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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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狀若瘋癲,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語言唾罵夏如微。「夏如微,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否則……」
「啊!!」
盛昭話還沒說完,秦月的巴掌已經甩到他臉上,左右開弓,頓時腫的像個豬頭。
「放肆,誰允許這樣跟將軍說話。」秦月眉眼凌厲肅殺,狠狠剜了盛昭一眼。
盛昭頓時哇哇大叫,「賤婢!我要殺了你!」
說着身形一動朝秦月出手,橫衝直撞打秦月個措手不及。
不過秦月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雙略顯粗糙,遍布繭子的手還不足以將盛昭的拳頭握住,但饒是如此也牢牢擋住盛昭攻勢,讓其動彈不得。
「外強中乾的東西,若不是皇上賜婚,你這等廢物如何能配得上我家將軍。」
秦月凝聚內力與掌心,手掌一推,便將盛昭震退幾步,猛地噴出一口血。
曲若溪慌神,扶住盛昭帶着哭腔擔憂問道:「表哥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表哥。」
夏如微看的津津有味,剛要說話,喉中一陣腥甜,這感覺她最熟悉不過。
她皺眉咽下去,然而嘴角還是滲出血絲。
「將軍?」
秦月大驚失色,連忙搭上夏如微脈搏。
反觀盛昭,隨意擦拭唇邊鮮血,突然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報應,夏如微啊夏如微,你的報應來了!」
「你現在跪地求饒學兩聲狗叫,說不定本世子還能大發善心讓你苟活兩日。」
「混賬,你對將軍做了什麼?!」秦月長劍橫在盛昭脖頸,橫眉冷對,怒火中燒。
「有本事殺了我啊,殺了我夏如微也得陪葬哈哈哈哈。」
夏如微強壓住身體不適,她能感受到內力在一點點流失,抬手間四肢酸軟,頭暈目眩。
盛昭對她下毒!
可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
她今早吃食都經過自己人的手。
夏如微猛然想起,昨夜自己並未對恭親王府設防,剛進新房時大大咧咧吃了一塊糕點。
她眸光閃爍,恍然一驚。
「沒錯。」盛昭解惑道:「從一開始我就在吃食中下了蝕心散,可惜你吃的少劑量小,現在藥效才發作。」
「不過也正是時候。」
盛昭站起身挺直腰板,一臉不屑道:「解藥就在我手中,你求我啊。」
他信誓旦旦,現在局勢完全反轉,夏如微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不信她還敢猖狂。
「我殺了你!」
秦月暴怒,身上散發着殺氣,然而卻不敢真的對盛昭動手。
「表哥,你說的是真的?」
曲若溪喜形於色,面上浮現與盛昭同樣的癲狂。
「太好了表哥!我要這賤婢給我端茶倒水,還要倒恭桶!」
「等這賤婢沒了用處,就將她的雙手砍斷,舌頭拔下來做成人彘,看還敢不敢耀武揚威。」
夏如微仗着自己武藝高強就欺辱她,這次定要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將軍……」
秦月氣的眼眶微紅,眼角一滴淚痣更顯妖冶。
夏如微強壓不適,從兵器架上取下長鞭。
長鞭手握之處為紅色,鐫刻複雜而神秘的花紋,鞭身較長呈黑色,且仔細瞧便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倒刺,令人膽寒。
此為祖父送給夏如微的生辰禮物,乃是傳世之寶。
也是夏如微最趁手的武器。
她嘴角勾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抬起長鞭向盛昭甩去。
長鞭速度極快,盛昭躲閃不急,結結實實挨了一鞭,胸膛瞬間被倒刺刺破,衣衫破碎,胸口倒刺傷口密密麻麻。
「夏如微!你不怕死嗎?!」
盛昭不甘心,不敢想象夏如微這等處境還敢對自己下手。
「你這話說的,好似我不傷你你就會給我解藥一般。」
「既然沒幾天活頭,拉你們恭親王府做墊背也不錯。」
盛昭氣急,「誰說沒幾天活頭,我手上有解藥,只要你乖乖聽話……」
「啊!!」
盛昭話音未落,夏如微便又是一鞭甩來。
她紅唇微啟,冷聲道:「聒噪。」
曲若溪想護住盛昭,但看着那鞭子膽寒的很,不自覺後退兩步,神色慌亂,似乎在尋找時機逃跑。
她怎麼就惹了這樣一個瘟神。
「端茶倒水,倒恭桶?做成人彘?嗯?」
夏如微一字一頓朝曲若溪走去,她上前兩步,曲若溪就後退兩步,眼中滿是驚恐。
「你,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昨夜倒是把你給忘了。」
別以為曲若溪暗中的小動作她沒看見,若不是曲若溪那串珍珠,自己無需受傷就能將那幾人輕鬆拿下。
夏如微揮舞長鞭,甩出噼里啪啦的破空之聲,夾雜內力甩到曲若溪身上,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疤緩慢滲出血珠。
曲若溪慘叫一聲跌坐在地放聲大哭,這人好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別殺我,這都是表哥的主意。」
曲若溪疼的肝腸寸斷,從小嬌生慣養破了皮都要哭上好一陣子,哪曾受過如此重傷。
「哦?」
夏如微最喜歡看他們狗咬狗。
又一長鞭落到曲若溪身上,形成對稱的形狀。
曲若溪慘叫聲劃破天際,驚奇了樹梢看熱鬧的幾隻鳥兒,撲扇翅膀換處落腳地繼續盯着幾人。
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打碎重組,如此反覆,小腹有失重下墜感。
很快,曲若溪裙邊滲出血跡,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流,偶爾能瞧見血塊。
夏如微眉頭緊鎖,她打的是上半身啊,這不訛人呢嗎。
「你竟懷有身孕了?」秦月驚愕。
夏如微挑了挑眉毛,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嗤笑一聲道:「未過門私相授受,珠胎暗結,這就是恭親王府的教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表哥你快救救我們的孩子。」
顯然曲若溪也是剛剛知曉自己懷有身孕,手上沾染血漬,神情恍惚不停叫喚盛昭。
盛昭也是一驚,當即對夏如微道:「她腹中孩子是無辜的,你忍心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嗎?快傳郎中啊。」
「與我何干?」夏如微不屑。
自己新婚丈夫與他人有染,這兩人並未成婚乃是私生子,便是生下來也不被祝福,何苦走上一遭。
何況她夏如微沒有那麼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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