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下好了,沒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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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沒有說話,而是大聲朝着牆壁喊道:「喂!裡面有人嗎?是誰在裡面?」
然而,牆壁後面並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只有一陣接一陣更加急促的敲擊聲。
「非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該怎麼辦呢?」夏圓顫抖着聲音。
遲非晚咬了咬牙,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挖開看看」
遲非晚又拿起鐵鍬,更加快速地挖了起來。
挖掘下牆壁周圍的泥土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個大坑。
遲非晚的動作也變得有些吃力起來。
她把鐵鍬換到另一隻手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又繼續挖。
此時,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已經有些破皮了。
夏圓看到遲非晚這樣,也只好無奈地拿起另一把鐵鍬,和遲非晚一起加快速度挖土。
兩人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濕透了衣衫。
「快了,快了!」遲非晚喊道。
終於,一個洞口逐漸顯現,在兩人的努力下,牆壁被挖開了一個洞,一個人出現在了洞口。
那個人看到遲非晚,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然後拚命地想要從洞口擠過來。
遲非晚和夏圓急忙放下鐵鍬,伸手把那個人拉了出來。
這個人渾身都是泥土,灰頭土臉的看不清面容。
夏圓一邊幫忙把人拉出來,一邊緊張地問:「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那個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剛被拉出來的瞬間,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先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先把他弄出去,這裡空氣不流通。別一會人死了。」遲非晚看着暈倒的人道。
於是,遲非晚和夏圓兩人費力地把這個人抬到了地下室上面的店鋪里。
遲非晚找來水和毛巾,開始清洗這個人的臉。
當這個人的面容逐漸清晰地出現在眼前時,遲非晚和夏圓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這不是紀之念嗎?」夏圓捂住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遲非晚也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早就……」
不是早就死了嗎?
紀家的家產都被他賭光了,在紀家父母死了之後,他也跳崖死了。
當年他太過荒唐,很少有人願意提起他。遲家也只是草草給他收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可這人今天竟然出現在這裡。
夏圓着急地說:「非晚,現在怎麼辦?」
「先把他搬到幹淨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弄醒他。」遲非晚就顯得冷靜多了。
兩人費力地把紀之念搬到一旁的木板上。
遲非晚輕輕拍打着紀之念的臉:「紀之念,醒醒,醒醒。」
遲非晚把人送到醫院。
醫生輸上液后,紀之念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滿都是恐懼和疲憊。
「紀之念,你怎麼會在這牆後面?」遲非晚急切地問道。
紀之念聲音沙啞,虛弱地說:「我……我是被人關在這裡的。」
「什麼?被人關起來?誰幹的?」夏圓忍不住叫出聲來。
紀之念喘了口氣:「是……是……」
「紀之念,你慢慢說,別着急。」遲非晚拍拍他道。
突然,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紀之念的妹妹紀絲柒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哥!」紀絲柒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遲非晚心中一驚,紀之念才被找到不久,紀絲柒怎麼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並趕了過來?
這速度快得實在不合常理,遲非晚瞬間覺得此事頗有蹊蹺。
此時的紀之念,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身體不自覺地顫抖着。
紀絲柒急切地說道:「我要讓我哥轉院!」
她想要把紀念之轉到遲晏名下的私人醫院去。
遲非晚一聽,立刻擋在紀之念前面:「不行,你出去!」
「那是我哥,我有權決定他去哪裡治療!」紀絲柒瞪着遲非晚,大聲說。
「我轉的醫院條件好,我哥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我哥不願意讓他轉院,不會是對我懷恨在心,有什麼壞心思吧?」
「出去!」遲非晚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紀絲柒雙手叉腰,怒目圓睜:「我是他親妹妹,那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我一定要帶他走!」
紀絲柒氣得聲音都變了調,直接就用力推開遲非晚,要上手去拉紀之念「你跟我走!」
紀之念嚇得渾身發抖,可手卻沒有力氣抽回來,遲非晚也按住他的肩膀,不讓紀絲柒把他帶走
「我可是你妹妹,難道你要相信他不相信我嗎?『』
遲非晚攔住她,並且再一次把兩個人隔開,夏圓也上前推開她,紀絲柒徹底怒了。
「遲非晚,你給我讓開!」
遲非晚見她不死心,當機立斷按下呼叫鈴,叫來保安。
不一會兒,幾個保安匆匆趕來。
遲非晚指着紀絲柒,果斷說道:「把她帶走,別讓她在這裡搗亂。」
紀絲柒拚命掙扎着,大聲叫嚷:「你們放開我,我要帶我哥走!」
「哥,我們可是親兄妹,我們可是親兄妹啊!」
紀之念聽到他這話,更是緊緊的抓着被角,但保安們還是強硬地將她往外拖。
「遲非晚你給我等着!」紀絲柒一邊掙扎,一邊回頭沖着遲非晚喊道
隨着紀絲柒被帶走,病房終於恢復了平靜。
遲非晚長舒一口氣,走到紀之念病床前,輕聲說道:「紀之念,把你沒有說完的話說出來。」
然而,紀之念卻捶着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
紀絲柒走了之後,醫生匆匆進來為紀之念診斷。
遲非晚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夏圓則緊張地盯着醫生。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醫生檢查了一番,面色沉重地說道:「他精神受到了重創,而且重度營養不良。」
「剛剛進來的人刺激到他了,導致出現短暫性的失憶。」
「他現在根本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他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醫生,他要多久才能恢復?」遲非晚眉頭緊皺,着急地問。
紀之念臉色慘白,可卻給他這張臉添了幾分病態的陰柔。眼裡似乎時時刻刻都蒙着一層薄霧,讓人看不見他的心裡。
醫生思索片刻回答道:「盡量給他創造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避免再受刺激。」
「什麼時候能恢復,只能看他自身的恢復能力了。少則幾個天,多則一年半載,甚至一輩子都沒辦法恢復。」
與此同時,在遲家二房。
遲升斌憤怒地拍着桌子,沖着遲晏吼道:「你看看,你被遲非晚那個死丫頭片子騙了!」
「她名下已經沒有任何股份了!」
遲晏臉色也十分難看,說道:「爸,我也沒想到她居然能玩這一手。」
「現在怎麼辦?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遲升斌瞪着遲晏。
遲晏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句話。
遲升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說道:「先查清楚她把股份弄哪兒去了,是不是轉移給別人了。」
「我已經安排人查。」遲晏嘆一口氣。
「不管是誰,都得給我吐出來!」盛怒之下,遲升斌的手高高揚起,「啪」的一聲,狠狠給了遲晏一巴掌。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蠢貨!腦子不清楚?」
「沒有查清楚這股份有沒有轉讓成功,就把骨灰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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