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瘋子
2.52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恭親王妃眼神驚懼,新婚之夜見血,這可是凶兆!
這女人又如此強勢,勢必會將王府攪的雞犬不寧。
雙方都知曉,這樁婚事即便再不情願,也只能將錯就錯。
恭親王妃咽了口唾沫,心中已經打起退堂鼓,緊張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夏如微嗤笑一聲。
「新婚之夜一群人闖進新房要侮辱我驗明我是否完璧,相公帶着一個女子說要做平妻。」
「您說我要做什麼?」
恭親王妃面上一陣青一陣紫,艱難開口道:「此事算作我們錯了,就此作罷吧,你日後還要在王府生活,別太過分。」
「王妃這話我不敢苟同,您瞧瞧我這滿身的傷口,我會就此作罷?」
「你到底想怎麼樣?!」
在場眾人唯有盛昭傷勢最重,他齜牙咧嘴快忍不住身上的疼痛,大聲質問。
「我身邊還缺個洒掃丫鬟和侍衛,不如你們二人各司其職,還能日日見面如何?」
「我要曲若溪日日向我請安,晨昏定省,不得耽擱,要她伺候我沐浴洗腳。」
「至於盛昭……便來我院子中當個看門狗吧。」
夏如微笑的頑劣,既然他們想玩,那就好好陪着玩一玩。
「你不要臉!」
「放肆!」
兩聲咒罵響起,那兩人面色漲紅,氣的生煙。
「哦對了,前段日子來府上做客尋到一枚玉佩,本想着物歸原主,奈何我面子不夠,身份低微見不到王妃。」
「正巧今日還給您。」
夏如微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有錦鯉戲水樣式的玉佩,恭親王妃見到瞬間瞳孔瞪大。
這,這不是……
怎麼會在這女人手上?!
「還給我。」她失聲尖叫,抬手就要上前搶奪。
可夏如微哪裡會如她的願,身形一閃,兩人便拉開幾分距離。
她好奇把玩手上玉佩,仔細瞧了一遍道:「這玉佩我甚是喜歡,不如就當做婆母送給兒媳的新婚禮物如何?」
「想來婆母不會如此小氣的吧。」
恭親王妃雙手顫抖,指着夏如微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半晌才咬牙切齒開口,只不過不是指責夏如微,而是對着盛昭和曲若溪道:「你們便遂了她的願,去伺候幾日。」
「娘!」
「姨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均是疑惑不解。
「好了。」恭親王妃緩緩閉上,面上疲憊。
「此事到此為止,若溪是我娘家的女兒,她住在王府可好?」
恭親王妃語氣僵硬,但其詢問夏如微的意見已經夠讓人驚奇。
「自然是好的,我也想有人做個伴。」
若是先前夏如微會嚴詞拒絕,可剛剛似乎找到了新的樂子。
既然這對痴男怨女願意在一起,留在眼前當做看笑話也不錯。
「好。」
「若溪,你日後要聽夏……你表嫂的話。」
曲若溪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就妥協了?
難不成以後要讓她伺候這個賤人?
夏如微勾起唇角,前段日子來王府時正巧被她撞見一樁子腌臢事。
這玉佩是盛昭親妹妹盛悅的,她與六皇子即將成婚。
然而卻被她撞見盛悅與人私通,甚至懷有身孕。
恭親王妃並非是怕玉佩,而是怕夏如微將此事說出去,觸犯皇家尊嚴可是殺頭的大罪,就算恭親王與皇帝是兄弟,可那時自己女兒的名聲便全毀了。
「今夜便先這樣,明日兩位可要記得給我洗腳哦。」
夏如微轉身回房,將門啪的一聲關上,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
「姨母,當真要我去伺候那個賤人?」
曲若溪淚水簌簌落下,眼中滿是不解與不甘。
她寧願去死也不想伺候夏如微。
「委屈你們幾日,日後隨便尋個由頭將她告到皇上那裡。」
恭親王妃心煩的緊,一雙兒女偏生都不讓自己省心。
她頭痛欲裂,在嬤嬤攙扶下離開。
曲若溪與盛昭對視一眼,明面上來不了,暗地裡還不能動手嗎?
翌日。
夏如微骨頭生疼,昨夜敵眾我寡,她武功高強卻還是受了些傷,恐怕要養上幾日才行。
「小姐。」
秦月為其端來洗漱水,眼中自責。
昨日她們幾個陪嫁侍女被支走,本以為在王府不會有危險又是大喜的日子便放鬆警惕,沒想到緊緊一夜的功夫發生這麼多事。
「無妨。」夏如微寬慰道:「昨日本也是我讓你們去的,若算起來還是我防備心弱了些。」
「你拿我令牌回將軍府調一百精兵過來。」
皇帝收回兵權不假,但她與王府同樣有着豢養私兵的權利,只不過份額要比王府少些。
但她手下的兵以一抵十,一百人控制住王府綽綽有餘。
秦月動作颯爽麻利,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一百精兵就已經出現在王府中。
盛昭和曲若溪得知此事慌忙趕來。
「夏如微,你這是什麼意思,私自調兵你要謀反嗎?!」
」你自己作死可別帶上我們恭親王府。「
王府侍衛阻攔,但瞧見那群人身上嗜血之氣,連靠近的勇氣都不敢,被人打的落花流水。
幸而那群凶神惡煞之人下手還算穩重,沒有傷及性命。
「這就怕了?」
夏如微嘖嘖出聲,先前自己是怎麼覺得這樣一個軟蛋不錯的。
「世子不懂我不怪你,我乃是一品大將軍,本就有養私兵的權利,你就算告到那位面前,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你昨夜說的沒錯,將軍府式微,家中確實沒什麼銀錢,這一百私兵權當我給自己添的嫁妝咯。」
「你們二人如此焦急,一個着急忙慌給我打洗腳水,另一個迫不及待站崗了?」
盛昭氣急,跳腳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秦月本就因着昨夜的事心中氣悶不滿,得到夏如微的眼神示意后猛地甩了盛昭一巴掌。
夏如微拍手叫好,「這樣才對稱嘛。」
盛昭眼眶猩紅,像是想要將夏如微撕碎扔進口中啃咬。
他堂堂世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賤人!你便是有若溪半分溫柔我都不會再新婚之夜迎娶平妻。」
「我告訴你,若溪我娶定了,像你這樣善妒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不得好死。」
「呵,說是私兵,誰知道你和他們有沒有一腿,一百個人的滋味你應該很享受吧。」
「說好聽些叫你一聲世子妃,實際上就是個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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