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人前先挖苦,親生子滾遠點
20.59
「姜願,我與你夫妻十年。就因為我納了一房妾室,你就要與我置氣?」
謝銘淵認為,姜願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吃醋。
雖然他與姜願成婚並非他初心所願,但成婚這十年裡,姜願不僅能幹知性,還懂他在朝為官不易。
納穆念念為妾雖是他心甘情願,但這兩日相處下來,竟有些無名失落。
興許是太累了產生的幻象。
姜願不屑一笑,「妾身只是有孕想貪點腥食,夫君真要與我一個孕婦計較?」
她輕描淡寫地一句反問竟將謝銘淵噎得啞口無言。
她何時這麼伶牙俐齒了?
暗眸思許半天,謝銘淵才幹笑道:「又不是頭胎,以前可沒見你這麼矯情。」
姜願壓下火,盡量剋制沒把筷子摔他臉上。
他不去陪着自己的美嬌妾,跑到她這個糟糠妻屋裡抽什麼瘋?
哪怕她不想理會,他硬要上趕着惹她不快。
「姜願,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姜願故意當着他的面下筷夾起魚肉填進自己嘴裡,冷笑着慢悠悠道:「人都是會變的。」
謝銘淵緊皺的眉心恨不得夾死蒼蠅,「你非要為難我嗎?」
姜願放下筷子,微抬半扇眸。
她能確定,謝銘淵突然過來肯定是另有所圖。
只是她沒耐心聽他鋪墊,「你遇到了什麼難處?」
謝銘淵想起正事,一時也顧不得跟她慪氣,擠出一抹生硬的笑道:「倒也不是什麼難處,就是需要岳父在外知會一聲,翰林院外派的活不適合我干。」
霜紅實在沒忍住翻了個朝天白眼,暗暗咂舌。
真是又當又立,自己沒嘴去拒絕嗎?
納妾的時候理直氣壯,現在知道求人了?晚了。
霜紅以為姜願不會答應,結果她聽后只是平靜地點了下頭,「明日我就派人跟父親說一聲。」
得到確切准信的謝銘淵舒展眉頭,以為外派這事十拿九穩,瞬間心情大好。
當他看向姜願微微隆起的小腹,難得有些觸動,剛想抬手摸一摸她腹部隆起的位置,院內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爹!」
「爹爹!」
三個孩子先後進屋。
先是謝詞進來,一眼就看見姜願面前擺放的那盤魚肉。
他同謝銘淵一樣,從小不吃魚肉。
謝詞立馬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沒好氣地看向姜願,「你故意噁心我用的?」
姜願冷笑不語。
她還沒閑到專門做菜來噁心他。
他們父子二人如出一轍,都太把自己當回事。
緊接着,謝心儀提裙走了進來。
剛一進屋,就看見門口架子上擺放的白玉花瓶,頓時兩眼放光。
「念姨剛搬進來,許多東西都要添置,我看這花瓶不錯,不如......」
沒等謝心儀說完,就被姜願拍桌打斷。
想拿她的東西去討好穆念念,門都沒有!
霜紅趁機開口:「三姑娘要想盡孝心,不如親自去東巷新開的雜貨鋪子選一選。」
謝心儀皺眉,「我親自去選,那豈不是要花我自己的錢?」
姜願嗤了一聲。
看來穆念念在她心裡還是沒有銀子重要。
謝子期衝進來抱住謝銘淵的大腿,用力把人往外拖,「爹,娘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就等着你回來,我們一家五口一起吃呢。」
一家五口,呵呵。
姜願從親生兒子嘴裡聽到這個形容,更覺得自己曾經所做像場笑話。
謝銘淵已解決完所需,也就沒必要再跟姜願虛以為蛇。
他牽起謝子期的手,同謝詞謝心儀使了個眼色,連話都不願多說,就帶着人往聞荷院趕。
待他們走後,霜紅不解地問她:「小姐,姑爺負了您,您為何還答應幫他?」
姜願淡淡一笑,「我只是說幫他知會父親一聲,並沒說幫他一定成事。朝廷上的事,誰都不敢十拿九穩,更何況我父親上面還有丞相等位高權重的權臣,丞相上面還有皇帝,就說是他們的主意,以他的脾氣,敢去鬧嗎?」
霜紅立馬懂得她的意思,綻笑道:「奴婢這就去安排明天回國公府的馬車。」
此時的聞荷院,穆念念換了一身素衣,萬千青絲只用一根碎玉簪子挽在腦後,頗有幾分素雅美意。
她素手為謝銘淵添茶,又動筷往每個孩子碗里夾了塊肉,樂滋滋道:「有夫與子如此,我此生何求。」
謝銘淵聞聲拉起她的手,「念念,讓你做妾只是權宜之計,等到我不再需要國公府這個助力以後,我立馬升你做我的平妻。」
他並不避諱在場的三個孩子。
甚至他們聽到謝銘淵有將穆念念提作平妻的安排,立馬喜笑顏開。
謝詞舉起茶杯,「母親仁善大度,一定能當好我們謝府的主母。」
謝心儀摸了摸自己頭上新得的步搖,笑盈盈道:「有母親操持府內事務,我出門才能更風光。」
謝子期因為搆不着桌上的肉塊,直接踩在椅子上用筷子去夾,結果把湯水撒的到處都是,謝銘淵剛要皺眉譴責,就被穆念念攔下,「子期還小,沒必要處處苛責。」
聽她如是說,謝銘淵只得把譴責的話咽下去,幹笑一聲,「就算年紀小,也得學規矩。先前姜願帶他們的時候,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
聽他提起姜願的名字,穆念念幾不可微地吸了口氣,裝腔作勢地提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姐姐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確實比我有經驗,要是我當初聽勸不去那條街,也不會被先太子看上,更不會進府後被太子妃賜下一碗紅花......都是我咎由自取......」
聽到穆念念自怨自艾,謝銘淵立馬生出愧疚。
太子當初把她強納進府,他身為她的未婚夫,卻因為懦弱不敢去爭。
好在老天有眼,春獵時,太子騎的馬突然失控,將他甩下馬背後又瘋狂將他踩壓,等到侍衛把他救下時,脊椎全部斷裂,五臟六腑也被踩碎,當場死亡。
太子妃攜東宮後院侍妾移居行宮,卻將念念送到寺廟吃齋念佛。
結果念念到了寺廟又被裡面的尼姑欺負。
若不是他在寺廟後山意外救下她,只怕他們就要天人永隔了。
謝銘淵對上她那雙微紅的狐狸眼,恨不得當場扇自己兩個嘴巴子,立馬改口,「明天我親自去請族長過來開族譜,先把你的名字添上,再把詞兒他們記在你的名下,以後你就再也不是沒有孩子的人了。」
結果他去請族長的消息傳到後院老夫人屋裡,老夫人氣得連茶都喝不下,立馬派人去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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