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問話
19.18
晚膳氛圍過於古怪，沈清鳶吃了個七分飽就停下了筷子。
「陛下用完膳后有什麼安排嗎？」
秦君堯聞言只覺得沈清鳶這是真不待見自己啊，這麼急着趕人。
「哦？鳶兒這是不想讓朕待在這兒嗎？」
沈清鳶臉色微變，她沒想到秦君堯會直接那麼說出來。
重新掛上虛偽的笑容，沈清鳶低眉順眼地搖了搖頭。
「陛下這實在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順口問了一句。」
沈清鳶這類似於敷衍的話一說完，秦君堯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看了過去。
她淡定地低頭喝了口清茶，沒有回話。
旁邊的寧嬪快速地捕捉到眼前兩人的表情，也沒有繼續用膳的心思了。
「臣妾覺得貴妃姐姐應該也沒有那個意思～陛下你就相信貴妃姐姐吧！」
寧嬪這嬌嗔似的語氣讓沈清鳶頓時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不出來的難受。
秦君堯倒是沒什麼情緒波動，甚至還溫和地看了寧嬪一眼。
「既然你也那麼說，看來朕是不得不信了......」
寧嬪被秦君堯這一眼搞得心臟狂跳不止，歡喜中又帶着些忐忑。
沈清鳶看着這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樂得自在，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偏偏這個時候秦君堯再次看向了她，「對了，朕今晚確實沒什麼事情，就留在明華殿吧。」
沈清鳶差點沒憋住直接站起來離開，但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還露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臣妾多謝陛下恩寵........」
「鳶兒不必多禮。」
秦君堯說着，還抬手握住了沈清鳶的手，兩人瞬間含情脈脈地對視在了一起。
沈清鳶馬上有些不適應地撇過了頭，只是落在寧嬪的眼中，寧嬪只覺得沈清鳶這是在裝模作樣欲拒還休。
暗暗壓下心裡的不悅，寧嬪逼着自己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既然是這樣，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和貴妃姐姐了，臣妾先行告退。」
「妹妹慢走。」沈清鳶說着，還掙脫了秦君堯的手。
秦君堯眼中劃過一絲不悅，卻沒說什麼，只是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寧嬪離去后，沈清鳶臉上最後一點兒笑容也沒了。
她冷冷地看着秦君堯，「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寂寞了，這後宮有的是妃嬪陪着您！」
「你很想推開朕？」
秦君堯忽略了內心的那點不悅，詢問的語氣毫無波瀾，沈清鳶也是點點頭，神色之間還帶着些譏諷。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對陛下並無愛慕之情。」
「鳶兒說話真是愈發難聽了.......」
秦君堯打量着沈清鳶的表情，有些感慨。
「不過鳶兒你不必緊張，朕想問你一些問題.......」
問問題？沈清鳶一時間有些茫然，正打算聽聽秦君堯要怎麼說，卻見他突然換了個愉快的語氣。
「鳶兒，時間不早了，先陪朕歇息吧。」
沈清鳶：.........
秦君堯發什麼癲？剛用完晚膳就要歇息了？
這麼想着，沈清鳶眼裡漸漸蔓上了警惕，還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
可秦君堯愣是一副沒看見的樣子，甚至直接出言叫來了銀燭，讓她吩咐下人去備水沐浴。
知曉自己逃不過，沈清鳶也只能咬咬牙接受，好在秦君堯沒有做其它什麼亂七八糟的舉動。
等她洗漱完回到寢宮裡的時候，還眼尖地發現自己和秦君堯分了兩床被子。
這也讓沈清鳶頓時鬆了一口氣，並且小心翼翼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還往裡頭挪了挪，恨不得離秦君堯十萬八千里。
「鳶兒再往旁邊挪怕是要掉下床榻了。」
秦君堯把手裡頭的話本子丟在了枕頭旁，支着腦袋淺笑着盯着沈清鳶。
誠然，秦君堯這副樣子是極其好看的，沈清鳶被色所迷一瞬間甚至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臣妾謝陛下關心，陛下如果有什麼要問臣妾的，現在就快些說吧。」
「既然鳶兒這麼問了，那朕也就不瞞鳶兒了，朕想知道.......」
秦君堯撩起自己垂落在床榻上的髮絲，湊地沈清鳶又近了些。
........
夜深了，身邊的秦君堯睡得十分安穩，沈清鳶卻翻了個身睜開的眼睛里滿是煩躁。
她又想起來秦君堯剛才問她的那些事情，又是問系統為什麼會選中她，還問她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什麼的.....
沈清鳶被擾地不勝其煩，但又不得不說，索性半真半假地告訴了秦君堯。
可儘管是如此，秦君堯眼裡的興味確實越看越讓人心驚。
甚至到最後，秦君堯還輕輕地撫摸着沈清鳶的臉龐，嘆息似的小聲開口。
或許是心神有些恍惚，沈清鳶只聽到了模糊的三個字——別怪朕.....
想到這，黑暗中沈清鳶嘴角揚起了一絲嘲弄，她也沒注意到身後睡熟的秦君堯此時睜開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
........
沈清鳶這一晚睡得非常差，幾乎是到凌晨才合上眼入睡，第二天醒來也是從所未有的晚。
好在醒來之後身邊早就沒了秦君堯的身影。
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沈清鳶眯着眼任由銀燭和暮靄伺候自己洗漱。
等用完了早膳后，一個面容普通的宮女靜悄悄地走進了明華殿。
銀燭此時正在給沈清鳶擦手，忽然看見眼前的女人，還嚇了一跳。
「長庚，你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嚇我一跳！」
被喚作長庚的女子淡淡地看了銀燭一眼，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倒是沈清鳶輕輕甩了甩手，有些好笑地看了眼銀燭。
「長庚不一直都這樣，銀燭你還沒習慣嗎？」
銀燭聞言鬱悶地點了點頭，「是習慣了，但這突然來一下沒注意到嘛.......」
銀燭這樣子讓旁邊的暮靄都沒忍住笑了，還是沈清鳶開口打斷了銀燭有些尷尬的情緒。
「好了，長庚你應該都搞清楚發生什麼了吧？」
長庚點點頭，「是，娘娘......」
作者有話說:
中秋假期比平時還忙.....晚上還得回學校，累死了！到底是誰發明的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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