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對不住了,謝家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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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對不住了,謝家二郎!

  沉塘是必然的!

  姜綰歌眸子一顫,果斷的抬眸,看向衣櫃……

  無毒不丈夫。

  她雖然是個小女子,但不毒無法活命。

  姜綰歌揉了揉太陽穴。

  對不住了,謝家二郎!

  日頭西沉之時,姜綰歌從外面扶着膝蓋走回青竹軒,對着裡頭喚了兩聲綉菊。

  裡邊毫無回應,沒有人跑出來。

  姜綰歌心裡嘀咕了一句懶丫頭,不得已扶着膝蓋繼續往裡走。

  她白日里跪了一個多時辰,回來后又急匆匆的提着竹筐出門,膝蓋真有些受不了。

  她剛推開門,就看到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端坐在桌前,正在欣賞自己前日寫的一首詩。

  姜綰歌差點把手裡的竹筐扔了,驚道:「二郎?」

  謝予安將手裡的字帖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姜綰歌:

  「嫂嫂這麼晚去哪兒了?」

  姜綰歌不自覺的將竹筐抱在懷裡,警覺道:「心情鬱悶,出去散步,二郎為何來青竹軒?」

  她搶在謝予安前面說道:「我讓綉菊守門了的。」

  這次謝予安總不能說青竹軒無人看守了吧?

  謝予安「嗯」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道:「綉菊給我泡茶去了。」

  姜綰歌嘴角一抽,暗罵綉菊那個膽小如鼠的丫頭,連個人都攔不住,讓這個浪蕩子進自己的閨房,成何體統!

  她快步走至衣櫃,把竹筐放回衣櫃合上,轉身看着他,也不說話,只暗示他回答問題。

  謝予安輕笑一聲,道:「快要開晚膳了,我見嫂嫂今早走路不順,擔心你一會行走不便,特地來接你。」

  姜綰歌幹笑,「你能怎麼接我?難不成像白天那樣把我抱過去?」

  姜綰歌不過是一句調侃,卻引得謝予安一把拉住了她手腕。

  姜綰歌突然覺得手腕像被鐵箍箍緊,握得生疼。

  隨即,青年的手臂用力,女子就踉蹌的倒在他懷裡,坐在他大腿上。

  坐下的青年穿着貼身的箭袖開胯袍,勾勒出他精瘦雄健又無一絲贅肉的肢體。

  姜綰歌輕易便感覺出隔着布料在她身下隆起的異樣,渾身寒毛頓時立豎,光速彈起,卻又被他重新摁回腿上!

  謝予安的聲音在她耳畔吹拂着,撩得姜綰歌渾身發顫,「嫂嫂喜歡我今早那般抱着?那容易,我抱你去便是。」

  不!

  誰喜歡了?

  姜綰歌怒而扭頭,猝不及防紅唇從他的薄唇上堪堪擦過。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之間像有火花在爆裂,皆愣在原地。

  謝予安率先回過神來,眸色驟然深沉。

  在姜綰歌再次要躲閃時,一隻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方向帶。

  姜綰歌來不及呼喊,淡淡的青竹香氣便抵在她微微泛紅帶着水潤光澤的唇上!

  「唔唔!」

  姜綰歌大驚失色,舉着手拚命捶打着青年的肩頭,卻像是蚍蜉撼樹。

  青年輕笑一聲,身子微微後仰,另一隻手攬着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捏了下,桃花眼閃過一絲捉狹,藏着細碎的光,加深了這個吻。

  姜綰歌只覺得腦子轟然一響!

  他在做什麼?

  謝予安是不是瘋了?

  這裡是青竹軒!

  他已故兄長的主院!

  而他現在欺負的人,是他的嫂嫂!

  這個混賬!

  姜綰歌狠狠一口合牙!

  滿口血腥味頓起!

  只聽謝予安「嘶」了一聲,卻並沒有如她所願收回唇,卻越發用力吮吸,像是在報復她方才那一口咬!

  姜綰歌驚恐的瞪圓了眼,入眼是青年泛着紅的眼尾,別樣的妖孽與瘋狂。

  謝予安……就是個瘋子!

  「砰!」

  就在姜綰歌坐在他身上瘋狂掙扎時,門口傳來瓷片摔地的碎響,讓謝予安頓了頓。

  姜綰歌終於趁機掙脫出來,朝門口看去。

  只見綉菊像被點了穴一樣定在原地,唯有兩隻劇烈顫抖的瞳孔顯示着她是活動的。

  綉菊站在原地,恨不能戳瞎自己的眼睛。

  作為奴婢,她看到了主子們不該看到的秘密,她離死期不遠了。

  姜綰歌腦子嗡的炸響,看了一眼綉菊蒼白的臉色,又瞥了一眼謝予安面無表情的臉。

  內心頓時無比糾結。

  綉菊畢竟才跟了她幾天,她並沒有十分把握,這個奴婢會不會把剛才的事說出去。

  可若此時把綉菊推給謝予安處理,說不定她會落得與慧珠一個下場……

  姜綰歌雖然不是個善人,可也絕不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

  綉菊今早還因為自己要被罰跪祠堂而衝撞梁元瑛,她如何忍心?

  姜綰歌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強自鎮定的看向她,「怎麼回事?辦事毛手毛腳的,端個茶都端不好!還不趕緊收拾好滾下去!」

  「大、大少夫人……二少爺……」綉菊低頭,抖着唇瓣,跪下將瓷片快速拾起來,「奴婢知錯,奴婢馬上就收拾!」

  她將碎片聚攏在手心裡,鋒利的瓷片很快割傷了她的掌心。

  一絲鮮血從掌心蜿蜒流出,順着手心滴落。

  掌心的刺痛根本無法抵擋她內心的恐懼。

  因為她感覺頭頂上一道充滿殺氣的目光如影隨形的追隨着她。

  綉菊哆嗦了一下,想起慧珠那十根脫離手掌的指頭,像十根青筍削得齊齊整整擺在盤裡。

  突然,她捧着瓷片把頭磕得咚咚作響,「大少夫人!二少爺!求你們饒了奴婢,求求你們……奴婢剛才,剛才……」

  她靈機一動,「奴婢剛才走到近前時,有一隻野貓從那邊游廊竄過去,把奴婢嚇到了,所以手裡的茶杯都打翻了!奴婢都嚇傻了……」

  姜綰歌挑了挑眉。

  這笨丫頭,也沒想象的蠢嘛,還知道找借口。

  她瞥了一眼面色冷沉的青年,也不出聲。

  謝予安不開口,她開口似乎也沒有用。

  畢竟他才是謝家的少主子。

  謝予安回看了姜綰歌一眼,把女子眼裡的擔憂盡收眼底。

  他心中輕嗤,對一個丫頭倒是有仁慈了,她對幫了自己的他怎麼那麼狠心,想着用雞湯毒死他?

  謝予安不動聲色的開口,聲音沉冷,「剛才你看到屋子裡發生什麼了?」

  綉菊緊緊抓住碎瓷片猛烈搖頭,「奴婢沒看到,奴婢就瞅着那隻野貓從竹林竄過了牆頭。」

  「起來吧!」謝予安道,「也不用換茶了,我要帶嫂嫂去膳廳了。」

  綉菊起身,把頭垂得更低,退了出去。

  謝予安扭頭看着姜綰歌,直笑。

  姜綰歌被笑得發毛,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無聊!」

  謝予安「呵呵」兩聲,湊近她道:「嫂嫂的丫鬟笨手笨腳的,看着一點也不好使,一會我跟祖母說一聲,讓她給你再添幾個一等丫鬟和粗使丫頭來。」

  「不用!」姜綰歌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小門小戶的,身邊連個打雜丫頭都沒有,如今有一個綉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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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開門,我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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