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真...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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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皆是佩服的看着陳詩晚,這好像是第一個,在大庭廣眾下,如此自信的說出自己蠢笨如豬的人吧!
只能說,真不愧是陳詩晚,還真是...沒臉沒皮...
朝夕國有律法,但凡污衊皇族者,皆受荊鞭三十下。
可如今賈桐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他也沒有污衊陳詩晚!
「我敢說當然是有證據的!」賈桐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張取銀票的單子「這就是給你買詩的錢,我的小廝也可以作證!」
被拉出來的小廝,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說道:「小的...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公子讓小的去送錢,小的就去了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到這話,賈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們說要買詩的時候,你不是在么!」
現在賈桐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經過此事他肯定也不能在京都待下去了,但,他不能就自己下地獄,他要拉着陳詩晚一起下地獄!
轉而看着陳詩晚,質問道:「就算你買通了我身邊的小廝,那又如何!
陳詩晚,若不是為了買詩為何我要給你六十兩,你能解釋的清楚么?」
「當然了,你不就是本公主資助的一個窮書生嗎?
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有本事的,誰承想,兩年了,你連一個秀才都沒考到,
那沒辦法,本公主也不是人傻錢多,自然是要你將錢都還回來的呀。」
「陳詩晚!你胡說八道!你...」
賈桐聽到這話,原本粘上泥土的臉蛋,此刻隱隱透出紅色,顯得整個人滑稽無比。
沈寶珠是第一個笑出聲的,說道:「公主殿下,如此看來,你的眼光還真是不行呢!
一個兩個男人,都如此沒用!」
「寶兒!」沈千里制止了她。
雖然他是不想讓家人受委屈,但...也沒讓強到能和皇族正面對抗的程度啊!
這委屈,還是受着吧!
轉而笑着對陳詩晚說道:「公主殿下,小女就是心直口快,沒有壞心的,還請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計較。」
「沈國公不必在意,沈小姐這性子,本公主喜歡的緊呢!不過...」陳詩晚嘆了口氣,說道:「沈小姐說的沒錯,本公主這看男人的眼光啊!還真是...差到極點了!
你說對么,賈考生,你不能因為本公主拿回屬於自己的錢,你就記恨在心,將髒水都潑在本公主的身上啊!」
「陳詩晚!你...」
賈桐還想說些什麼,只見陳詩晚揮揮手,侍衛們將他的嘴巴捂住,拖了下去。
陳詩善見場面有些混亂了起來,起身說道:「季山長,勞煩您公布一下結果吧。」
「是,太子殿下。」
飛花詩會終於落下帷幕,眾人都覺得這次可真是來值了!
不僅看到了太子殿下,還能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當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公主殿下看男人眼光不行,這也讓宇文訣無論是參加宴會還是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詩會結束后,陳詩晚走到門口,不知何時,竟已下起了大雨。
芍藥撐着傘跑了過來,生氣的說道:「公主!丞相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將所有的馬車都牽走了!」
「嗯...」
見陳詩晚滿不在意的回答,看着順着屋檐落下來的雨滴。
芍藥焦急的說道:「這麼大的雨,咱們可怎麼回去啊!」
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車鈴叮噹作響。
陳詩晚抬眼望去,笑道:「咱們的車,來了。」
朦朧的雨霧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轟然倒在馬車前,嚇得馬夫連忙勒住韁繩,馬蹄高高揚起,眼看着就要踩在那人的身上。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馬車裡竄了出來,一把摟住了她滾到一旁。
「陳詩晚,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聽到男人的聲音,陳詩晚掏出袖子里的手帕,哽咽道:「皇兄...誒,怎麼是你?!」
芍藥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顧不得撐傘,從一旁的屋檐下奔入暴雨中,焦急的問道:「公主,可有受傷?」
百里清的黑髮耷拉在額前,一雙褐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她,問道:「你以為是誰?!」
「皇兄呢?」
就在這時,車簾被人掀開,陳詩善那張與她別無二致的臉蛋從裡面探出頭來,挑眉道:「喲,這不是我們的丞相夫人嗎?怎得如此狼狽啊?」
本來就因為百里清的出現,陳詩晚心中有些怒氣,再加上聽到陳詩善的話。
這下是真生氣了,這下她也不知道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了,默不作聲的往另一邊走去。
陳詩善見狀,心中有些慌張,但是不多,還故意做出一副施捨的模樣,說道:「咳咳,那什麼,本太子的馬車寬敞得很,你要不要上來?!」
陳詩晚沒有說話,繼續走着。
「太子殿下,你別這樣說我們公主了!丞相將我們的馬車全都駛回去了,公主心中本來就不舒服,你可是公主的親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芍藥打小跟着陳詩晚,對於陳詩善,她是不害怕的。
「芍藥,別說了」陳詩晚轉過身來,臉白如紙,在一身白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脆弱,她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哽咽道「皇兄不必勉強,我走回去就行了,今日是我叨擾了,告辭。」
「等等...」
陳詩善見狀真心疼了,這個妹妹從小在外面生活,再加上他們還有個立不起來是母后,所以被接回來后,一直都是他護着陳詩晚的。
毫不誇張的說,陳詩晚是陳詩善看着長大的也不為過,雖然自從嫁給宇文訣后,這妹妹做事的確章法全無。
可親兄妹,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怎麼可能真不管她呢!
「陳詩晚,你...真哭了?」
看着連傘都沒來得及撐的陳詩善,陳詩晚吸吸鼻子,低下腦袋,回道:「沒...沒哭...」
「行了,上車吧,到時候被老三瞧見,還要說孤不顧兄妹情義讓自己的親妹妹冒着大雨走回去,到父皇面前參孤一本呢!」
「既如此...那便聽皇兄的。」
聽到這話,陳詩晚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露出了一個不着痕迹的笑容。
小樣,還和她斗?
作者有話說:
陳詩晚:不是,就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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