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命任由你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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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的命任由你拿捏

  門外守着的流光聽着裡面劇烈的動靜,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哥,主子和大少夫人在裡面打架呢?聽起來好激烈啊!」

  床似乎都要拆散架了。

  流影面無表情,只有耳尖的紅色出賣了他的羞澀,「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

  說完推着他就離開。

  再不離開他真的要羞死了。

  「謝予安!」姜綰歌一腳踢在青年胸前,一手用力抹着自己的唇,「混蛋!你連孕婦都要欺負!」

  一聲「混蛋」后,眼眶就紅了,水霧不由自主的浮了上來。

  她費盡心機要在謝府立足,甚至不惜敗壞名節去借種,而這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保持距離。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就是因為他這樣任性妄為,她才會屢次起殺心。

  可又因為他這樣任性的公然幫自己,她又兩次心軟。

  謝予安本想躲開她這一腳,結果看到女子泛了紅的眼眶,愣住了,沒有躲。

  那一腳被踹在心口,悶哼一聲,人差點被踢飛出床外。

  他迎着姜綰歌水靈靈的眸子,一手捂在心口。

  眼中的情慾一瞬間收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好了。」他起了身子,跪坐在姜綰歌對面,「別哭,我不逗你了成嗎?」

  「你那是逗我?」謝予安放緩了語氣,反而把姜綰歌的情緒勾上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吼道,「你這分明是耍流氓!」

  謝予安:「……嫂嫂,是你先撲我身上親的。」

  姜綰歌一抹眼淚,「……我那是為了救你給你渡葯!」

  「可要殺我的人也是你。」謝予安哭笑不得,「要救我的人還是你……嫂嫂,你想讓我的命任由你拿捏,你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

  姜綰歌語塞。

  謝予安想了想,「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什麼是我的人了?」姜綰歌驚悚的否認,「你答應過我替我保密!」

  「我是答應過,可你似乎不相信,總是想殺我。」

  謝予安伸出手指抵在她下巴上,眉間夾雜一絲疑惑,道:「嗯?我到底哪裡不值得嫂嫂信任?」

  就是這裡啊!

  姜綰歌心裡堵得慌。

  老是對她曖昧不清,讓她危機感爆棚。

  謝予安的手指下移,捏着她掛在肩頭的凌亂的衣領往上提。

  慢條斯理的整着,輕聲道:「別哭,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姜綰歌看着青年突然不再邪氣,變得嚴肅的臉龐,一時愣住。

  明白什麼呢?

  謝予安卻不打算再解釋,而是將她衣裳都整好了,將幔簾重新撩了起來,徑自下了床。

  他回頭,見姜綰歌還呆坐在自己床上,一臉萌萌的,又忍不住勾唇:

  「還留戀我的床?是不是後悔剛才放着一個大美男在眼前卻要假裝矜持拒絕我?要不我們重新再來……」

  「嗖!」

  話音未落,謝予安眼前就閃過一道人影。

  姜綰歌跑的無影無蹤。

  謝予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朗聲大笑,「嫂嫂慢點,擔心肚子。」

  「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謝予安的叮囑倒是起效了,姜綰歌衝出紫薔庭就放緩了腳步。

  沒錯。

  她吃過助孕丹,她肚子里應該有孩子了。

  這是她留在謝府立足的最大籌碼。

  她可以不管自己,但不能不管還在姜家的幼弟。

  只有她在謝家立足,掌握了主權,姜家主母才會對弟弟好好的。

  只有她留在謝家,才有機會混入貴族圈子,打聽到母親的消息。

  姜綰歌坐在窗前,手裡展開一幅畫卷。

  這畫卷一看就有年頭了,紙張發黃,邊沿陳舊。

  姜綰歌摩挲着畫面上的人物。

  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落英繽紛的桃花樹下。

  女子彈琴,男子吹笛。

  桃紅的花瓣從二人眼前飄落,二人的眉眼與姜綰歌都有些相似。

  姜綰歌的指尖在女子姣好的臉龐輕輕劃過,輕聲道:「娘,你到底在哪裡呢?十年前為何突然消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的指尖落在畫紙上,自言自語道,「澄心堂紙,乃長安世族圈當年最盛行的畫紙,父親這輩子就是個沒有機會入長安的小官,所以這畫紙,一定是母親帶到姜家的。」

  她眼眸微眯,回憶着記憶里楊素佩的語調,「我來了長安,聽了這裡人的口音,娘說話的口音與長安口音相似,再加上這畫紙……」

  娘的身世,一定在長安城裡。

  綉菊在門外敲門,「大少夫人,牙婆來了。」

  姜綰歌急忙收了畫卷,讓人進來。

  牙婆帶了一溜十二個小丫鬟,在姜綰歌面前一字排開。

  「大少夫人,這些小丫頭都是二少爺特地叮囑我精挑細選的。

  牙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都是年紀小,又聽話的。」

  姜綰歌一眼掃過去。

  一個個長得低眉順眼,年紀都在十二到十四歲那樣。

  確實是最容易打磨的年紀。

  謝予安居然真的沒有打算給自己安插眼線?

  姜綰歌抿了抿唇,起身在小丫頭間緩慢踱過。

  最後選了三個小丫頭。

  牙婆又留了幾個在院外等着的燒火丫頭,粗活嬤嬤便帶着其餘的人走了。

  姜綰歌看着面前的三個小丫頭,問道:「你們都有名字了沒有?」

  「回大少夫人,奴婢們還沒有名字,還請大少夫人賜名。」三人里特別機靈的一個小丫頭立刻回道。

  倒是真機靈。

  姜綰歌撐着手肘問道:「名字先不急,我問問你們三個,你們最擅長的是什麼?」

  三人相視一眼,隨即又挪開眼神。

  姜綰歌將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動聲色。

  這三個丫頭被牙婆帶進來時還說是從各地精挑細選的,可是看她們三人的神色,分明早就認識,互相熟稔。

  剛才回話的那個小丫頭道:「奴婢最擅長女紅,刺繡縫補什麼的,今後奴婢都可以替大少夫人分憂。」

  另一名長得清秀的丫頭道:「奴婢擅長琴棋書畫。」

  第三名丫頭臉色冷漠,眼眸犀利,語言精鍊,「奴婢擅長做內務。」

  姜綰歌看了她們一眼,不由笑了。

  她一開始以為這些丫頭都是沒有背景的奴隸市場隨意挑的。

  可聽了她們所說,這才知道,這些人還是謝予安刻意找來的。

  她不愛閨中繡花,琴棋書畫也不喜……當然,並非她沒有天賦。

  她只是,不愛罷了。

  而這兩個丫頭,正好補了她不喜愛的空缺。

  至於那說自己擅長內務的丫頭。

  姜綰歌拉住了她的手,熱情的笑了,「你們會的,都正中我的心巴上,我很滿意。」

  十指的指腹都有薄繭。

  手指堅硬如鐵。

  並非做內務的,倒像是個從小練家子的,握慣了武器的人。

  姜綰歌心中嗤笑。

  這是,派了個會武功的來,怕自己再對他下手呢?還是看住她呢?

  不可能是保護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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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開門,我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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