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這是被當空氣了?
2.7
羅瑜聞言,有苦難言。
當初原主這個婆婆確實是打算把自己浸豬籠的,但是被爸媽過來求情,後來還嚇唬她,讓她對婆婆百般刁難,否則就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原主不懂,可現在看來,這個身體原主的爸媽指定和陸家有大仇!
李芳罵了兩句,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她看着陸澤:「兒子,你談媳婦沒?」
陸澤搖頭:「還沒有。」
「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媽也老了,想抱孫子了。」
陸澤蹙眉:「媽,這件事先不急。」
「怎麼能不急,媽不是催你,可咱們老陸家就你一根獨苗了,你可得傳宗接代啊!」
陸澤點頭:「我知道了媽,我會留意的。」
陸澤很煩躁,想到車裡還有剛才的羅瑜。
他唾棄自己,竟然差點就被這樣一個女人瓦解了意志。
幸好沒有做錯事,不然......
「陸澤,陸澤,救救我,我還受着傷呢,你先放我出來......」
羅瑜掙扎着,她努力了半天,都沒能爬上去。
李芳從房裡衝出去,冷冷地看着她:「你喊什麼喊?你不是有相好的嗎?讓他們來撈你啊!」
羅瑜傻眼了。
這麼說,她要在這裡頭泡一晚?
那她真的會死的!
等到李芳哼着歌兒離開,羅瑜掙扎着,她努力地想要爬出水缸,可是根本做不到。
水刺骨的寒,她打了個哆嗦。
眼看着就要凍死在這裡頭,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瑜兒?瑜兒你在不在?」
這聲音,羅瑜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不是許晉東嗎?
這是原主的青梅竹馬?和她一起下鄉,卻被肖嵐勾了魂,開始背叛利用原主羅瑜。
「我在,我在,晉東哥,我在水缸里,你快來救我!」
許晉東聽到聲音,連忙沖了進來。
他衝過來,就看到羅瑜跟個落湯雞一樣地在水缸里。
天氣太冷,她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瑜兒,你這是怎麼了?」
「先別廢話了,趕緊拉我上去。」
許晉東連忙將人拽了上去,羅瑜裹着被子,還是冷得直哆嗦。
「快,我帶你回我那邊!」
「不,你送我回房就行。」
「多謝你,晉東哥,你先回去吧。」
許晉東很受傷地看着她:「我聽說你出去見齊晟,去哪裡都找不到你,幸好,你沒事!」
羅瑜眯起眼。
許晉東當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嗎?
她仔細一想,原主的記憶就紛至沓來。
「你先回去,你半夜還在這裡,不妥當。」
許晉東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羅瑜鬆口氣。
腦子脹痛不已,等接受了這記憶,她才發現,原主是真的又蠢又傻又惡毒啊。
難怪陸澤和李芳對她是這樣的態度。
許晉東哪裡是喜歡她,分明是和她的好閨蜜早就勾搭在一起。
而她,從齊晟那裡騙來的錢,大部分都進了許晉東和好友肖嵐的手裡。
陸澤本事大,隔三差五寄回來的東西都被她霸佔着,只要從陸家拿到了糧票肉票,都是第一時間給許晉東送去。
主要就是因為,在羅家,她上頭還有一個姐姐,下頭一個弟弟,她夾在中間最不受寵。
爸媽還為了兩百塊將她嫁給了將死的陸家大兒子陸城。
結婚前,許晉東也沒履行諾言來帶她逃婚。
事後只說他被關了起來。
齊晟是齊家村的,看上了羅知青,就一直給她花錢,後來被他媽知道了,就不準二人見面,羅瑜趁勢和他拜拜了。
昨天齊晟說要見她最後一面,約了她出去,而這個說和的中間人就是她的好閨蜜肖嵐。
呵呵,估計這好閨蜜是將她賣給老劉了。
羅瑜嘆口氣。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還有這樣蠢的?
被男人甜言蜜語騙幾句就甘願將什麼都給他?
幸好,原主還沒被那齊晟和許晉東玷污,不然她真的是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澤,陸澤?」
她肚子好餓啊,看了一周,只有漏風的瓦屋,光禿的土牆,自己也凍得渾身發抖。
她實在受不了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換衣服。
耳邊還傳來了一陣陣稀碎的聲音,陸澤幹脆蒙住了腦袋。
她果然和外頭的男人不乾不淨。
是他太蠢,差點就被她騙了。
他的傷口裂開了,夜裡發起了低燒。
一夜輾轉無眠。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紙糊的破爛窗戶,灑在床上。
羅瑜很早就起來了。
她在房間翻了個遍,除了箇舊箱子,裡頭幾件洗的發白的藍色格子衫,兜里比臉蛋都幹淨,就剩了張糧票,還有一枚玉佩,是羊脂玉魚形模樣,通透幹淨,在日光下看起來栩栩如生。
這枚玉佩是從小就在原主身上戴着的,前幾天閨蜜肖嵐說幹活不方便,勸她拿下來放好。
意識到肖嵐不是什麼好人,她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原主拿下來,那羅瑜就馬上戴上。
誰料玉佩剛上身,就碰到了胸前傷口。
上面的血跡因為她早上擦洗身體,還在冒血絲呢,血絲很快就融入玉佩,消失不見。
「嘶......」
羅瑜痛呼一聲,猛然倒在地上。
眼前一陣陣暈眩,下一刻她好像聽到了無數雜亂的聲音,下一瞬間又消失了。
她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可是下一秒,一個嬌嫩可愛的聲音傳來。
「看到沒有,她摔倒了。嘻嘻......」
「誰?」
「誰在說話?」羅瑜驚恐地看着周圍。
沒想到窗台上的那一老一少黃鼠狼猛地僵住了。
「爺爺,她.....她怎麼聽得見我們說話?」
「快跑!」
羅瑜看過去的時候,兩隻黃鼠狼咻一聲從破窗竄了出去。
「哎!」
之後她就沒聽見什麼聲音了。
難道,這玉佩有古怪?
那為什麼記憶里,肖嵐對她這個玉佩特別關注?
平時見她戴着就直勾勾地看,還愛不釋手地摩挲過還幾次。
曾經還和她討要,拿錢來換,幸好原主覺得這是家人給她的東西,原主又渴望家庭的關愛,不捨得賣給肖嵐。
看來只能等下次試探一下肖嵐。
她洗漱好,想弄點吃的,沒想到米缸是空的,水缸也被自己昨晚弄髒了。
正端着搪瓷臉盆發愣的時候,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陸澤起來了,羅瑜急忙擦擦手,轉過身和他打招呼。
「陸澤......」
誰知道陸澤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離開,騎着自行車出了門。
羅瑜:「......」
她這是被當成空氣了?
李芳也起來了,看着她那副樣子:「我說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看來你還是死性不改,我警告你,我家陸澤不是一般人,你這樣的山雞配不上鳳凰,趕緊給我死了這條心!」
「媽,我沒有.......」
「沒?呵呵,你昨晚一晚沒回來就知道你這個浪蹄子到哪裡去了,又躲到別的地方......」
「不是!」羅瑜打斷她:「媽,我,我昨晚.....我差點死了,不是在和野男人亂來。」
「呸,我才不信你!」
李芳看都不看她一眼,「滾蛋!這家裡沒你的位置,你要是有羞恥心,那就滾出去自己掙錢,以後我的每一分錢你別指望!」
李芳說完就等着羅瑜和她吵鬧撕打,沒想到羅瑜根本就不說話,反而若有所思起來。
是啊,現在陸澤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到自己手裡,她也做不出強搶的事兒。
她有手有腳的,加上李芳自從大兒子去世后,身子就不好,眼睛也有些問題,根本下不了地做工分,全靠小兒子養着。
「愣着做什麼?還不滾蛋?」
羅瑜徑直也出了門。
李芳看着她的背影:「轉性了?哼,估計就是怕阿澤......」
一出門,羅瑜就被肖嵐給攔住了:「小瑜,你...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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