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笨蛋美人嘴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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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笨蛋美人嘴好毒

  蕭靖南這兩天很不正常。

  無論黎婉銘和他說什麼,他都是一個露出眼珠上翻,嘴角下撇,陰陽怪氣古里古怪的表情。

  「吃飯了。」

  「呦,娘子原來是讓我吃飯的呀,我以為自己餓死了,娘子反而會稱心如意呢。」

  「祖母這兩天有沒有找你麻煩?」

  「呦,娘子還在意祖母有沒有找我麻煩的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門女婿,還沒入贅,連個外室都不算,怎敢勞動娘子費心?」

  「花瓶里的花枯了,你不換新的嗎?」

  「呦,娘子房裡的東西,我哪裡敢動啊!萬一再惹了娘子不高興,把我趕出門去,可怎麼好?」

  黎婉銘莫名其妙。

  在深入觀察了一天後,她得出一個結論,他肯定是什麼時候把腦子給摔壞了!

  好像就是她去鴻賓樓見柳依依的那天。

  當天她和春桃都出去了,家裡只留了他一個人。定是那一天,他沒留神,把腦袋磕牆上了,摔成了這個樣子!

  這要是說起來,自己也有的責任……

  沒有照看好,才讓好好的一個貧窮才子,摔成了笨蛋美人。

  唉,造孽呦!

  黎婉銘很是自責。

  只是這美人的嘴……有些毒。

  上午,孫妙青又過來找茬,被美人叉着腰堵在門口,一通好罵!

  「看的出來,表姑娘是第一次做人,沒什麼經驗,完美避開了所有人該有的樣子。」

  「聽說表姑娘正在和吏部侍郎的兒子議親?這我倒真是要恭喜了!兩位天生一對天作之合,月老的垃圾分類做的還是挺到位的,」

  「郭侍郎家境寬裕,以後表姑娘身上的香粉就又可以多撲一些了,省的蓋不住身上的人渣味。」

  「當然,我是窮鬼。可我再窮,也沒有比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祖母,死乞白賴地賴在早就嫁出去的姐姐家!表姑娘的臉皮若是長城,怕是十個孟姜女也哭不倒。」

  「既然想嫁郭侍郎家,就麻煩去他家的門口表演,每天跑到聽雪軒來算怎麼回事?表姑娘活的這麼擰巴,上輩子是個毛巾精嗎?」

  最後,他還貼心地提醒:「以後少吃點鹽,免得閑的。」

  孫妙青氣的頭頂冒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哭着跑了。

  黎婉銘看的目瞪口呆。

  春桃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姑爺,你太厲害了!你怎麼會這麼多厲害的話,教教我好不好?」

  「想學?」

  「想!」

  蕭靖南一甩袖子:「等我回頭寫本書。」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走回屋裡,瀟洒地關上了門。

  黎婉銘琢磨一會,這是……病的厲害了呀!

  她趕緊讓春桃出去請郎中。

  郎中很快請到,他剛剛搭上蕭靖南的脈,眉毛就皺了起來。

  黎婉銘心頭一緊:「怎麼了,很嚴重嗎?」

  「胸悶氣短,脾肺虛弱,夜驚多夢,寒氣入體……二十歲的年紀,五十歲的身體,公子怎麼病的如此厲害?」

  蕭靖南收回手臂,哼哼唧唧地說:「我從小就身體羸弱,會說話時便會吃藥,已經習慣了。」

  「不是腦子摔壞了?是病了?」黎婉銘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這小娘子,怎麼這麼說話!」郎中生氣了:「你夫君都快病入膏肓了,你居然還咒他!」

  黎婉銘訕訕地:「我不知道……」

  自她認識他以來,見他他只是臉色蒼白,偏瘦了些,偶爾咳嗽幾聲,就以為他只是普通的身體不好,沒想到這麼嚴重。

  大夫氣哼哼的:「夫君都病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老夫開個方子,你們快點去抓藥!」

  春桃跟着他出去了。

  黎婉銘站在床邊,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身體這麼差。」

  「無礙,這兩天已經是好一些了的。」

  蕭靖南半倚在芙蓉靠枕上,烏髮如緞灑落在他肩頭,一雙鳳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若死了,娘子可會傷心?」

  黎婉銘:「傷心啊……當然會傷心。」

  「為什麼?」蕭靖南問。

  「啊?」

  「我問你為什麼會傷心?」

  他臉頰蒼白,眼尾微紅,濃密的睫毛仿似鴉羽,在鼻樑上投下曖昧的陰影。

  黎婉銘忽然就有些慌亂,磕磕巴巴地說:「因、因為你是我夫君啊,你死了我可是要當寡婦的!」

  「不好么?」他似是沒有懂,又繼續問:「成為了寡婦,娘子不就得到想要的自由了嗎?」

  黎婉銘瞪他:「當然不好!寡婦門前是非多,你沒聽過嗎?」

  她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在鴻賓樓里說過什麼,更加想不到,那天說過的話,早就被蕭靖南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

  「原來是怕是非……」

  蕭靖南若有所思。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可能他不想被人咒早死吧。

  葯很快熬好。

  他喝了葯,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霞光漫天。

  院落中,生着一從篝火,火苗旺盛,發出劈剝聲響。

  篝火旁邊,擺着一張梨木食案。

  食案上,有幾碟精緻的菜肴,正是胭脂鵝脯和茼蒿炒麵筋。

  鵝脯散發出淡淡的梅子果香,麵筋米白勁道。看得出,都是按照他說過的方法做的。

  此外,還有一些八寶鴨,川貝枸杞梨湯之類的菜肴,也做的很精緻。

  旁邊的紅泥火爐上,還燙着一壺梨花白,冒出誘人的酒香。

  她總是嫌他多事,可對他的話卻是如此記在心上。

  蕭靖南心尖微微一顫,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融化。

  「醒了?」

  黎婉銘見他出來,忙拿起旁邊的狐裘大衣給他披上,又扶着他坐下:「大夫說,你主要是體弱,需要好好養着。只要好生休養,就不會有什麼事。」

  她舀了一碗湯,遞到他手上:「先喝湯,潤潤肺。」

  蕭靖南接過湯,喝了一口,道:「小火,慢燉,整梨……燉的極好。」

  「好喝吧?」

  黎婉銘得意地說:「這可是我親自看着火爐,燉了一個時辰才燉出來的。」

  蕭靖南:「娘子辛苦。」

  「不辛苦。」

  黎婉銘看着他,認真地說:「你以後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能再自己忍着。我雖然給你買不起那些人蔘鹿茸燕窩什麼的,但平時吃個補藥,還是吃的起的。」

  金烏西沉,燦爛的晚霞落在少女的臉上,讓她的眉眼一點一點染上瑰麗的色彩。

  看着黎婉銘認真的臉龐,蕭靖南只覺得心中一陣柔軟,像春分撫過了冰河兩岸,已經枯萎的樹,冒出了一點點細嫩的綠芽。

  他故意問:「如果我的病,一定要吃那些人蔘鹿茸燕窩呢?」

  「那……」黎婉銘咬了咬嘴唇,說:「那我們就先買一些差一等的,等我以後有了錢,再給你買好的。」

  蕭靖南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才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用,我的病不用那麼貴的葯的。」

  他的身體,是命,而非病。

  小的時候,他各種名貴藥材不知道吃了多少,可總也不見好,後來便索性都不吃了。

  他本不信命,直到遇見她。

  她才是他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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