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女神仙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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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人人自危,就算是沒有邊境來犯的胡人,也沒有意圖造反的魏王兄弟,那這些民眾怕也是要揭竿起義了。
不過好在這個節點上,女神仙上來了葯。
坊間,一個光頭大漢拿着棍子聲情並茂的講起來:「你們可知海州啊,那瘟疫泛濫成災,馬上就要到我們這兒來了。」
「我前段日子還瞧見那丞相駕着馬車火急火燎的進城,嘿,你們猜怎麼着?」
「那風吹起馬車的帘子,我瞧着那丞相的眼袋子都快掉到下巴了。肯定是這些日子裡焦頭爛額。」
攤子上人來人往,許多人都停下來聽八卦。
另一個打鐵匠掄着重重的鐵鎚,一下又一下的敲着鐵,也附和着光頭大漢:「是啊是啊,可別說你了,我也瞧見了呢!」
打鐵匠聲音突然壓低:「你們也知道,上頭那位以前可是個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腦袋的,聽說是受了神女的規勸,如今才成了為民謀福的明君啊!」
「這一次瘟疫能夠結束,還是靠神女的幫助。唉!我前幾天倒是聽過一個傳說,說這次的瘟疫是瘟神發怒才把這瘟疫灑向人間,女神仙力挽狂瀾,將那瘟神打得節節敗退,哭天喊地的跪着求饒,這瘟疫自然也就被收回去了。」
像這種虛實結合的神話傳說最是吸引人,兩人的攤子已經圍着滿滿的人。
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打鐵匠也聲情並茂的演起了神女大戰瘟神的場面。
「只見那時瘟神拿着瘟疫種子灑向人間,瘟神惡狠狠的道:民不聊生貪官當道,去好人壞人又難以區分,何不全部除去?在重造世道,女媧娘娘再塑人間!」
「只見神女跳出來將瘟神裝着瘟疫種子的瘟疫袋子狠狠地抓住,不再讓那些種子流落人間,讓人間受疫病困擾。」
「女神仙狠狠的將瘟神踢飛說道:有我在豈容你為禍人間!收起你那見不得人的歪理!」
鐵匠生情並茂的拿着手裡剛剛打好的劍,揮舞了一番。
「瘟神還想辯駁,女神仙拔出佩劍與他在天上大戰三個時辰,瘟神敗也,跪地求饒,收回撒入民間的瘟疫種子!」
「瘟神跪地求饒:「小的再也不敢了。」
這話說完,周圍立刻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這故事比閣樓里的說書先生說的還好。
「各位看客來都來了,何不在我這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鐵具帶回去?」
另一個剛好路過來買菜的婦人也沒了回家的心思,就停下來聽着:「這神女究竟是長什麼模樣?」
「是不是像傳說中那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她有這般大的本事,那我們這些老百姓安居樂業的日子,豈不是指日可待了?」
「女神仙嘛,肯定長得美,只是誰都沒見過有着女神仙的庇佑,我們才能夠不像之前那樣子,連口水都喝不上。」
忽然天空電閃雷鳴,天雷滾滾,雨點由小而大。
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用手接着些雨點。
「下雨了!」打鐵匠有些不可置信,難道自己剛剛編的故事感動上蒼?
眾人欣喜若狂起來:「下雨了,下雨了!是女神仙!女神仙顯靈了,大佑我大玉朝!」
一時間,人們紛紛散開回家裡,將家裡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擺出來,接着來之不易的雨水。
這些日子裡,雖然有遲非晚送來了不少的水,可人那麼多,送再多的水,也不過是,只能勉強維持不要死太多人罷了。
他們還是做不到盡情的飲水,甚至他們連澡都沒得洗。
現在竟然下雨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場雨啊!!
眾人擺完瓶瓶罐罐,就在雨中將手捧起來,接着雨水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
沒成想打鐵匠演繹的這個故事,結合着降雨的吉兆,竟然以一傳十,以十傳百,而且越傳越神乎。
眾人對遲非晚的崇敬與敬仰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愈發高漲,幾近狂熱。
就連齊謹容也被傳承,被神明拯救了的明君!說齊謹容是受神明點化,日後死了也要飛升成神,護佑大玉朝的明君。
百姓要為遲非晚鑄造神像,以供世人朝拜敬仰,祈求她能永遠庇佑這片土地,護佑百姓免受災厄之苦。
齊謹容再次見到遲非晚時,遲非晚聽到百姓們要為她造廟立像驚掉了下巴。
見遲非晚久久不能回神,齊謹容才笑着說道:「遲姑娘你當真是神仙下凡,是我大玉朝之福,百姓之幸。如今這疫病因你而得控,你功不可沒。」
「民間如今想為你造廟立像,你可有畫像?」
此時,皇帝身後的丞相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神女大恩,民間欲為姑娘鑄造神像之事,亦是百姓們的一片赤誠之心,還望姑娘莫要推辭。」
遲非晚聽到這話,更是直接就裂開了,怎麼自己還成神仙了?!
把他當神仙,就把他當神仙吧,怎麼還要起個廟拜他?
遲非晚趕忙扣上銅鏡,心裡默念一定是自己在做夢,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隔天。
遲非晚站在紀家老宅的庭院中,雪已經積得很深,庭院里的梅花也開得絢爛。
可她此刻卻無心欣賞這一切,心中思緒如麻,這事情越想越蹊蹺,她實在想不到還有第二個地方會藏有線索。
紀之念如今昏迷不醒,他醒來這件事急也急不得,她咬了咬牙,眼神堅定起來,「看來,只能再仔細搜查一次這紀家老宅。」
然而,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依舊毫無所獲。
難道即將要大白於天的真相,真的就要這樣沉入水底了嗎?
遲非晚疲憊地嘆了口氣,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她腳下不經意間踩到了門口的一塊地磚。
那輕微的「咔嚓」聲傳入她耳中,卻讓她瞬間警覺起來。
她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起,仔細聆聽着腳下傳來的聲音。
初聽之下,這聲音與其他地磚似乎並無二致,可她那敏銳的耳朵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差異。
「這聲音……不太對勁。」遲非晚喃喃自語道。
她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着那塊地磚,手指輕輕敲擊着周圍的幾塊磚,然後又再次敲擊這塊可疑的地磚。
對比之下,她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塊地磚曾經被人挖開過,雖然現在看起來與其他地磚無異,但裡面的土是重新填上的,所以才會比常年被壓實的土鬆軟一些,哪怕有人特意去壓實過,也還是能感覺到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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