了一絲輕笑。
他微微伸手，勾住了沈清鳶有些散開的頭髮隨意地把玩，窗欞透過的光影照在他俊逸的側臉，整個人顯出一種隨意且不真實的美感。
儘管沈清鳶很清楚秦君堯的美貌，但在此時還是看着呆住了。
「鳶兒.....你知道嗎？真的挺無趣的.....」
秦君堯的聲音帶着點啞，宛若海妖蠱惑人心，只是其中的意思有些讓人云里霧裡。
可沈清鳶卻是猛然反應過來，瞬間清醒。
「陛下，您這是要幹什麼？」
看到沈清鳶瞬間警惕的樣子，秦君堯只覺得說不出來不悅。
他忽然鬆開了把玩沈清鳶頭髮的手，拉住了沈清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還帶着沈清鳶的手一點點掐緊了自己。
「鳶兒.......想必你一定很討厭朕吧，現在朕給你一個機會.......」
沈清鳶心裡一驚，想要伸回手，卻被秦君堯死死摁着。
「你幹什麼！？」
感受到了沈清鳶的掙扎，秦君堯竟沒有繼續強迫，反倒是鬆了手。
他看着沈清鳶，若有所思，隨後臉上漾起了一絲略帶瘋狂的笑。
「咳咳咳......鳶兒，你動了這個心思....只是不敢，對嗎？」
沈清鳶沒有回答，掙扎地別過了頭，她真心覺得沒必要理會秦君堯這個瘋子。
也因為這樣，她錯過了秦君堯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
大抵是沈清鳶避而不談的沉默讓秦君堯感到了無趣，他最終還是起身放開了沈清鳶。
而沈清鳶也是看到了秦君堯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被掐出來的紅痕。
「你該不會是故意這麼做，好留下痕迹治我的罪吧？」
沈清鳶不知不覺，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頓時引來了秦君堯看着她略顯古怪的眼神。
「原來在鳶兒眼裡朕是這樣的人？」
沈清鳶閉着嘴沒回答秦君堯這句話，但眼裡透露的意思很明顯。
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秦君堯看着沈清鳶的表情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忽然就覺得有些厭倦。
「既然鳶兒如此不歡迎朕，那朕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沈清鳶聽到秦君堯這是要走的意思，眼睛一亮。
「臣妾恭送陛下。」
秦君堯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等秦君堯一離開，沈清鳶總算整個人稍微鬆懈了下來。
.........
「昨日你到底和陛下說了些什麼！？昨夜陛下都沒來我宮中！」
一大早沈清鳶剛剛用完早膳在御花園的荷塘邊逛着消食，麗妃就突然衝到了她面前。
「麗妃妹妹這一大早找本宮是有什麼事情，連規矩都不懂了？」
沈清鳶脾氣向來不錯，但看着麗妃這樣子也是冷下了臉。
「規矩！貴妃娘娘你善妒難道也是規矩？」
何麗死死地盯着沈清鳶，一副和她沒完的樣子，只是這話卻讓她身邊的宮女微微白了臉。
那宮女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伸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何麗的袖子，想要暗示何麗話不能亂說。
「娘娘......」
「大膽！你幹什麼！？」
何麗一下子甩開了那宮女的手，還瞪了她一眼。
「本宮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沈清鳶看着眼前的鬧劇，有些心累，她冷着臉呵斥到。
「行了，麗妃既然你這般不懂規矩，那本宮不介意幫你找幾個教習嬤嬤！」
何麗聞言頓時惱了，就在她要出言反駁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假山旁走了出來。
「貴妃娘娘和麗妃姐姐這是在說些什麼？動靜好生熱鬧。」
來人穿着一身素色的簡單宮裝，五官柔美清透，眉目靈動，身上還帶着一種清純無邪的氣質。
她先是看向沈清鳶，禮數周全地行禮。
「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沈清鳶先是愣了一會兒，這才想起眼前這人的身份。
「寧嬪妹妹不必多禮。」
寧嬪起身後有些好奇地看看何麗，顯得格外無辜。
「寧嬪妹妹今天怎麼會在這？」
何麗在看到寧嬪的那一刻整張臉都有一瞬間的扭曲，語氣也是陰陽怪氣。
面對何麗如此差的態度，寧嬪卻沒有生氣，只是柔柔地一笑，溫順地看向何麗。
「麗妃姐姐，我只是在這御花園閑逛，沒想到會那麼巧。」
「哦？那還真的巧......」
在寧嬪出來之後，何麗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一旁的沈清鳶也是意識到了有些不對。
為什麼她感覺何麗似乎有些避着寧嬪的樣子？
她和這寧嬪接觸地不多，但印象中這寧嬪似乎就是個溫柔嬌弱的性子，為什麼何麗會是這種態度？
難道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貴妃娘娘？」
寧嬪突然歪過頭看向了沈清鳶，不知道為什麼，對上寧嬪直勾勾得眼神，沈清鳶覺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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