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尾巴會翹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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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許肆的質問，段舒意有些招架不住，她趕緊扯開話題：
「你怎麼也學着跟他們一樣八卦？」
許肆眨了一下眼，也意識到此刻她們還在公司，她隨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為掩飾。
「我這哪裡是八卦，我這是關心一下員工的生活。」
段舒意呵呵一笑。
「那我謝謝許總關心，你的關心我收到了。」
她死活不肯鬆口，許肆無可奈何，環住段舒意的手臂輕輕搖晃道：
「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不然我都沒辦法專心工作了，如果我不能專心工作，公司就不能穩步發展，如果公司不能穩步發展，你們的工資也就只能停滯不前了，要是更……」
聽許肆越說越離譜，段舒意主動接上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要是更嚴重一點，是不是如果連公司倒閉也要怪在我頭上？」
許肆輕咳一聲，擺手否認道：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而且公司是不可能倒閉的。」
「行，你沒有這個意思，是我小人之心了。」
接下來，許肆一直看着她也不說話，段舒意渾身起雞皮疙瘩，實在是受不了她，無奈地嘆息一聲：「你真的想知道？」
她用力點頭。
「真的，你就告訴我吧。」
「保證不會說出去？」
段舒意遲疑道：
許肆為表忠心，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手勢，滿臉誠懇。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我發誓。」
段舒意向她招招手，許肆主動靠近，聽她說出姜渡的名字，許肆面色變得僵硬，不可思議地望向她，緩了一會才開口道：
「傳聞居然是真的？那個人真的姜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熟悉的？而且你們之前不是不對付嗎？」
她的話像是抽不完的蠶絲，越說越多，段舒意眉心微皺，阻止了她越說越密。
「行了，就此打住，你問得我頭都大了，反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其他的免談。」
話音一落，她轉身就想走，許肆當然不會善罷甘休，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邊走邊說。
「等等，你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為什麼我睡不着……」
「你要是睡不着就多吃點褪黑素，這樣就能睡着了。」
段舒意匆匆離開，不給許肆一點追問下去的機會。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剛逃離了龍潭，轉頭又進入了虎穴。
喬伊早已等候多時，她打着工作的幌子跟段舒意聊了幾句。
可是她一直心不在焉，想要打聽那個追之人到底是誰，但苦於一直都說不出口。
她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被段舒意盡收眼底。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心事被戳穿，喬伊內心慌亂起來，但她都這樣說了，喬伊試探道：「段總監，每天給你送花的人到底是不是姜總？」
「姜總？誰說是他？」
段舒意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大家不是都好奇到底是誰給你送花，就有人猜測是姜總……」
見到她臉色越來越黑，喬伊不敢再說下去。
段舒意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着桌面，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板着一張臉，冷聲道：
「送花的人不是姜總，你去告訴他們，要是被我發現再有人傳我跟姜總之間的事，那他也就不用幹了。」
「這麼嚴重……」
喬伊臉都白了，想到最近傳出的種種，要是說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會相信吧？
「姜總是我們的甲方，要是他聽見再傳我們兩個人的緋聞，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順着段舒意的話語細想，喬伊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叫他們別再說了。」
她離開后，段舒意下意識開始腦補，姜渡要是知道全公司都在傳他們兩個人的緋聞，他怕是尾巴都會翹到天上去。
下班后
段舒意特意地下車庫離開，剛走出沒幾步，姜渡就從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
「一起吃晚飯嗎？」
「不吃。」
段舒意幹脆利落地拒絕，讓姜渡小心臟狠狠地受到了傷害。
他搖頭，頗為惋惜地嘆息一聲：
「你確定你真的不吃？我可是訂了你最喜歡吃的餐廳，你也知道那個餐廳很難訂上的，既然你不去那就只好作廢了……」
段舒意停下腳步。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跟我一探便知。」
他嘴角一勾，話里話外充滿了引誘，而這種引誘恰巧又是段舒意無法抵擋的誘惑。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故作姿態道：
「行吧，看在美食的份上。」
姜渡如願將人邀請上車。
他們都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不知道在暗處，有人將兩個人的照片拍了下來。
很快關於兩個人舉止親密的照片，就出現在公司每個人的郵箱里，公司群瞬間炸了。
「你們都收到郵箱了嗎？該不會就我一個人收到了吧……」
「你是指姜總跟段總監的照片？我也收到了。」
「我也。」
「這是姜總跟段總監？他們果然在一起了，我就知道。」
「什麼在一起？萬一他們只是在聊工作呢？段總監剛剛才說了不能再傳亂傳八卦。」
「是聊工作為什麼姜總不上公司？這一看就是專門等段總監下班，他們絕對在一起了。」
……
「你們確定要正大光明聊這件事情？段總監可說了，誰要是再傳謠言可是會被開除。」
這話一出，群里立刻安靜下來，該撤回的撤回，撤回不了的只能開始裝傻充愣，有的人卻想把群消息都刷上去，希望能做一點補救。
可事實上，他們這麼做都是徒勞，許肆早就偷偷截圖，把他們的聊天內容發給了段舒意，並且她的郵箱也收到了他們兩個人的照片，這麼一看就更好磕了。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背着我在一起了？現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傳遍了，你再想抵賴怕是不行，不如你幹脆公開，反正在一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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