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次施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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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在外面站了不過一會兒，沒想到沈雲姝就出來了，他朝着她走過去。
「怎麼樣了？」
沈雲姝有些沮喪，整個小腦袋耷拉着：「掌柜的嫌我年紀小，不肯招我。」
面前的少女低着眉眼，還有些委屈，阿羽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要不他進去將人揍一頓，逼着他同意？
正想着，他拳頭都握緊了，饒是一副隨時要進去揍人的模樣。
又見沈雲姝突然抬起腦袋，方才的沮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被釋然的笑意所代替。
「沒關係，看我年紀小不肯招很正常，不招就算了。」
「阿羽，咱們就蹲在門口等着。」
阿羽還從未見過像這樣，自己將自己哄好的姑娘，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他失憶了，想來可能也是見過的，但是無所謂了，現在她是第一個。
沈雲姝找了塊角落，抱成一團蹲了下去，對着那邊站在原地的阿羽招了招手，偷偷摸摸的偷感十足。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招小狗。
「阿羽，過來呀。」
阿羽的雙腿跟灌了鉛似的，一步也挪不動，他看向蹲在那裡樂此不彼的小姑娘，有些猶豫。
他…真要蹲嗎？
他這麼個大高個子，蹲下去會很奇怪吧……
算了，他還是克服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索性過去站在她身旁，免得人沒瞧見她將她給弄摔了。
只是，蹲在這裡做什麼呢？
他發現，這沈姑娘的腦袋裡總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捉摸不透。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腦子已經失憶了，忌用腦過度。
沈雲姝蹲在門口等了半天，看見一波又一波的人從她眼前走過去，其中也不乏垂頭打量她的。
終於，她等到了。
沈雲姝瞧見一個身着桃粉綉蝶長裙臉上還帶着褐斑的女子走進了店裡，她立刻起身。
因為蹲的太久又起的太急的緣故，她眼前一黑腿也軟了，身子晃蕩了兩下就快要站不穩了。
阿羽注意到，連忙伸出手要拉她，結果她自個撐着牆給站穩了，臉上還洋溢着笑。
「就是她了。」
阿羽搞不懂她要做什麼，就只管看着她。
沈雲姝探出腦袋往裡頭瞧，剛才進去的那名粉衣女子挑了一支鎏金點翠牡丹簪，張掌柜看她是個有錢的主，連忙就上去推銷。
可惜她只是往頭上試戴了一下又怏怏放下了。
「三、二……」
阿羽見她趴在門邊數數，有些不解：「沈姑娘，你在數什麼？」
沈雲姝回頭一笑，十分有自信：「她會出來。」
為何？
果不其然，才說沒多久，就見那名女子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沈雲姝見狀立馬上前：「這位姑娘，請留步。」
那名女子抬頭看見沈雲姝時，眼底劃過一絲驚艷和讚歎。
好漂亮的女子。
她想起自己的臉，又低下了頭不敢與沈雲姝對視。
「姑娘有什麼事嗎？」
「我見姑娘心情不好，是否是因為臉上的斑，所以在挑選首飾時犯了難，覺得不能與之匹配？」
粉衣女子一愣，有些驚訝她竟然猜的這麼准。
不過…她嘆了口氣，覺得在這樣一個天生麗質的美人面前更加的自卑。
「姑娘容貌出眾，自是不理解我的苦楚，倒也不用挖苦我。」
沈雲姝見她臉色不好，連忙解釋：「姑娘誤會我了，我並非這個意思，而是我有法子幫你，姑娘可信我？」
聞言，粉衣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懷疑：「這些年來我看過不少的大夫，他們都拿我臉上的斑沒有辦法，你有什麼法子？」
這是將她當作郎中了。
沈雲姝失笑，搖了搖頭：「我哪能有這本事，不瞞姑娘說，我會些梳妝的手藝。
雖是不能幫姑娘祛除這些斑點，可也能遮擋一二讓姑娘拾回些自信，姑娘可要試試看？」
粉衣女子細細打量起她來。
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
墨色的秀髮輕輕挽成隨雲髻，斜插着一支梨花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秀麗靈動。
她真的會嗎？
見她還在猶豫，沈雲姝又接着道：「不收錢，只想幫幫姑娘，姑娘要不要一試？」
倒也不是錢的事，見她這般誠懇，粉衣女子也就答應了。
沈雲姝顯而易見的歡喜，「姑娘稍等我一下。」
周圍就有幾個梳妝小攤，沈雲姝給了銀子借用了一下攤位上的工具，又連忙跑了回去，準備好后就開始給粉衣女子施妝。
周圍的人看熱鬧紛紛圍了上來。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真的行嗎？」
「你看那個女子臉上全是褐色的斑，不好弄哦不好弄，這哪裡遮得住啊。」
「這小姑娘怕不是什麼騙子吧？」
阿羽聞言，冷冷的掃了一眼過去，嚇得她們不敢再多言。
「噓，小聲些，那姑娘旁邊有個冷煞神。」
……
沈雲姝兩耳不聞八卦聲，一心只管梳妝黛。
粉衣女子她的膚色本就算白皙，只是臉上的褐斑加上她氣鬱愁悶的緣故，導致面色蠟黃無光。
沈雲姝在她的臉上上了一層妝粉，遮蓋了這黃氣。
至於這褐斑嘛，沈雲姝將鉛粉覆蓋在上面輕輕拍了一層，朝着兩邊拍散開來。
不到片刻，她的臉上就幹淨白皙了起來，連這褐斑不仔細都瞧不出來了。
周圍的人是越聚越多，甚至有些在玲瓏閣裡頭挑首飾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天啊，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居然有這個本事，那女子臉上的斑竟看不見了！」
「我瞧瞧，真的誒，怎麼做到的。」
「你別說，這沒了斑人都水靈了不少呢。」
……
周圍人的聲音不斷的傳入粉衣女子的耳朵里，聽得她心痒痒，忍不住就要看看。
沈雲姝將銅鏡給她，當她看到自個兒臉上的斑看不見之後，整個人高興的都快暈過去了。
這皮膚也滑嫩白皙了，斑也沒了，看自己都順眼了起來。
她邊欣賞邊誇讚，是由衷的喜歡：「姑娘，你這手藝真厲害。」
被認可，沈雲姝是打心眼裡高興，「姑娘別急，妝還未施完。」
眾人一聞，巴不得湊她臉上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化的。
沈雲姝拿起青黛為她描了一個水灣眉，彎彎的眉形貼合她的面部輪廓，臉部都流暢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胭脂，沈雲姝觀察了她的面部特點之後，選了一盒淡絳紅色的胭脂替她掃在面中上，順帶眼皮上也沾了些。
她的眼睛本就是圓眼，臉蛋也是圓圓的，經過這麼一化，整個人嬌嫩中又帶着可愛，其他人簡直是嘆為觀止。
好厲害的手藝。
「這姑娘好本事啊。」
「她將人畫的好美啊……」
粉衣女子又要忍不住想看看自己，沈雲姝卻道：「姑娘別急，妝成后再看更有效果。」
沈雲姝加快了手裡的動作，用淡粉色的口脂替她化了一個花瓣唇。
最後在額頭中化了一個桃花花鈿與她這一身桃紅綉蝶長裙相配，這個妝就算是完成了。
周圍的人連連驚嘆，甚至有不少的人心裡打算着找沈雲姝施妝了，這樣的好手藝，豈不是人人都是天仙。
「瞧瞧，像天仙下凡似的。」
「是啊是啊，好美啊，這手是如何這麼巧的啊。」
粉衣女子立馬拿過銅鏡一看，銅鏡里自己臉兒圓圓，額頭飽滿，嘴巴紅潤，一雙圓眼微微泛紅嬌嫩無比。
「天啊，這真的是我嗎？我從未見過自己這般模樣。」
她對自己的妝容簡直是愛不釋手。
張掌柜瞧見自己店前圍了一大群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也出來看熱鬧，結果就看見外面令人驚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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