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算計
14.29
「我日後大抵是不敢再出這個院子了,懷胎前三月最為重要……」
曲若溪說着,伸手摸了摸小腹,臉上透露着幾分愧疚之意。
盛悅見狀,連連搖頭安慰。
「表姐說哪裡的話,你且安心養胎就是!敢欺負咱們王府的人,本小姐必讓她曉得厲害!」
她一邊說着,眼神充滿了陰厲之色。
她想教訓夏如微很久了,如今總算抓住機會,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她輕輕拍了拍曲若溪,低聲道:「放心表姐,等我的好消息。」
「好!」
見狀,曲若溪點了點頭,聲音輕柔:「那你一定要萬事小心。」
緊接着,兩人又悄悄說了一會兒話,等看到曲若溪心情好了不少,盛悅這才離開。
「也不知,這個傻表妹的法子有沒有用。」
而她前腳剛走,夏如微又立刻坐了起來,壓根不見之前那副柔弱病態的模樣。
被夏如微警告了一番,她已經徹底不敢再動手了。
那邊只能借盛悅之手再試一試,就算到時被抓到,對方想來也不會將怒火遷在自己身上。
「就算二小姐此計不成,那夏如微應該也不會再來針對小姐您了。」
看着她憂心忡忡的模樣,小芙低聲安慰道。
曲若溪微微挑眉,伸手再次撫摸上小腹,內心感慨。
她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拿到個名分才行。
……
聽泉院內,夏如微剛剛消停了幾日,本以為曲若溪可以就此安分。
卻沒有想到,一個身穿麻衣的丫頭突然沖了進來。
「世子妃,不好了,秦月姐姐在和大家搬東西時,在園中摔倒了,好像還磕到了頭。」
前來通報的是並不是聽泉院內的丫頭。
在一開始夏如微進來王府時,這院外的下人對她也是多數怠慢。
不過,隨着這幾次的鬧劇,那些還想偷奸耍滑的奴婢也紛紛老實了不少。
「什麼?」夏如微頓時緊皺眉頭,心生怪異。
秦月跟了自己多年,除了有一些醫術外,這身手都比這府中的護衛都要好。
怎麼好端端的,摔傷了?
「帶我去看看。」夏如微冷着臉起身,順勢將桌上的鞭子別在腰間。
前來領路的丫頭見狀,立馬害怕又低了幾分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園中。
遠遠的就看到有好幾個人在那裡忙活着,摔倒的不止秦月一個,還有好幾個搬東西的人。
「秦月姐姐,你怎麼樣?」
此刻,秦月的身邊還站着幾個小丫頭,看似語氣焦急,但表情卻沒有半點波動。
「沒事。」秦月皺眉,看着擔架上的東西撒了一地。
近日,她和小姐雖是住進來了,但這府中的人卻不算老實,分給她們的東西都是次品。
秦月有心理論,但無奈夏如微卻並不想再惹麻煩。
更何況,這恭親王府里的人,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好東西,用他們提供的食物,夏如微也不安心。
於是秦月便只能帶人出門採買,可不曾想,剛剛路過這院中,抬着東西的幾人在路過此地紛紛腳底打滑,一人摔倒,全部都遭了殃,白凈的衣服上都蹭了好些臟物,十分狼狽。
「秦月。」就在她想着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動手時,夏如微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她見狀,連連出聲提醒。
「小姐不要過來,這附近的路面有不少青苔,容易打滑。」
然而,夏如微的步伐並未停止,她眼神犀利,謹慎的看着四周。
她注意到濕漉漉的地面,確實能夠看到明顯的青苔滑痕之跡。
「不對……」
她皺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蹲下身子,低下頭來伸手摸了一把地上的濕面,兩個手指來回摩擦。
下一秒,她眼神中迸發出森寒之意,什麼下雨天長出了青苔,才導致的路滑。
這上面分明刷了一層油!
看來,對方提前打聽到了秦月她們的蹤跡,又在必經之路埋伏了這麼一手。
「魑魅魍魎的小鬼,也敢現出醜計?」
果然,還是之前挨的打不夠啊!
夏如微站起身,轉頭看向狼狽的秦月,剛想開口,卻不曾想,身後突然傳來了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轉眼間,便看到盛悅領着一大群妙齡女子談笑風生。
「哎哎,盛小姐,你們這府上何時來了個唱戲的?」
而正在這時,站在盛悅身側一位穿着紫色衣衫的女子似乎看到了夏如微等人,捏着團扇捂嘴輕聲笑着。
盛悅抬頭看去,見她們摔得濕了大半身,很是滿意。
不過,在看到夏如微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眉頭微皺。
這個女人難道沒有中計?
「咳咳,休要胡說,什麼唱戲的,這可是聖上賜婚,與我家世子兄長成親的夏家大小姐,你們瞧瞧,她那身氣派,以及腰間的武器,多好看?」
盛悅嘴角微微勾起,一改平日對夏如微犀利的言辭,反而還誇了起來。
「哎呀?那就是世子妃啊?」眾人聞言,臉上充滿了驚訝。
今日能被盛悅邀請而來之人,全都是與她私交甚篤的姑娘,自然也聽過夏如微在恭親王府橫行霸道之事。
此刻,幾人對視一眼,當即上前沖着夏如微行了一禮:「拜見世子妃。」
夏如微雙手負於身後,快速掃了眾人一眼,尤其是看到她們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時,表情微冷。
而見她沒有開口,先前那個穿紫色衣裳的女子突然開口道。
「不過傳聞夏家女將軍上戰威武,立下奇功,如今一見,看起來也不過如此,什麼通天的氣派,以我之見,只是個不懂禮數,在軍中混了幾分痞氣的粗魯女子罷了!」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夏如微身上,聲音中帶着赤裸裸的嘲諷。
「放肆!誰允許你同我家小姐這般說話的?」
此話一出,場內氣氛瞬間凝滯。
而夏如微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秦月已經忍不住了。
她方才雖然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此刻滿臉冷厲,渾身散發出來的兇悍氣息,卻依舊充滿了壓迫感。
可對方仗着有盛悅撐腰,卻根本不怕:「想必這位就是世子妃身邊的侍女吧?」
「我聽說,這軍營中的男子常年在邊關,情慾壓抑得不到釋放,但凡有女色入營,保證是被人吃干抹凈。」
而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她身旁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女子已經不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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