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生的孩子,認三作母,還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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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生的孩子,認三作母,還想要她的命

  衛宴壓下眼底殺意,袖下拳頭蠢蠢欲動。

  謝家截了他捧在掌心的人,成婚十年竟把她當老媽子使喚,他如何不氣?

  姜國公急得額頭冒汗,「快給我備車,我這就進宮請太醫!」

  衛宴見他這幅上火的樣子,起身攔下,「伯伯,讓侄兒去吧。」

  姜國公臉色微沉,「這不妥。」

  衛宴在戰場九死一生拼了命拿了功勛回來,如今正是陛下跟前的新貴,讓他去請,說不定真能請動醫術高明的江太醫。

  就怕這事讓陛下知道,懷疑他跟國公府交往甚私。

  帝王心不可揣摩,但也不能輕視。

  他在官場浮沉十餘年,每日戰戰兢兢,生怕出了一點錯被人揪住辮子。

  但這會兒,他唯一的女兒性命垂危,府醫和外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唯有太醫方能試着保大又保小。

  衛宴猜出他的遲疑,輕易隱藏他臉上的恨意,澄明的丹鳳眼眯起一條縫,拱手向姜國公保證,「陛下不會與侄兒計較這些。」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被婆子丫頭圍着的姜願唇色更加泛白。

  她額頭滲滿細密的汗,就連指間的血色也盡無。

  府醫本想用流產保大人命,奈何她腹中子是雙胎,雙胎流產一為不詳,二容易危及母體,弊大於利。

  索性江太醫拎着藥箱來了,姜國公夫婦一時也顧不得細問衛宴是怎麼把他請來的,直接把他領進屋,盯他把完脈后,長嘆一口氣,「謝夫人這些年接連生育早就損了根基,短時間內又懷上雙胎,雙胎以吸取母體精氣來補給營養,懷孕期間更是難熬。臣也只能儘力一試,若是真到危機時刻,還是建議保大流小。」

  姜願強撐着點了下頭,待江太醫一針扎入穴位,就昏死過去。

  等她醒后,江太醫已經被送走了。

  她娘正坐在她床邊抹淚,「我的兒啊,你這過得是什麼日子,要是我跟你爹當初知道謝家蛇鼠一窩,就算拼了我們倆的老命,都不會送你過去!」

  姜願苦笑一聲,「娘,木已成舟,是我自己傻。」

  她以為他是生性冷淡,原來是他另有要暖的人。

  姜國公府派人把姜願命懸一線差點流產的消息送回謝家,以為謝家至少會有些表示,結果謝家非但沒有任何動靜,罪魁禍首竟還大張旗鼓地在酒樓為他心頭的女人大辦生辰宴。

  姜願越聽越心寒。

  三日後,她的大兒子終於過來一趟。

  姜願欣喜見人,還沒開始噓寒問暖,就被謝詞扣上任性妄為的帽子。

  九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時,但他卻用這份少年意氣跟她劍拔弩張,「母親,父親每日在官場步步為營,為的就是讓您在家裡錦衣玉食,您還有什麼不知足?」

  「父親身為朝廷官員,就算三妻四妾又如何?您管的未免太多了。」

  姜願被氣得抖動雙肩,「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謝詞毅然點頭,「不然呢!難道您想讓我說,您跟念姨比,真是差遠了。」

  再次聽到"穆念念"的名字,姜願的心又涼半尺。

  她用手摁住小腹,命人把謝詞趕了出去。

  她親自教養的孩子,如今處處幫着外人說話。

  可悲又可笑。

  但她萬萬沒想到,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竟是她一直嬌養長大的二女兒謝心儀。

  因受自家父母影響,她打小就將女兒富養。

  無論是吃的穿的還是玩的,她所有的皆是上品。

  放眼整個京城去挑,也挑不出第二個像她一樣寵愛女兒的,幾乎事事遂她心意。

  沒成想卻在她飽受折磨時,二女兒竟公然與穆念念相挽出行,看起來親密無間。

  路過國公府的大門時,謝心儀毫不掩飾地朝門口的家丁唾笑一聲,肆意傲慢地揚起頭,「堂堂一府主母,竟用假孕爭寵,丟不丟人?」

  當她的話傳到房裡,姜願徹底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整整昏死一天一夜,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直到她自己想通,再次睜眼,原本那雙明澈的眸變成死潭,再無一點風波。

  霜紅心疼她,捧着藥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往她嘴裡倒。

  苦澀的藥味在她舌尖散開,麻痹了她的神經。

  姜願怎麼也想不通,她噓寒問暖多年的丈夫打心裡從沒尊重過她。

  三次踏入鬼門關生下的三個孩子也沒把她當成母親珍重。

  她悉心守護多年的謝家從未把她看作自己人。

  終究是錯付。

  母親前來勸她,「詞兒他們年紀畢竟還小,容易被外人矇騙,等大了他們就懂事了,到時候自然會敬你。」

  姜願搖頭。

  她很清楚自己生的三個孩子,像極了他們父親。

  自私、冷漠、嚮往權利。

  這樣的人暖不熱,她實在是累了。

  只是這婚她離不得,賜婚的聖旨就在她的壓箱底的嫁妝里放着。

  她要是敢提,就是抗旨。

  國公府上百條人命,經不起她這麼折騰。

  她還是要回謝家去。

  雖然父親母親想要再留她多住一段時間,最起碼等身子調整好再回。

  但她很清楚,以謝家人的脾氣,她若真在娘家住上十天半個月,他們是坐不住,但也會給姜家難堪。

  要是因為他們胡鬧再牽連到國公府前程,得不償失。

  離開前,母親為她拿來一件宣紅色的羊絨外袍,上面用金線繡的梅花是她未出嫁時最喜歡的樣式。

  出嫁后她聽從謝銘淵的意見,把顏色張揚的衣服首飾全部收入箱底,常年一身素衣玉簪十分寡淡。

  但那日她隔着門縫看見穆念念的打扮,華貴明艷,光是她鬢間那一抹海棠紅,就讓她清楚,原來不是謝銘淵不喜歡打扮精緻的女人,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她打扮。

  姜願用指腹摩挲外袍上的繡花,恍然想到當初曾有人對她許諾,若是能大勝歸來,定為她種下滿園梅色,好好為她過一場生辰。

  可惜她還沒等到他為她過生辰的機會,賜婚就來了。

  都是天命。

  姜願止住惋惜的心,將外袍披到身上。

  霜紅扶着她慢慢走在出府的小道上,忽見一抹絳紫色立在未開芽的梅樹旁,雖是背對着她們,但那熟悉的打扮和身型姜願不可能認錯。

  還沒等她喊出口他的名字,霜紅就搶在她前面脫口而出,「小姐,衛少爺竟然沒死!」

  霜紅從小陪她到大,自然認識衛宴。

  聽到身後動靜,衛宴斂了嘴角的笑,緩慢轉過身,一雙細挑的丹眼與她對視。

  模樣倒是沒多大變化,只是下巴變得削瘦,輪廓變得更清晰,稜角分明,比從前多了幾分清冷之氣,更加沉穩。

  見她怔住,衛宴主動開口。

作者有話說:

為了防止一些寶寶看迷糊,我在這裡做個介紹哦~女主一共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叫謝詞,二女兒叫謝心儀,最小的三兒子叫謝子期

大兒子謝詞十歲左右,二女兒謝心儀八歲左右,小兒子謝子期四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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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怨種主母,我偏另謀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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