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偷,不配進白鷺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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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宇文訣皺眉,問道:「季院長,這是為何?」
季孟德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笑道:「丞相大人,莫要着急,聽我慢慢說來。」
只見他從袖口掏出了一本詩集,說道:「在場的各位應該和丞相大人有着一樣的疑惑,為何我會讓他們直接下去,請看這兩首詩。」
季孟德說着,抬手便將剛剛宇文星和賈桐念出的兩首詩寫了下來,然後再由小廝們紛發下去。
眾人看后,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院長抄下來的詩詞,竟和他們說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兩首詩都有自己的名字和作者,甚至作者還是同一個人!
宇文訣臉色難看的握着手中的紙,不可置通道:「星兒,你不是說,這是你自己寫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宇文星已經被嚇傻了,他哭哭啼啼的回道:「舅舅...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家中後山撿到的。」
「後山?!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宇文訣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看向了坐在高位的陳詩晚。
正巧,陳詩晚也在看他,笑眼彎彎的舉了舉手中的茶杯。
果然是她!
宇文訣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毒婦竟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不過眼下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而是...
「季山長,小兒年紀小不懂事,此事...」
聽到這話,季孟德輕笑兩聲,回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丞相大人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我們白鷺書院要的都是有真才實幹的人,
像令郎以及賈考生這種只會抄襲的人,我們是不要的。」
「季山長!慎言。」宇文訣自知理虧。
可若是放任季孟德這樣說下去,別說白鷺書院了,就是普通的學堂,但凡有些風骨也不會收下宇文星,如此以來,他的一生可就完了!
「丞相大人,這是在威脅我?」
季孟德仍舊是笑盈盈的模樣,可宇文訣明顯感覺到四周傳來了不算善意的目光。
他閉了閉眼,看來今日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不敢,季山長都是本官太過於着急了,這就將小兒帶回去,好好教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宇文訣說着,大踏步跨過舞台,走到了宇文星的身邊,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在路過季孟德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丞相大人,有些人、有些事,既然已經無用,何不丟掉?
若是因為一個小兒,毀了自己的官途,屬實不值當啊。」
聽到這話,宇文訣更是握緊了手中的宇文星,咬牙道:「那是自然,季山長,本官先行離開。」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季孟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小兒犯錯還有得救,可賈考生,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賈桐拚命掙扎,喊道:「不是我!我沒有抄襲,這就是我自己寫出來的詩!」
然而,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都出聲嘲諷。
「賈桐,我就說你個窮鬼,怎麼可能寫出那麼多極盡奢華的句子,原來都是抄的啊!」
「就是就是,沒去過邊疆還能寫出大漠孤煙直那樣的詩句,還以為你真是詩聖再世!原來,只是一個抄襲成性的人,真是令人不齒!」
「你們懂個屁!那都是我自己寫出來的!都是他們抄我的!不是我抄他們的!」
賈桐像個瘋子一般嘶吼着、掙扎着。
然而,他的瘋狂,在侍衛的鉗制下、在眾人的目光下,無異於蜉蝣撼樹。
那些人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這一切能怪他嗎?!想要在京都這個踩高捧低的地方活下去,他只能如此!
再說了,這不都是陳詩晚給他的嗎?!
陳詩晚...對!陳詩晚!陳詩晚是公主,一定可以救他的!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救救我啊!
這些詩...這些詩都是我寫的,對吧?!」
只要陳詩晚承認這些詩是他寫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敢質疑皇家的權威,就算是季孟德也不行!
然而,陳詩晚卻只是優雅的擦了擦嘴巴,無辜道:「這位...考生,本公主怎麼知道這些詩是不是你寫的?
丞相才剛走,你可別污了本公主的清譽啊!」
「明明...就是你...陳詩晚,你怎麼可以不承認!你這個毒婦!」
到此時,賈桐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他...成為了棄子!
但他不死心的手腳並用,往上爬,像是深淵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向陳詩晚沖了過來。
百里清見狀,黑着一張臉,說道:「此人已經瘋了,開始胡言亂語!快將人拖下去!」
侍衛們得到命令,立刻托住賈桐的腿,像是拖死豬一樣往外走去。
賈桐死死地扣住地面,指甲都扣出了血,像是厲鬼一般喊道:「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憑什麼?!皇族就可以將我們平民的命玩弄於股掌之中!
憑什麼?!這一切明明都是陳詩晚這個賤人做的,為什麼要報應到我的身上...唔唔...」
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另一個侍衛用破抹布捂住了嘴巴。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將這個偷他人詩作的小偷,丟出去!」
百里清周身的氣息更加冷冽,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兩一樣。
帥則帥矣,可渾身的寒氣,就是光看着都從頭涼到尾了,更別說接近他了。
不過,陳詩晚可不怕他,笑盈盈的看着的說道:「等等,尚書大人,不知能不能給本公主一個面子,讓他說完好了。」
「陳詩晚,你...」
一旁的陳詩善見百里清臉色不好,生怕這傢伙傷害她就想要阻止。
然而,百里清卻意想不到的開口道:「行,鬆開吧,讓他說完。」
這下,輪到陳詩善不可思議的看着百里清了。
不是...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反駁你的話嗎?!
怎麼陳詩晚就可以啊?!
賈桐在失去了桎梏后,大聲喊道:「所有的詩,都是陳詩晚給我的!都是她害得我!」
眾人的目光看向陳詩晚,只見她輕笑兩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位考生,整個朝夕國誰不知道,本公主蠢笨如豬、不通詩文,就連自己的名字都寫的歪七扭八,試問有哪位有識之士願與本公主私交?更妄論賣詩給本公主了,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空口白牙的污衊皇族,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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